第57章 第五十七章:气急败坏_对听江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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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气急败坏

  天还不亮,王鹤年就收到了传信,他有早起读书晨操的习惯,正好遇到糕点铺伙计前来。看完信后,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将纸条点火烧掉,从前只觉得赵友恒聒噪,不曾想,竟敢把主意打到媛儿身上!倒是江芙,着实让他有些意外,自她应下与赵友恒的婚事,人人都只当她是心有爱慕,可王鹤年摇了摇头,他想不通江楠江芙与赵友恒是何恩怨,总之,赵友恒这人,毒若蛇蝎,定要尽早除去。江芙本以为今晚赵友恒回府会找她问话,谁知一夜安稳,赵友恒自是知道江芙来过庄子,想着晚间回去试探试探她。哪知王玄斐突然派人前来,说是今晚就要把人儿送去,赵友恒哪儿还顾得上江芙,好话说尽,就差没跪地求饶,保证三日后会献上比那张雨然更妙的女子,才哄住了王玄斐。

  “唔桂花牛乳糖丸,你,你别跑啊”梦中,有人抢了她爱吃的糖丸,直至胸腔中的最后一口气耗尽,江媛总算是醒了来,用力推开王鹤年,江媛大口呼吸,娇斥道“王鹤年,大清早的,你,你发甚疯!”那人不答“王鹤年,你快住手!”江媛涨红了小脸,呼喊无用,自灯会后,王鹤年愈发放肆,又有江树清和白氏的默许,她这闺阁,那人想进便进了,连玲儿也会为他做掩护。

  “媛儿想吃糖丸?”“王,王鹤年,你放了何物,快些拿出去”“何物?媛儿不是想吃糖丸么?”!!!刚睡醒就遭此一劫,江媛顿时呜哇起来,从小白氏就告诫过她,可乐施,但滥善不行。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自觉肠子都悔青了,早知王鹤年这般,当初就该让他饿死街头!

  骨朵儿娇嫩,声声悦耳。王鹤年又气又爱,媛儿如此美妙,怪不得总惹几多贼人惦记。江媛已不知今夕何夕,终是服了软,糯糯求饶“王鹤,阿年,我再也不吃糖丸了,嘤嘤”

  ”努力了许久,那化了小半的糖丸终于排出,江媛偷瞄了一眼,正是自己最爱的桂花牛乳味道。在她的错愕惊吓中,王鹤年面不改色的吃了糖丸,末了还舔舔唇瓣“真甜!”怀中人儿只觉道道厉雷劈身,轰得她外焦里嫩

  “叫‘夫君’”江媛回过神,倔强努嘴“还没成亲,怎能越礼唤你‘夫君’!”见那人贼手似有动作,江媛立刻软了身子,在他怀中拱了拱,娇怯怯叫了声“夫君”。江媛之前还会因此感到罪恶,虽然她是庶女,打小顽劣,没学得几分名门闺秀模样。未婚逾矩,若是被外人瞧见,只怕是要立马抓了她,关进尼姑庵剃发自省。可屡屡被王鹤年引诱挑逗,戒律清规,她早已抛诸脑后,甚至想随之永坠其中,再不愿起身

  “王鹤年,你会永远对我好么?”甚少见她忧郁寡欢的模样,王鹤年郑重道“自然。”江媛满心期待,还以为他会像话本子上的痴情郎君那般,海誓山盟,天花乱坠,谁知等了片刻,王鹤年仍一言不发,只抱着她,偶尔不老实。“没了?”“嗯?”“你只说了句‘自然’,就无其他话想说?”江媛歪着头,杏眼瞪得溜圆,像只好奇的猫儿王鹤年俯身,咬耳道“纸上谈兵为虚,身体力行为实。前个儿才教过你,怎又忘了?该罚!”

  意料之外,在第三日,诏书降下,王鹤年虽无功绩,却破例升任为刑部右侍郎,为从四品下。距上次升任刑部通侍不过两月,一时间,来往恭贺的人,恨不能踏破江府的门槛。无功不受禄,今个儿早朝,刑部尚书杨通瑞对他好一番赞扬,莫须有的美名尽数安于其上。圣上龙颜大悦,当场任他为刑部右侍郎,不仅如此,下朝后,赵文康还特地留他在勤政殿,问其家业如何,又暗示宁安,宁泰两位公主正值豆蔻年华哪知王鹤年丝毫未顾及龙颜,直言已有心仪之人,正是江家小女江媛,此生非她不娶。赵文康挂不住面,故作气急状“王卿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公主驸马何等尊贵,难道王卿不想‘更上一层楼’?莫要为了一小小庶女而误了终身!”王鹤年有些惊讶,圣上居然知道媛儿的身份,看来今日种种,定是有心人特意引导安排。

  申时,赵友恒来贺,出手难得大方,湖笔,徽墨,端砚,宣纸,样样都挑好的。不仅如此,还有他收藏的名画古字数卷,阿簇和另一个面生的小厮左右手塞得满满当当。江树清笑吟吟地前去同赵友恒搭话,王鹤年打量了一眼那面生的小厮,宽肩窄腰,双手糙砺且骨节粗壮,定是个练家子。“王大人,您看,我和广予这俩胳膊都提酸了,可否劳烦王大人引路,让我们把这些贺礼拿到您屋中去?”王鹤年冷眼,随手指了两名婢子上前“府中有仆从,交予她们便是。”“哎哟王大人,这些个物什儿,可都是殿下精挑细选,宝贵着呢!若是被这些粗使丫头磕碰坏了,真就辜负了殿下一番美意呐!”

  明明看着是一七尺男儿,偏偏腔调似那没根儿的人,王鹤年心中鄙夷,面上却不曾显露。赵友恒支走了江树清,阿簇又拖着他,府中再无主事的男子,一众女眷皆在内院,螳螂举前镰,正欲发动。自有功名后,江树清就单独给王鹤年收拾了一间屋子,不能再与江钰同住。一路弯弯绕绕,待王鹤年将二人带进屋中放好贺礼后,阿簇突然拍头道“瞧我这记性,王大人,真对不住!殿下吩咐,有几样是送给江大人的,可今儿出门着急,就混在了一起”说着,阿簇认真地从中选了三样出来“这些,都是殿下特意交代给江大人的,广予,去,将这些送到江大人屋中。”没等广予接手,王鹤年阻拦道“何必麻烦,先放置在此处,晚些我亲自给义父送去。”阿簇堆笑“诶,王大人,殿下千叮万嘱,一定要我等将贺礼亲自送到江大人手中,万不能懈怠!您大人大量,莫要为难小的,咱也只混口饭吃不是?”

  阿簇处处拿赵友恒挡着,王鹤年难以反驳,只疑声质问“这小哥儿初来江府,怎知义父住处?”阿簇一时语塞,其实前两日,广予就偷偷探查过江府,第一晚他大概摸清了府中大小路径,各间屋子,本打算次日晚到江媛房里直接将人掳走,谁知屋中空空,又寻了白氏住处,仍无所获。折腾了半天,最后才在周氏的屋中找到人,此时雄鸡三鸣,隐约听到些洗漱声,时机不再,广予只好罢手。三日之期将至,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得手。“王大人,广予机灵着,他又不哑,就送个贺礼,您府上人多,随便问问便知。”说罢将手中的贺礼交至广予,催促道“还愣着作甚,快去!”“诺!”见王鹤年动身,似是要回厅中见江树清,阿簇急忙跟上,生怕他起疑。

  自收到江芙传信,王鹤年就百般戒备,广予第一晚来府中查探时他便有所察觉,故次日他特地让江媛留在周氏房中过夜。本有机会捉了广予,可他若是暗卫死士,便没必要,即便逮住,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为免打草惊蛇,便放任其回去复命。到了今日,赵友恒终等不住,竟亲自上门一处无人拐角,广予匆匆换上了江府下人的外衣,往内院行去。到了江媛屋外,听得两婢女闲话“媛娘子可真爱犯懒,才申时,还未曾用晚膳,她便嚷嚷着困了。”“嘘~!你小声些,敢编排主儿,若是被白姨娘听到,可少不了一顿罚!”“唉,到底是有些人生来好命,咱们生来便为奴为仆!”

  二人的话广予听得一字不漏,笃定江媛就在屋内休憩。随手捏起三枚石子,分次扔向不远处的花坛中,那两婢子听着动静,便好奇上前查看,广予趁机进了屋。床上,薄被拢着一人,看身形,定是江媛没错。来不及多想,一掌劈向床上的人,就着被子将人裹住,扛起便跑。轻车熟路,广予很快就跑到了后门,那儿早有人接应,没想到竟如此顺畅,他丝毫未曾怀疑。将人带走后,广予又换回了原先的衣衫,将贺礼送至江树清屋中,便折返厅中向赵友恒复命。广予既已得手,赵友恒也不想再同江树清,王鹤年二人虚情假意,便寻一借口离开。也不知江树清为何今日格外热情,硬要留他在府中用膳,推脱之时,江媛一路哭喊着急跑而来。“不好了,爹爹,玲,玲儿不见了!”

  江媛跑的急,不慎踩着裙角,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王鹤年闪身,迅速将人儿护在了怀中。别说是赵友恒,就连江树清和一众下人都看得发愣,从来都道王鹤年是一文弱书生,不曾想还有这等身手。不好!赵友恒暗自握拳,江媛在这儿,那广予劫走的是叫玲儿的侍女,这要是送去了王玄斐那儿,还不得让他脱层皮!

  “你跑这快,若真摔着了,定要哭上好几日。”江媛从他怀中起身,来不及整理衣裙,急躁道“玲儿,玲儿不见了!方才玲儿突然觉得头晕恶心,我便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一阵,等我拿了药丸来,就再不见她的身影,这可如何是好!”赵友恒脸色极差,江媛是绑不了了,眼下先将那侍女追回要紧。“本殿在此,竟有贼人这般放肆!广予,协助两位大人去寻那侍女!”“诺。”江树清赶紧拱手堆笑道“殿下仁慈,本是在下的家务事,倒给殿下添了诸多麻烦,实在是”赵友恒赶紧回礼“大人何须这般客气,抛去这身份,我该唤您一声‘岳父’才是,举手之劳,不足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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