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往事如烟
莫音与千古坐在马车内相顾无言，时间回溯到半个时辰前几个小厮说盟主请他们观光某地，虽然口头上说请，但是那态度完全就是不去也得去。尽管她心系男主，毕竟易离尘那小子遇到半夏的日子应该近了，但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男主请你在□□一阵子吧！
当莫音踏进马车内的那一刻，她笑了。
马车行进了好一会儿，莫音踢了踢坐着的方木凳子，里面藏了个人。千古朝她看了一眼，又歪头看车外风景。只有她自个儿心里偷笑着，得来全不费功夫。
木凳地下钻出一个小身子，可不就是易离尘么！他喜白色衣衫，如今却是灰扑扑的，而一张干净的小脸蛋现在也是脏兮兮的，为了混进来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的，自那夜之后他已经许久未见娘亲了。倒不是他不想见，说白了那晚也就给了他一丢丢的打击，没啥影响。主要是爹说为了娘亲的安全，给娘亲的院子周围布下疑阵，他火候不行，进不去。
每每只能挠着墙，仰天长叹，捶胸顿足。
易离尘甩了甩衣袖，偷偷瞄了眼乡巴佬，发现他没看他。那个乡巴佬，算了以后不叫他乡巴佬了，娘亲既然宠着他，那他也就当个是个玩意儿。娘亲今日也穿了件白色衣衫，尽管有白色轻纱系在脸上，可依旧与记忆力的娘亲一模一样，他轻轻喊道：“娘亲。”
莫音招招手，易离尘乖乖的爬了过来，毕竟马车内空间不大，如今多了一人虽是小孩倒也是有点拥挤。从怀中掏出素色手绢，细细替易离尘擦拭脸上的灰尘，笑到：“也不嫌脏？”
易离尘当然嫌脏，非常嫌弃，可是爹这次怎么求都不带他去，甚至派了好多人看着他。要不是他有门路，怕是要和娘亲相隔一方了，总感觉相隔一方这个词听着有点变扭。若是吃点亏，便能守在娘亲身旁他还是乐意的，只是要是只有他和娘亲两个人就更好了。
那个千古什么的太讨厌了！
“离尘…，你有没有想过长大当什么？”莫音将那脏了的手绢塞到易离尘手里，顺道让他自己擦拭下小手。男主在那么小的时候对未来是怎么想的？虽然她知道剧情，易离尘最后会一统江湖，与白浅草达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结局。但是她还是很好奇小时候的他就有如此雄心壮志吗？
长大？以后？易离尘的眼神有点迷茫。自有意识以来，他便是众人的宠儿，想要什么便得什么（除了离家游历的娘亲）。爹平日虽对他管教严厉，可到底因为只有他一个孩子，舍不得下狠手。所以平日里他游手好闲，武功什么其实也从未上过心。他每每离家出走，不过是想去找娘亲。别人都有娘亲疼着宠着，唯独他没有。
“娘亲，希望离尘以后做什么？”易离尘眨巴着小眼睛，蹭了蹭娘亲的手臂，偷偷将娘亲给他的素色手绢藏进怀里。这是第一件娘亲给他的东西，要好好珍藏，回去后就裱起来。
莫音笑，摸摸他的头：“一统江湖…”
千古和易离尘均是一愣，痴痴的望着她。
千古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转过头依旧看马车外的风景，心情阴郁。
“娘亲觉得我可以做到吗？一统江湖？”易离尘抿了抿小嘴巴，连爹都未完成的任务，他可以吗？爹爹都未能将摩尼教彻底铲除，武林中有那么多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他可以吗？他好像只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尽管他有时候也会想着一统江湖，毕竟孩童总是喜欢夸夸其谈。
“你可以的，因为你是易离尘阿！”
这句话成了易离尘一生的魔咒，紧紧缠绕着他，鞭策他。他乖乖的点了头，原来娘亲是那么信任他，娘亲觉得他可以做到比爹爹还厉害的事情，心里暖洋洋的。他决定了等这事儿结束了，就回去认真练武，认真读书，认真做一切事，绝对不能让娘亲失望。
而一旁千古紧紧握着拳头，手臂颤抖着，面色惨白，心境凄凉。
猛然转过头，与莫音对视一眼，点点头，心下了然。“砰”一声马车内撕裂成两半，千古往一旁跳去，而莫音揽着易离尘往另一边跳去。来者人数不少，穿着不似中原人，为首一女子，红衣红鞋红鞭，咯咯笑道：“你们这些人儿，都去地府投胎吧~”
双方便缠斗起来，此次领队的是山勇此人，盟主易单并不在列，显然是分开行事。
幸亏山勇做足了准备，手头带的人手也不少，但是对方看来早有准备，怕是场恶战。
莫音拿出无名剑，解了束缚，对方来势汹汹，打定了要杀光他们。她搂着易离尘，稍微有点施展不开来，易离尘却是看了出来，道：“娘亲，放开我，我会武。”
莫音点点头，暗想道盟主之子武功应当是不弱的，便放开他，瞧见他抽出身边佩剑，加入战斗，年纪小小便有大侠风范，而远处千古更是不用讲，她教出来的徒弟，他的手段武功她自是有信心的。
千古第一次加入这种群杀，若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内心相当兴奋，他夺过一人武器，招招毙命，式式毒辣，已是杀红了眼。却在山崖拐弯处看到了山勇，山勇武功自是高强，虾兵蟹价都进不了身，基本上是一方碾压。
千古将染血的剑往身上擦了擦，勾了勾嘴角，便向山勇杀去。他记得易单那晚对他使的剑法，眯了眯眼睛，山勇必须得死。
君子十八剑，易单此一生得意剑招，鲜少有人能躲过去。
其实应当是有十九下招式，然十八剑足矣使人半死不残，最后多名一击便显得可有可无。当夜，千古便是领教了这十八剑的威力，他咬着牙拼着命才躲过最后一击。这么说，千古已是与往日不同了，他身上有蛇莓一员和莫一的功力，自身天资聪颖，根骨奇佳，又得剑圣莫一指点，已今时不同往日。给他一点世间，若为正，必然能流芳百世，若为恶，必是臭名昭著。
山勇捂着胸口，吐了一大口血，性命堪忧。君子十八剑！那是大哥的招式！怎么可能！他看着眼前瘦弱的九岁左右的孩子，不敢置信。彼时他与千古处在山间一拐角处，视线盲点，他的人看不到，而这块摩尼教的人已是被他解决的差不多，莫非他要命丧与此？
“你…难道是那晚的刺客？”大哥和他将，一夜一孩童模样人前来刺杀他，未果逃脱，追查无果。如今想来应当是此人：“为什么要杀我！”
山勇不解！
千古笑笑，觉得身心痛快，慢慢走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山勇，手指了指他脸上纵横的刀疤，道：“还记得你这刀疤怎么来的吗？”
拾起一旁山勇的佩刀，在山勇一脸错愕的时候对着他脖颈用力一砍，头与身子分了家，鲜血溅满千古一身。幸好他的衣服是黑色的，不显颜色，他抹掉脸上的血，扔了手中的刀，身子还在颤抖，离去。
山勇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嘴巴微张着，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却再也说不出来了。从今往后，江湖上便再也没有刀客山勇了。当年山勇与众人伙同暗杀莫一，大家以为占着人数多，便可以一同绞杀。却未料到莫一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那一战，打得昏天暗地，下着是雨还是血众人已分不清楚。那一战，他们虽赢了，活着回来的只有两个人。山勇是其中一人，代价是脸上的刀疤和身上数不清楚的伤痕。
而另一个人便是当今的武林盟主，易单。
据说当人的头与身子分离后，依旧会有几秒钟意识清晰的时间。疼是必然的，山勇恍然间好像看到了湛蓝的天空上出现了苏辰的身影，苏辰来接他了么？苏辰，当年他不该同意让你去摩尼教的。
彼时他还未出名，不过是个楞头小子，会点功夫，喜找人挑事儿，终被打的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趴在河边，想着那些说成名要趁早的人都是狗屁。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他甚至不知道她名字，而她一句话都没问便救了他，留下一本刀法秘籍，不见踪影。
扭扭捏捏他最终还是照着那本秘籍练了，终有所成就。因着机缘巧合，结识武林豪杰易单，三拜兄弟，肝脑涂地。那夜暗杀，他与易单是仅存下来两人，各自道别，年少轻狂，他没告诉易单自己身负重伤。他想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倒地醒来，再次见面。
这次他知道了她的姓名，苏辰，武林奇女子。
她为他治伤，可他生性木纳，不会讲话，只能呆呆的看着她。他们唯一亲近的便是有一次苏辰摸着他的脸，如同魔咒，轻声说道：“我好想你。”那一刻他的心便不再属于自己了，或许很早前他的心就不归自己管了。养伤期间的那几个月，便是他此生最为温情的时刻。
可她终是在他伤好痊愈后走了，徒留他一人。为什么每次总是抛下他一人，在原地打转。他曾多方打听她，奈何江湖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太多，令人辨不得真假。只记得一夜，他在客栈休息，有人靠近，推门而入，他戒备，眼神阴狠。当苏辰的身影出现时，他震惊的不能自已。可是这次她却说她是来与他道别的，她说她要走了，也许再也不能回来了。她求着他喊一声她名字，他结结巴巴喊了出来，看到她眼角有泪却是笑了。
他想过挽留她，可是没有理由，却未料到她这一走便再无归期，她死在了摩尼教。
他想在死前喊一声苏辰，可是喊不出口，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
山勇至死，眼睛都未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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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音踏进马车内的那一刻，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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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凳地下钻出一个小身子，可不就是易离尘么！他喜白色衣衫，如今却是灰扑扑的，而一张干净的小脸蛋现在也是脏兮兮的，为了混进来他可是花了很多功夫的，自那夜之后他已经许久未见娘亲了。倒不是他不想见，说白了那晚也就给了他一丢丢的打击，没啥影响。主要是爹说为了娘亲的安全，给娘亲的院子周围布下疑阵，他火候不行，进不去。
每每只能挠着墙，仰天长叹，捶胸顿足。
易离尘甩了甩衣袖，偷偷瞄了眼乡巴佬，发现他没看他。那个乡巴佬，算了以后不叫他乡巴佬了，娘亲既然宠着他，那他也就当个是个玩意儿。娘亲今日也穿了件白色衣衫，尽管有白色轻纱系在脸上，可依旧与记忆力的娘亲一模一样，他轻轻喊道：“娘亲。”
莫音招招手，易离尘乖乖的爬了过来，毕竟马车内空间不大，如今多了一人虽是小孩倒也是有点拥挤。从怀中掏出素色手绢，细细替易离尘擦拭脸上的灰尘，笑到：“也不嫌脏？”
易离尘当然嫌脏，非常嫌弃，可是爹这次怎么求都不带他去，甚至派了好多人看着他。要不是他有门路，怕是要和娘亲相隔一方了，总感觉相隔一方这个词听着有点变扭。若是吃点亏，便能守在娘亲身旁他还是乐意的，只是要是只有他和娘亲两个人就更好了。
那个千古什么的太讨厌了！
“离尘…，你有没有想过长大当什么？”莫音将那脏了的手绢塞到易离尘手里，顺道让他自己擦拭下小手。男主在那么小的时候对未来是怎么想的？虽然她知道剧情，易离尘最后会一统江湖，与白浅草达成一生一世一双人结局。但是她还是很好奇小时候的他就有如此雄心壮志吗？
长大？以后？易离尘的眼神有点迷茫。自有意识以来，他便是众人的宠儿，想要什么便得什么（除了离家游历的娘亲）。爹平日虽对他管教严厉，可到底因为只有他一个孩子，舍不得下狠手。所以平日里他游手好闲，武功什么其实也从未上过心。他每每离家出走，不过是想去找娘亲。别人都有娘亲疼着宠着，唯独他没有。
“娘亲，希望离尘以后做什么？”易离尘眨巴着小眼睛，蹭了蹭娘亲的手臂，偷偷将娘亲给他的素色手绢藏进怀里。这是第一件娘亲给他的东西，要好好珍藏，回去后就裱起来。
莫音笑，摸摸他的头：“一统江湖…”
千古和易离尘均是一愣，痴痴的望着她。
千古立即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转过头依旧看马车外的风景，心情阴郁。
“娘亲觉得我可以做到吗？一统江湖？”易离尘抿了抿小嘴巴，连爹都未完成的任务，他可以吗？爹爹都未能将摩尼教彻底铲除，武林中有那么多不确定的因素存在，他可以吗？他好像只是个不学无术的人，尽管他有时候也会想着一统江湖，毕竟孩童总是喜欢夸夸其谈。
“你可以的，因为你是易离尘阿！”
这句话成了易离尘一生的魔咒，紧紧缠绕着他，鞭策他。他乖乖的点了头，原来娘亲是那么信任他，娘亲觉得他可以做到比爹爹还厉害的事情，心里暖洋洋的。他决定了等这事儿结束了，就回去认真练武，认真读书，认真做一切事，绝对不能让娘亲失望。
而一旁千古紧紧握着拳头，手臂颤抖着，面色惨白，心境凄凉。
猛然转过头，与莫音对视一眼，点点头，心下了然。“砰”一声马车内撕裂成两半，千古往一旁跳去，而莫音揽着易离尘往另一边跳去。来者人数不少，穿着不似中原人，为首一女子，红衣红鞋红鞭，咯咯笑道：“你们这些人儿，都去地府投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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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山勇做足了准备，手头带的人手也不少，但是对方看来早有准备，怕是场恶战。
莫音拿出无名剑，解了束缚，对方来势汹汹，打定了要杀光他们。她搂着易离尘，稍微有点施展不开来，易离尘却是看了出来，道：“娘亲，放开我，我会武。”
莫音点点头，暗想道盟主之子武功应当是不弱的，便放开他，瞧见他抽出身边佩剑，加入战斗，年纪小小便有大侠风范，而远处千古更是不用讲，她教出来的徒弟，他的手段武功她自是有信心的。
千古第一次加入这种群杀，若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内心相当兴奋，他夺过一人武器，招招毙命，式式毒辣，已是杀红了眼。却在山崖拐弯处看到了山勇，山勇武功自是高强，虾兵蟹价都进不了身，基本上是一方碾压。
千古将染血的剑往身上擦了擦，勾了勾嘴角，便向山勇杀去。他记得易单那晚对他使的剑法，眯了眯眼睛，山勇必须得死。
君子十八剑，易单此一生得意剑招，鲜少有人能躲过去。
其实应当是有十九下招式，然十八剑足矣使人半死不残，最后多名一击便显得可有可无。当夜，千古便是领教了这十八剑的威力，他咬着牙拼着命才躲过最后一击。这么说，千古已是与往日不同了，他身上有蛇莓一员和莫一的功力，自身天资聪颖，根骨奇佳，又得剑圣莫一指点，已今时不同往日。给他一点世间，若为正，必然能流芳百世，若为恶，必是臭名昭著。
山勇捂着胸口，吐了一大口血，性命堪忧。君子十八剑！那是大哥的招式！怎么可能！他看着眼前瘦弱的九岁左右的孩子，不敢置信。彼时他与千古处在山间一拐角处，视线盲点，他的人看不到，而这块摩尼教的人已是被他解决的差不多，莫非他要命丧与此？
“你…难道是那晚的刺客？”大哥和他将，一夜一孩童模样人前来刺杀他，未果逃脱，追查无果。如今想来应当是此人：“为什么要杀我！”
山勇不解！
千古笑笑，觉得身心痛快，慢慢走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山勇，手指了指他脸上纵横的刀疤，道：“还记得你这刀疤怎么来的吗？”
拾起一旁山勇的佩刀，在山勇一脸错愕的时候对着他脖颈用力一砍，头与身子分了家，鲜血溅满千古一身。幸好他的衣服是黑色的，不显颜色，他抹掉脸上的血，扔了手中的刀，身子还在颤抖，离去。
山勇的眼珠子瞪的大大的，嘴巴微张着，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却再也说不出来了。从今往后，江湖上便再也没有刀客山勇了。当年山勇与众人伙同暗杀莫一，大家以为占着人数多，便可以一同绞杀。却未料到莫一是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那一战，打得昏天暗地，下着是雨还是血众人已分不清楚。那一战，他们虽赢了，活着回来的只有两个人。山勇是其中一人，代价是脸上的刀疤和身上数不清楚的伤痕。
而另一个人便是当今的武林盟主，易单。
据说当人的头与身子分离后，依旧会有几秒钟意识清晰的时间。疼是必然的，山勇恍然间好像看到了湛蓝的天空上出现了苏辰的身影，苏辰来接他了么？苏辰，当年他不该同意让你去摩尼教的。
彼时他还未出名，不过是个楞头小子，会点功夫，喜找人挑事儿，终被打的半死不活。苟延残喘的趴在河边，想着那些说成名要趁早的人都是狗屁。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他甚至不知道她名字，而她一句话都没问便救了他，留下一本刀法秘籍，不见踪影。
扭扭捏捏他最终还是照着那本秘籍练了，终有所成就。因着机缘巧合，结识武林豪杰易单，三拜兄弟，肝脑涂地。那夜暗杀，他与易单是仅存下来两人，各自道别，年少轻狂，他没告诉易单自己身负重伤。他想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倒地醒来，再次见面。
这次他知道了她的姓名，苏辰，武林奇女子。
她为他治伤，可他生性木纳，不会讲话，只能呆呆的看着她。他们唯一亲近的便是有一次苏辰摸着他的脸，如同魔咒，轻声说道：“我好想你。”那一刻他的心便不再属于自己了，或许很早前他的心就不归自己管了。养伤期间的那几个月，便是他此生最为温情的时刻。
可她终是在他伤好痊愈后走了，徒留他一人。为什么每次总是抛下他一人，在原地打转。他曾多方打听她，奈何江湖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太多，令人辨不得真假。只记得一夜，他在客栈休息，有人靠近，推门而入，他戒备，眼神阴狠。当苏辰的身影出现时，他震惊的不能自已。可是这次她却说她是来与他道别的，她说她要走了，也许再也不能回来了。她求着他喊一声她名字，他结结巴巴喊了出来，看到她眼角有泪却是笑了。
他想过挽留她，可是没有理由，却未料到她这一走便再无归期，她死在了摩尼教。
他想在死前喊一声苏辰，可是喊不出口，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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