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你说什么。”萧时光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
“没什么。”言溪从思绪里走出来,眼神随意地扫过窗台。
九月的南城七点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霓虹灯勾勒出各式各样的建筑轮廓，路灯下行人络绎不绝。
“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看着窗外的朦胧夜色,言溪一瞬失了神。
萧时光有些诧异她的提问,不过也没想太多，她仔细回忆了下，顾自回答道：“不是啊，我八岁…不对,好像是九岁吧,一直住在北街那边，后来我小姨成了家,那里就给她们当做婚房了。”
言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说道：“难怪。”
“什么难怪？”萧时光问。
这时，她怀里的葡萄刚才还一副吃饱了的懒怠样，一下仿似触到什么敏感的东西一般,扑腾一声从萧时光怀里跃下,尖锐的牙齿露出来,凶神恶煞地瞪着言溪。
言溪心情不错，被只小畜生这么盯着,完全没有脾气，她反倒蹲下来,纤柔手背顺着小畜生的毛。
葡萄浑身一激灵，头掉耸着,气势不在，登时嫣拉吧唧下来。
萧时光有些意外。
平日里迟璟小美她们来的时候，葡萄虽然也凶，但从没有这么不待见过别人。
更意外的是,迟璟小美来她家这么多次，跟葡萄却始终玩不亲。眼下，它竟然这么乖乖静静地蜷缩在地上。
这是葡萄第一次对除她以外的人这样，刚才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突然怂下来。
瞧瞧，瞧瞧，毛被人摸了好像还很享受呢。
等等！
萧时光惊恐地看着言溪那只白皙玉手，蠢猫眼帘耸拉着，一脸懒怠享受样。
她好像能够理解了。
被那双手摸着，的确很舒服。
猫的主人深有体会。
言溪忽然起身，彼时葡萄已经被她哄得快睡着了，她看了看书桌，问道：“萧时光，我的东西呢。”
萧时光回过神，下意识回答道：“什么东西，我没拿过你的东西啊。”
言溪被她这一脸无辜样气笑了下，颇为正经地解释：“就是那个，嗯……”
边说边凭着记忆里的模样，声色俱会，“被你一脚踩坏的鬼脸娃娃。”
萧时光可算记起来了，登时挠了挠头，绽放一抹尴尬的笑颜，“啊哈哈，那个，我还没给你弄好呢。你知道的，我们刚从沙门回来，没时间……”
“没关系，你把它给我吧。”言溪说。
萧时光怔愣了下，后知后觉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碎成两半的丑家伙，奇怪地看了眼言溪，递给她。
言溪按照碎痕将它们拼在一块，举在眼前仔细打量，看了会儿，视线不由地向面前的大头挪去。
她唇角弯了弯。
难怪，之前就觉得挺像的。
“萧时光，你……还记得我吗？”恍惚间，她情不自禁地喃喃问道。
萧时光浑然不知，眨巴眨巴眼睛，“你？学委大人？校花大人？”
她忽然笑了下，调侃道：“你突然这样说，难道我们以前认识吗，还是说，你看到我小时候的照片想起了你以前的朋友？”
自己的严肃与对方的欢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言溪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理了理思绪，试探性地问道：“我问你啊，你小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喜欢欺负一个人。”
萧时光眸光向上，一本正经地想了想，“有啊。”
言溪屏足呼吸，看着她唇角绽放出笑容，嘴巴一张一合：“可多了，排起队来大概是从我家到一楼的直线距离。”
她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满腔希冀顿时落空。
沉默一会儿，她又问道：“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对别人说过，‘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这种话，慢点想！别急着回答。”
萧时光并未遂她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有啊。”
言溪再次眸光一亮，却见着那张嘴巴又说出好似泼她一盆凉水的话来：“小璟小美小雅小玲，我都说过呢，还有很多很多，一下记不起来了。”
萧时光脸上笑眯眯的，不过那份笑容并没有感染到言溪。
看着她无比乐呵的样子，言溪眼底晦暗不明，她别过脸，闷出气音：“哼，你人缘真好啊。”
萧时光只当是在夸她。
她想着，言溪不会是羡慕了吧？！
苍天可见啊，她刚才绝对绝对不是为了炫耀，就是没想这么多，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而已。
气氛登时沉静下来，见言溪一句话也不说，站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若不是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萧时光可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人定身了。
“萧萧，萧萧同学！吃饭啦！”
这时，萧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破了这刻的诡异气氛。
见这人还是没有行动。萧时光刚要开口提醒，言溪掀了掀眼帘，刷的一声与她擦肩而过。
萧时光：“……”
·
萧妈是在端菜的时候发现的端倪。
刚进房门时两个孩子有说有笑的，打从卧室里一出来，就没在说过一句话。
“小言，阿姨做的这些菜还合你的口味吧？”
“阿姨辛苦了，都是我喜欢吃的菜系。”
言溪柔美的笑容打消了萧母的疑虑。
应该不是吵架了，吵架的话气都气不过来了，哪能这么容易就变脸。而且自己女儿的性子她最了解，哪是能惹别人生气的人。
长辈面前，多少得注意些礼仪。
萧妈在厨房客厅之间往返的次数言溪看在眼里，她当然不好意思做个干等饭吃的闲人，当萧妈将菜碟都端放完全后，她客气地说道：“阿姨，您休息一下吧，我去洗碗筷。”
“不用不用，”萧妈推辞着，一手挡在言溪身前。
言溪拗不过，自知没有了坚持的必要。
“我妈闲不下来，你别客气呀。”萧时光看着她两的盛况，笑着打趣道。
言溪流露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复又淡然的神色令萧时光刚开一秒的话篓戛然而止。
“咚咚咚。”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言溪与萧时光诧异地对视一眼。
“我去开门吧。”她对萧时光说道。
萧时光不置可否。
言溪不了解萧家的状况，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早已经过了一般下班点，她只当做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回来了，甚至礼貌措辞都已经预备好。
“萧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门一开，她讶然。
门外是一张这段时间才开始熟悉的清秀面孔。
女孩脸上化着淡淡的浅妆，浑身洋溢着属于Omega的甜美气息。
见到她的第一眼，女孩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你好。”言溪率先反应过来，淡淡的与她打招呼。
女孩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没有笑容来形容了，她整张脸完全拉垮下来，将门里的人忿忿一扫，招呼也不打一声，径直越过言溪。
“小美啊，你怎么来了。”萧时光诧异地看着来人。
傅美将手中的礼品袋顾自扔到萧时光手里，言行举止仿佛出入在自己家里：“我想着前两天的事情是我不对，特意来向你道歉。不过……”
她睨了眼将门关好后款款而来的言溪，语气娇蛮：“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有什么好说的？”萧时□□不打一处来，脑子里完全被这人的蛮横侵占，说话直来直语：“你说的对啊，没有来的必要那你就不要来啊，大晚上的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吗？”
傅美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
她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腿间，小声地抽泣起来。
萧时光皱了皱眉，哭嗝破空传到她耳中，弄得她心里一阵烦闷。
她一面尴尬地留意言溪，一面又时不时地看了看地上的人，愤懑消退后，渐渐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说得太过，她终是忍不住，起身走到傅美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哭了好不好？”
“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这样，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当着言溪的面说着带有哄人意味的话，萧时光只感觉一张老脸都快掉地上了，她平了平心底的躁意，心里想着如果还是说不听那就随她吧。
“起来吧，别人还看着呢，羞不羞啊。”
傅美终于抬起头，哭花了妆，“你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吗，那好，你跟我说对不起我就原谅你。”
萧时光：“对不起。”
傅美：“诚恳一点。”
萧时光：“对不起。”
“……”
地下的人黏腻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言溪这里。
指甲深深地嵌入到指腹中，手上的痛觉比起某些情绪，带给大脑的冲击总显得迟缓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就是想将自己置身于一个封闭空间中，屏蔽这些话。
萧阿姨特地为她做的这一桌子的菜，她不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所以，随意应付几口后，她借口家里有事，离开了。
临走时，那个Omega还黏着萧时光，有意无意地往萧时光身上靠，像是在做给她看。
如果只是为了做给她看，那么，她成功了。
行走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她拉着萧时光手的那副样子，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回到家里时，已经到了九点多。
偌大的别墅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言溪不知道该是觉得庆幸还是觉得失落。一进到这里，有太多的烦恼交织在一块儿，让她不知道该去想哪一件。
洗完澡出来，用干毛巾随意地将头发擦拭了几下，就这么披散着，发梢时不时地淌下一颗小水滴，很快将睡裙浸湿一片。
萧时光记不起来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不过是上学前班时期的事情，如果不是看了萧时光以前的照片，她不也一样没想起来吗。
可是，她明明给了她那么多的提示。
萧时光，大海王。
临走前的一幕幕又浮现在她脑海中，她终于按捺不住，打开了手机。一行一行联系人寻找下来，终于犹豫着拨通了萧时光的电话。
电话嘟了几声，没有响应。
她垂下眼眸，所有糟糕的设想如病毒一般蔓延，很快便侵占了她的思绪。
“喂，言溪吗？”
那端忽然接通了，言溪眸光一闪。
沉默一会儿，她
忐忑地问道：“对呀，是我，你……现在在干嘛？”
那边笑了下，说：“我刚洗完澡，你呢，到家了没有。”
言溪：“到了，我也刚洗完澡。”
萧时光：“那你……找我还有事吗？”
“有啊，”言溪心虚地垂了垂眼帘，“那个东西我忘了拿回去，明天你把它带到学校吧。”
“噢，好。”
言溪：“晚安。”
萧时光：“……晚安。”
落地窗外，树叶随风摇晃，看着茫茫夜色，言溪闷堵的心终于得以舒缓口气。
她从萧时光家里出来到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傅美这么讨厌她，知道是她打过去的电话一定会和萧时光闹脾气，但是电话那端并没有傅美的声音。
也就是说，傅美并没有在萧时光家里逗留太久。
也没有发生什么AO之间的关系。
言溪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一弯，
一瞬，她又登时反应过来。
她都在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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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光有些诧异她的提问,不过也没想太多，她仔细回忆了下，顾自回答道：“不是啊，我八岁…不对,好像是九岁吧,一直住在北街那边，后来我小姨成了家,那里就给她们当做婚房了。”
言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喃喃说道：“难怪。”
“什么难怪？”萧时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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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光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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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意外的是,迟璟小美来她家这么多次，跟葡萄却始终玩不亲。眼下，它竟然这么乖乖静静地蜷缩在地上。
这是葡萄第一次对除她以外的人这样，刚才还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突然怂下来。
瞧瞧，瞧瞧，毛被人摸了好像还很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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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忽然起身，彼时葡萄已经被她哄得快睡着了，她看了看书桌，问道：“萧时光，我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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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被她这一脸无辜样气笑了下，颇为正经地解释：“就是那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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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光可算记起来了，登时挠了挠头，绽放一抹尴尬的笑颜，“啊哈哈，那个，我还没给你弄好呢。你知道的，我们刚从沙门回来，没时间……”
“没关系，你把它给我吧。”言溪说。
萧时光怔愣了下，后知后觉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碎成两半的丑家伙，奇怪地看了眼言溪，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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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之前就觉得挺像的。
“萧时光，你……还记得我吗？”恍惚间，她情不自禁地喃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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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了理思绪，试探性地问道：“我问你啊，你小的时候，有没有特别喜欢欺负一个人。”
萧时光眸光向上，一本正经地想了想，“有啊。”
言溪屏足呼吸，看着她唇角绽放出笑容，嘴巴一张一合：“可多了，排起队来大概是从我家到一楼的直线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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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会儿，她又问道：“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对别人说过，‘以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这种话，慢点想！别急着回答。”
萧时光并未遂她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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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光脸上笑眯眯的，不过那份笑容并没有感染到言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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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光只当是在夸她。
她想着，言溪不会是羡慕了吧？！
苍天可见啊，她刚才绝对绝对不是为了炫耀，就是没想这么多，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了而已。
气氛登时沉静下来，见言溪一句话也不说，站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若不是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着，萧时光可能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人定身了。
“萧萧，萧萧同学！吃饭啦！”
这时，萧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打破了这刻的诡异气氛。
见这人还是没有行动。萧时光刚要开口提醒，言溪掀了掀眼帘，刷的一声与她擦肩而过。
萧时光：“……”
·
萧妈是在端菜的时候发现的端倪。
刚进房门时两个孩子有说有笑的，打从卧室里一出来，就没在说过一句话。
“小言，阿姨做的这些菜还合你的口味吧？”
“阿姨辛苦了，都是我喜欢吃的菜系。”
言溪柔美的笑容打消了萧母的疑虑。
应该不是吵架了，吵架的话气都气不过来了，哪能这么容易就变脸。而且自己女儿的性子她最了解，哪是能惹别人生气的人。
长辈面前，多少得注意些礼仪。
萧妈在厨房客厅之间往返的次数言溪看在眼里，她当然不好意思做个干等饭吃的闲人，当萧妈将菜碟都端放完全后，她客气地说道：“阿姨，您休息一下吧，我去洗碗筷。”
“不用不用，”萧妈推辞着，一手挡在言溪身前。
言溪拗不过，自知没有了坚持的必要。
“我妈闲不下来，你别客气呀。”萧时光看着她两的盛况，笑着打趣道。
言溪流露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容，复又淡然的神色令萧时光刚开一秒的话篓戛然而止。
“咚咚咚。”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了。
言溪与萧时光诧异地对视一眼。
“我去开门吧。”她对萧时光说道。
萧时光不置可否。
言溪不了解萧家的状况，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早已经过了一般下班点，她只当做是这个家的另一个主人回来了，甚至礼貌措辞都已经预备好。
“萧萧，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门一开，她讶然。
门外是一张这段时间才开始熟悉的清秀面孔。
女孩脸上化着淡淡的浅妆，浑身洋溢着属于Omega的甜美气息。
见到她的第一眼，女孩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
“你好。”言溪率先反应过来，淡淡的与她打招呼。
女孩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没有笑容来形容了，她整张脸完全拉垮下来，将门里的人忿忿一扫，招呼也不打一声，径直越过言溪。
“小美啊，你怎么来了。”萧时光诧异地看着来人。
傅美将手中的礼品袋顾自扔到萧时光手里，言行举止仿佛出入在自己家里：“我想着前两天的事情是我不对，特意来向你道歉。不过……”
她睨了眼将门关好后款款而来的言溪，语气娇蛮：“现在看来没什么必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有什么好说的？”萧时□□不打一处来，脑子里完全被这人的蛮横侵占，说话直来直语：“你说的对啊，没有来的必要那你就不要来啊，大晚上的你以为我愿意看见你吗？”
傅美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
她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腿间，小声地抽泣起来。
萧时光皱了皱眉，哭嗝破空传到她耳中，弄得她心里一阵烦闷。
她一面尴尬地留意言溪，一面又时不时地看了看地上的人，愤懑消退后，渐渐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说得太过，她终是忍不住，起身走到傅美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哭了好不好？”
“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这样，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当着言溪的面说着带有哄人意味的话，萧时光只感觉一张老脸都快掉地上了，她平了平心底的躁意，心里想着如果还是说不听那就随她吧。
“起来吧，别人还看着呢，羞不羞啊。”
傅美终于抬起头，哭花了妆，“你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吗，那好，你跟我说对不起我就原谅你。”
萧时光：“对不起。”
傅美：“诚恳一点。”
萧时光：“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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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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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时，那个Omega还黏着萧时光，有意无意地往萧时光身上靠，像是在做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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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时，已经到了九点多。
偌大的别墅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言溪不知道该是觉得庆幸还是觉得失落。一进到这里，有太多的烦恼交织在一块儿，让她不知道该去想哪一件。
洗完澡出来，用干毛巾随意地将头发擦拭了几下，就这么披散着，发梢时不时地淌下一颗小水滴，很快将睡裙浸湿一片。
萧时光记不起来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不过是上学前班时期的事情，如果不是看了萧时光以前的照片，她不也一样没想起来吗。
可是，她明明给了她那么多的提示。
萧时光，大海王。
临走前的一幕幕又浮现在她脑海中，她终于按捺不住，打开了手机。一行一行联系人寻找下来，终于犹豫着拨通了萧时光的电话。
电话嘟了几声，没有响应。
她垂下眼眸，所有糟糕的设想如病毒一般蔓延，很快便侵占了她的思绪。
“喂，言溪吗？”
那端忽然接通了，言溪眸光一闪。
沉默一会儿，她
忐忑地问道：“对呀，是我，你……现在在干嘛？”
那边笑了下，说：“我刚洗完澡，你呢，到家了没有。”
言溪：“到了，我也刚洗完澡。”
萧时光：“那你……找我还有事吗？”
“有啊，”言溪心虚地垂了垂眼帘，“那个东西我忘了拿回去，明天你把它带到学校吧。”
“噢，好。”
言溪：“晚安。”
萧时光：“……晚安。”
落地窗外，树叶随风摇晃，看着茫茫夜色，言溪闷堵的心终于得以舒缓口气。
她从萧时光家里出来到现在，不过一个多小时，傅美这么讨厌她，知道是她打过去的电话一定会和萧时光闹脾气，但是电话那端并没有傅美的声音。
也就是说，傅美并没有在萧时光家里逗留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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