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花灯会_对听江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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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花灯会

  自打从江府回来后,后院枯萎的葡萄架下又多了一个烦恼的人,宋深舟干脆在这儿摆了张躺椅,这回换宋深竹看他时而捶胸顿足,时而面红耳赤。宋深舟一直低估了自己的‘卑鄙无耻’。为官多年,肮脏龌龊之事见得太多,早已麻木;曼依离世后,意冷更甚,可他怎也料不到,如今竟会对一个幼女生出这许多下流心思。前个儿晚上,巫山云雨

  赶紧用力拍了拍脸,宋深舟从回忆中清醒,用扇子敲打了一下“没出息的东西!不过是一个还及笄的幼女,能把你急成这样!”于是,世人口中洁身自爱,不好女色的宋参政破天荒的去了青楼,害怕被认出,他故意沾了假胡子,做商贾扮相。奈何朝中树敌太多,无数眼睛盯着,只消一晚,这消息就传遍了京都。

  烛光暧暖萦芳烟,琴声靡靡绕屏栏;熏风吹面娇颜展,儿郎扶杯楚腰环。宋深舟本以为是自个儿憋屈太久,可美人在怀,胭稠脂浓,却令他几欲作呕。头昏脑涨,宋深舟只觉自己应是病了,那寡淡清雅,似有若无的兰子香气,才会让他心猿意马。一把推开怀中美人儿,宋深舟拂袖离去,只留下那群女子,大眼瞪小眼。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第二日,坊间又传,堂堂宋参政,七尺男儿,竟身有残缺难尽人事,着实让人惋惜。

  江楠也有所耳闻,于是当六月十五花灯会时,宋深竹特意邀她到画舫上游玩,本想与她亲近,可江楠一见面就叽叽喳喳拉着他打听宋深舟的事“阿竹,我听说你有个哥哥叫宋深舟,还是单超二品参政对否,他该不会真有隐疾?”(江楠内心:这玩意儿还出现了人传人现象?)宋深竹扶额,宋深舟有没有隐疾干他何事,只要他能给她‘幸福’不就好了。江楠问这些可不是为着有趣,那药方子,还得再改改,问题要比想象中的还严峻许多。见她发愣,连平时爱吃的零嘴儿也兴致恹恹,宋深竹发了脾气,作势要打她的屁股,颇有几分‘严父’模样。江楠吐舌,明明他嘴角还挂着笑,如何凶得起来。宋深竹喂来一块芝糖酥,黑乎乎的,着实难看。想起沈筠讳发怒的面容,跟这差不多,狠狠咬下,江楠鼓着腮帮子,朝宋深竹憨憨一笑。见她吃得这么‘费力’,宋深竹赶紧递上温茶“慢点吃,我不与你抢。”

  二人在河边放了花灯,江楠双手合十,诚心祈愿,昏黄的烛光映照在江楠脸上,像是给她覆了一层轻纱,刻进宋深竹心里,好暖。他的妍儿长大了,嗯,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慢慢靠近,如蜻蜓点水一般,飞快地在江楠额间啄了口,看着瞪圆了双眼的人儿,那因受惊而微张的小嘴,似鲜果般诱人,拥她入怀,缠吻落下。

  江楠反应过来,本想推开,可唇上传来的满足感,酥得她手脚发软,只能无力地靠在宋深竹怀中,任他索取。一吻结束,抱紧怀中轻喘的人儿,宋深竹心跳得飞快“妍儿,我你,可愿嫁给我,为,为妻?”短短十几字,宋深竹说得结结巴巴,江楠娇哼一声“看你表现!”蹬了宋深竹一脚,趁他失神之际,江楠挤进人群,熙熙攘攘,没了身影。摸了摸腰上的荷包,他欣然,妍儿说要看他表现,看来(希望大大的有),再接再励!

  回府的马车里,青禾看着时而娇羞,时而又皱眉的江楠好奇不已,“娘子您,可是出了事儿?”江楠赶紧端正神色,宋深竹说要娶她为妻,自是高兴的昏头;可日后,若是他发觉,自己本是个糟糕透了的人,就如沈筠讳那般,从喜欢到生厌直至嫌恶。在清音观的四年,日日孤病苦痛,如今回想,仍是触目惊心,再不想经历一次。紧紧握着那块猪儿玉佩,江楠愁眉轻叹,宋深竹,真的可以相信他么?

  再犹豫些时候罢,毕竟那药方还差点火候,不然到时候真嫁给他,岂不是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本也是害怕厌恶此事的,可想到是宋深竹,又安心不少,甚至还有些期待。(江楠的设定是有些恋爱脑,从古代的角度出发,女子都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依赖终生。不是她被沈筠讳伤过就要独自美丽,谁也不爱,专心事业的那种)

  这边江府,一家人正准备用晚膳,江媛率先拿了块甜饼子,嗷呜一大口,含糊不清道“这么好吃的饼子,可阿姐非要出去玩儿,我用所有家当作为交换,阿姐都不愿。不就是个男人嘛,我以后也有,才不稀罕呢!”白氏当场赏了江媛屁股一巴掌“你这孩子,净胡说八道,张口闭口把男人挂在嘴上,姨娘平时怎么教你的!”江媛本就委屈,扔了饼子“我没胡说,阿姐就是和一个男子出去了嘛!之前阿姐说过,她去哪儿都会带上我的!”

  (花灯会是京都城中每年都要举行的大型游玩活动,男女老少皆宜。江楠此前同家人说得是新交了一个闺中好友,要同去赏玩儿。江芙不爱热闹,白氏怕江媛调皮,也不准她去。宋深竹驾车来接江楠,被江媛看到了。)

  江楠自懂事以来就没做过有污女儿家名声之事,花灯会虽是青年男女上街结识游玩的契机,但须征得双方长辈同意,且有证贴邀书。倒也不必如此严苛,稍注意些就好,可江楠偏偏瞒着大家。江树清气得摔了碗筷,一时间鸦雀无声,正要叫人去寻江楠,守门小厮屁颠屁颠跑来“老爷,宋,宋参政来了!”“你可看清了,是宋参政?”小厮也哆嗦着“老爷,错不了!那青玉骨扇,上面还坠着个羊玉牌,我看得真真的!”江树清一个激灵,也不管江楠和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连说快去请人进来。路上他不停拭汗,这可开不得玩笑,哪有顶头上司入夜前来下属府中拜访。况且宋参政平日里不苟言笑,听说某方面又有些毛病,说不定这人就

  宋深舟面带微笑,自以为人畜无害,可江树清看着,这笑格外渗人,脖颈处凉飕飕的。见江树清发呆,宋深舟有些不满,换做之前,他早就提人开训。想着日后,若江树清成了自己‘岳父’,还是客气些的好。“江大人,不请在下进去坐坐么?”“哎哟,下官失礼,宋参政请!”路上,江树清小心打量着,见宋深舟心情似是不错,那背在后面的手,还提着两盒小礼物,只是那箱子,小巧精致,还用浅色丝带绑了花结,也不像是送给自己的。宋深舟倒是大方,将礼盒递给江树清“送与令爱,总穿紫衣的那位。”

  江树清接过,见宋深舟说得坦荡,心中疑惑。“那日在贵府,宴饮时酒水不慎打湿了衣裳,是那位紫衣小娘子寻了一身干净衣物给我,在下感激,今日特来致谢。”原是这么回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江树清缓了口气,热情邀请宋深舟入席。

  听江媛说江楠跟陌生男子出去,江芙有些担心,便要去寻。周氏准了,又吩咐人收拾了席面,把江媛江钰带了下去,就等宋深舟前来。席间宋深舟与江树清聊了会儿时政,又谈论起今后的打算,还算融洽。偏厅里,江媛吃完了手中的两块饼子,摸着还有些空瘪的肚子,想着出去再拿几个,她还小,面见陌生男子,想来也没甚大不了。(这会儿江媛还不到十二岁)偷偷摸摸走到正厅,嗯?那宋参政的背影似曾相熟?

  白氏见江媛正鬼鬼祟祟朝宋深舟走去,瞪了她一眼,示意赶紧下去。宋深舟见白氏有些不自在,顺着目光看去,是那个小妮儿。不好!万一她认出了自己,胡说一通,岂不是俗话说怕啥来啥,果然,江媛见到宋深舟真容,立马张牙舞爪起来。只听她奶声斥道“你这登徒子,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来我家!爹爹,这厮不是好人,那日妍姐姐及笄宴,唔”宋深舟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江媛,将她扣在怀中,顺手抄起一个饼子,塞进她的嘴中。“大人说话,小孩儿可不能插嘴!”江树清也被吓了一跳,赶紧附和道“是是是,清月(白氏),快将媛儿带下去,成何体统!”

  白氏正要起身,江媛吐出了饼,一口咬在宋深舟胳膊上,宋深舟吃痛,江媛趁机挣脱开来,躲到周氏身后。“那日妍姐姐及笄宴,就是这人,偷溜到舒姐姐的住处。他定是做了坏事,身上都湿透了,还连累了舒姐姐!”“媛儿,住口!”江树清厉声制止,宋深舟已经黑了脸,就算他做了不轨之事,官大一级压死人,江家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不要!他定是把舒姐姐也推下了水,舒姐姐还换了衣服,头发也是湿的”一男一女湿着身子,江树清和周氏不敢想象,可宋深舟又是他们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的人!周氏沉了脸“宋参政,小女胡闹惯了,管教不周,您见谅!时辰不早了,宋参政请先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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