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襄阳关注_规划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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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襄阳关注

  襄阳城蔡家老宅。

  后宅,书房门紧闭。此时房中有三人座谈,主座上放置一把虎皮金交椅,椅中靠坐着蔡瑁,下首两边筵席中分坐他二位兄弟蔡中、蔡和。家中尚有四弟,年纪尚小,不适合参与议事。

  蔡瑁,字德珪,襄阳蔡州人,为出身南郡襄阳豪族蔡姓子弟,性格骄豪自喜,少时便与曹操关系密切。二人曾经一起去拜见书法家梁鹄梁孟星,却被毫不客气地拒绝。曹操年轻时可没有什么好名声,蔡瑁与其混作一道,可见一斑。蔡瑁于荆襄发达后曾慨叹:孟星闻今如此,那得面目相见耶!

  汉末此时为蔡氏诸家最为鼎盛时期:蔡瑁姑姑嫁与太尉张温,其大姊为黄承彦之妻,小姊为刘表后妻。蔡瓒,字茂珪,为郿相,蔡琰,字文珪,为巴郡太守,皆蔡瑁之同宗堂室。蔡瑁于蔡州家中,屋宇甚华丽,四墙皆以青石结角。有婢妾数百人,别业四五十处。

  初平三年(公元192年),蔡瑁则被刘表任命为“镇南将军军师”,精通水军作战,现掌襄阳军事,与张允统领荆州水军。

  “既然知秋再度来信,确定那鼎在唐村无误,小弟不解,大兄为何犹豫不决?”是蔡和在问话,看来交谈已有一阵了。

  其口中所称知秋,便是淇水镇上“蔡家老店”掌柜蔡菊表字。

  “三弟莫非不知,淇水镇虽属南乡县下辖,实际却为新野刘玄德掌控管辖,明目张胆索要,若唐村推说不知,你待如何?”见大哥蔡瑁沉吟着没有回答,蔡中主动接话说出自己看法与疑虑。

  兄弟三人所说是一件西周时期青铜鼎,三四个盗墓贼不知于何处古墓中盗掘出土,倒运至淇水镇正欲寻买主出手,恰逢叛军来袭,一伙贼囚顿时做鸟兽散。

  墓中出土小件古物各自便随身携带走了,只把一方十分沉重青铜鼎埋入租住房间中。却是瞒不住泼皮,彼辈带领着前来寻找财货的叛军士卒,将其于卧榻下挖掘出来。

  古墓中出土的前朝无价之宝,在这群叛军士卒眼中,却是好大一块铜,值钱不少。

  之前蔡菊与盗墓贼通过镇上轻侠泼皮联系过,虽未亲眼所见,却知此事详情,故此明了。

  向西逃窜时,叛军劫掠十多车财货,俱为唐村兵勇们缴获,却为不少人于暗中窥见。虽然唐村极力对外散播被劫掠财货均为刘备军士取走,依然瞒不过蔡菊这等有心人,青铜鼎不问可知已落入唐村。

  “那青铜鼎只是一件前朝礼器,于族中并无实际作用,只可私下把玩而已。倒是唐村乡勇,据知秋信中言道,却是精锐异常,可惜人数少了些。若能归吾所用,倒可作为掌控淇水镇之臂助。”蔡瑁主要兴趣不在古董上。

  如果不想造反,没有哪个家族敢用青铜鼎祭祀祖先,那是属于王者之礼器,对于偏远淇水镇,能让他感兴趣者却是兵事。

  “大兄主掌郡中兵马,颁布一道令喻,那唐村些许乡勇岂不速速来投?”蔡和想法简单粗暴,在他认为那些皆为是理所当然。

  “万万不可,那刘玄德前次北伐南阳,穰县、冠军、南乡等为其所夺,淇水镇实际为其掌控,州郡中俱无疑义,吾等切不可多生事端。”蔡中年龄稍大,比蔡和思虑要周全些。

  唐村虽然是南乡县治下,然实际却为新野所控,那刘玄德常年四处征战,岂是好相与的。

  “使君欲使刘玄德北抵曹孟德,断不许我等造次,且稍安勿躁。”蔡瑁轻轻拍打着着座椅扶手,若有所思地说道。毕竟是上位者,看问题角度不同,他需要从大局及长远出发。

  “却可使知秋去唐村索要青铜鼎。”善财难舍,蔡和言语中露出一副贪财嘴脸,自家兄弟面前丢人亦无妨。

  “却是可藉此试探一番,若彼等甘愿献上青铜鼎,且存依附之意,便可趁机收归麾下。如此,刘玄德亦无话可说。”蔡瑁被他这提醒一下,却想出另外一个主意。

  在他看来,偏僻小村中一群土财主,招募几个凶悍敢战士卒。必然急于投靠豪右大家族,以图生存保障。

  “此事可交知秋去办,二弟须多关心些。”蔡瑁对此事做出最终的决定。

  “知秋店中,近日财货损失不小,怕是今年不会有什么出息了。”蔡和那点小心思始终离不开钱财。

  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幸灾乐祸起来。“蒯家别业前番为山中盗匪劫掠一空,损失怕是要更大些,却不知可否追讨些回去,哈哈哈……”终于有一件让自己心中快意之事,他忍不住大笑着起身,与大哥二哥作别。

  襄阳城东蒯家大宅中,蒯良与蒯越对坐正堂中矮榻上叙话,手边放着汤饮。自家使汤匙向汤碗中斟酌添加,下人们俱屏出堂外。

  蒯良字子柔,蒯越字异度,兄弟二人南郡延中庐县人,西汉初名臣蒯通之后人。史书记载蒯越为人深中足智,魁杰而有雄姿。大将军何进闻其名,辟其为东曹掾。蒯越曾劝何进尽诛诸宦官,何进犹豫不决。蒯越知何进不能成事,于是求出为汝阳令,后效力于刘表至今,现为荆州主簿。

  “四弟使人将事情说的明白,大兄如何看待?”蒯越所说四弟实际是同族子弟,便是梁家铺子蒯四爷。蒯家族中在山里置业本为多设一处避祸场所,不料行事不密却招来祸患。

  “那蒯四先与山匪相通,本欲谋算他人财产,终究祸及自身,却也是咎由自取。”蒯良手中蒲扇轻摇,轻描淡写言道,仿佛在说别人家事情。

  “话虽如此,然三叔公前日来家中哭的恓惶,言道损失颇大,望大兄为其讨回公道。”蒯越无可奈何地继续说,遇上这样的族亲,却是躲不开。

  “盗匪劫掠而去,如何讨回公道?”蒯良眉头微皱,有些不快。

  “其后确实为唐村所得,村民们看得分明。”蒯越提醒一句。

  “唐村兵勇所取财货,均夺自盗匪之手,却是以性命相搏得来,如何讨要?且休插手,族中自有公论。”蒯良对当时情形了解还是比较仔细,知晓此役中唐村伤残不少,没有趁火打劫,已是少有的天地良心。

  蒯家在梁家铺子置业,原本考虑此地距上庸、房陵两郡均不远,房陵太守蒯祺更是蒯家族亲堂宗,本以为多少有些照顾,然却因山高路险,半点也帮不上。

  “罢了,这却不去说他,倒是唐村那一哨兵勇颇为可观。”蒯越也不再纠结财货话题,自有族人会去打点。

  “一众才放下锄头、犁铧之力田农夫,执竹枪、猎弓,便全歼来犯盗匪,却是悍勇。”蒯越显然更看重战斗过程与乡勇强悍。

  “匪徒劫掠黔首山民凶悍,遭逢乡勇便怯懦,不通杀伐之道,三五十之众不足为惧。唐村兵勇只是侥幸而已。”蒯良对匪徒战斗力很看不上眼。

  他不是很相信,一群才放下锄头不久,未经过严格训练之兵勇,真正能有多少战斗力,歼灭山中土匪,无非是匪徒太弱,乡勇们运气实在是不错而已,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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