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_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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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被冯管事这么一打岔,两人间原本说话的气氛便没了。

  李裴的面上挂了几分扫兴,心想下次要将此事与福南音说明白不知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他横眼冷扫过一旁浑然不觉的管事,正要将人轰走,却忽然瞧见巷口几道一闪而过的人影。

  自从太子回宫,身后便总有无数势力的眼睛盯着,不论朝堂还是军中,长安或是漠北,时时便会出现几个探子,偷偷监视着李裴的一举一动。只是此时赶巧,他刚从大明宫出来,辞别了几位朝官,就有人跟到此处来。

  做什么?看他与胡姬调情?

  “殿……”

  福南音见此处不是说话的时机,实在受不了这身打扮,正要出声道一句回府更衣,不防那位带了五分警觉的太子殿下忽然俯身,一根食指掩在他嘴上,

  “收声。”

  没来由的,福南音感觉自己浑身都颤了一下。

  在他怔愣的目光中,李裴又无声地对他比了个唇语:有人跟踪。

  因为两人声音极低,靠得又近,即便是这样正经的话竟也显出了几分暧昧来。

  并非没有与李裴如此距离待过,只是这次旁边有不少人看着,他身上又穿成这幅样子,福南音难得红了耳廓,想要朝着旁边避一避,却忘了,他早已被李裴逼到死角,是没有地方躲的。

  李裴余光看着福南音的小动作,自己有些意犹未尽地蜷了蜷那根沾有他唇畔气息的手指,轻轻呼了口气出来。

  转头,看向依然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冯管事,

  “有福郎君什么事?”

  彼时,怕暴露出端倪,福南音的面纱已经被重新遮起来。

  李裴顾忌着什么,动作小心翼翼地扶上他腰身,将人从冰冷的墙角揽到自己怀中,却因为无意触到了后者泛凉的手腕,那副伪装的笑意并没有持续太久,继而眉心一紧,却不想给后面这句话平添了几分真实的情绪进去。

  “某美人在怀,冯管事当真会煞风景。”

  裴天人的那些情场韵事,长安百姓这五年来实在是吃了太多瓜,甚至要比那些民间话本更是精彩有趣。冯管事虽然年纪比之大了许多,可向来理解不了裴天人所倾心的风月之事。之前还以为这位小掌柜总算为一个人定了心,却没想到另一个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没心肝的。

  今日当冯管事又以为裴天人终于“弃暗投明”的时候,却被他这句话、这番动作弄得一愣,才反应过来这哪是什么正道?怕是又掉到曾经那芙蓉脂粉堆里去了哟……

  他面上透着几分讪讪,心中却是惋惜,只道:

  “小的不会说话掌柜是知道的,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二位甜蜜了。”

  李裴没理他,却低头软着语气问福南音:“身上冷吗?”

  “不……”

  许是很久没听过李裴如此温柔的声音,福南音有些恍神,下意识便要回答。

  却忽然想起了方才李裴叫他收声之事,只说了半字,便摇了摇头。没想到李裴问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打算听他的回答,竟直接将他的手从袖中掏了出来,捂在自己手中。

  “不冷?”李裴反问,话音忽然又变得比福南音的手更凉了几分。

  这样的脾气怎么就反复无常的,福南音心道。

  却也是真的冷。

  他那身女装只是样式层层繁复,实则并不保暖。福南音原本的风寒本就还没好利索,今日又穿着它在东市走了一个多时辰,那双手早就被冻得通红,几乎没知觉了。

  “下次若再这么自己忍着……”

  李裴握着福南音的手,轻轻搓了搓,想要弄暖一点,又想说些狠话出来叫他长长记性,可话到了嘴边却忽然不知如何说了。

  自他们二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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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识以来,福南音何尝不是一直如此?生病受伤时向来从不告诉旁人,都是自己忍过去;等到挨不住了,拖着高烧昏睡个几天,才终于瞒无可瞒,“被迫”叫他照顾一二。

  每当那个时候,李裴明明恨得牙痒痒,却又如此时一般,冲着人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想着如今他肚子里可能存在的那个孩子,李裴叹了口气,松开了福南音的手,也终究没有将那句话说完。

  若是日后时机成熟,他定要将这事告诉福南音。

  只是现在,还不行。

  两只手终于回温,福南音却忽觉它们无处安放起来,怔愣着悬在原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裴伸手将朝服外那身黑色的大氅解开了一些,扯着一角对发着呆的福南音道:“进来。”

  福南音有些踟蹰。

  “不愿意?”李裴挑眉,“那么算了。”

  他将衣袍重新披回自己身上,看着福南音那双带了狐疑的眼睛,说道:

  “这大氅颜色不好,怪不得你不喜欢。既然如此……那么孤便只好在这人来人往的朱雀大街上,将你横抱回东宫了。”

  “也不为难你,大氅还是孤的怀抱,明眼人都知道怎么选。”

  两个选项虽然荒唐,李裴的声音中却不带丝毫的不耐烦,似乎十分乐意见到福南音这副明明不甘被人拿捏,却又进退维谷的模样。

  福南音眉头轻蹙了蹙,终于在他忍不住想要开口骂人的时候,李裴再次低声在他耳畔说了什么。

  只是听完后,福南音目光中先是露出了几分迷茫,继而低了头,步子僵硬地走入了李裴那袭厚暖的大氅中,身上却并未感受到多少暖意。

  低下的双眼中悄悄掩去了些许似有似无的失落。

  原来,只是演给旁人看的。

  原来,只是因了他穿的这身胡姬的装束。若他此时是以漠北福南音的身份,怕也只能以君臣之礼跟在李裴的身后,连与之并肩的机会都没有。

  当朝太子,原来连跟男人这般亲密地行走都会被人诟病,只能靠一身女人打扮来遮掩。

  他此番又要演什么?演给谁看?

  福南音忽然想到方才冯管事那番话。

  与一男人在一起便称是不成体统,倘若那男人还怀了孕,那又该如何?

  怪胎。

  “进去收拾一下。”

  快到东宫正门,一路跟在他们身后的几道人影终于消失。李裴将大氅解下整个披在了福南音身上,终于不用像方才那般佯装笑意。

  福南音抬头:“什么?”

  李裴悄悄掩下眼中情绪:“国师在长安的宅院已经安置好,圣旨很快就会下来。”

  见福南音没有做声,李裴的语气也顿了顿:“虽说敌国质子留在东宫多有不妥……”

  再抬起眼,其中便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让福南音看了有些难受,

  “可若国师死缠烂打偏要留下,孤倒是可以进宫去找圣人疏通几分。”

  福南音心中一揪,刚被暖回来的指尖再次一节一节冷了下去。

  死缠烂打。

  偏要留下。

  半晌,李裴似乎听到福南音冷笑了两声,不带任何感情的,叫他心一沉。

  福南音低下头退了半步,朝着李裴恭恭敬敬拜了下去:“殿下说笑了;此等规矩章程降臣还是拎得清的,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黑氅大了一截,将人严严实实裹在了里面。

  李裴衣衫单薄立在原地,静静地望着福南音的背影,嘴角那抹笑意终于带上了几分苦涩。

  或许方才他说的话的确重了,却未尝没有放些许的期望在里面。

  若是福南音言语中有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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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犹豫,他就算是在大明宫中跪上三日,也要将人求来。

  ……

  柯府。

  方才几位与太子同路的臣工看似机缘地聚在了礼部柯侍郎的府上,交杯换盏间,几人面上都显了几分心不在焉,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谁能想这天家父子之间的嫌隙竟到了这般程度。”卢舍人将茶碗搁在桌上,抬眼去瞧那位在殿上一言不发的柯侍郎。

  虽说两人官职差不了多少,但朝中不少朝臣都看得明白,礼部尚书早有告老之意,柯顺哲又承蒙圣恩,用不了多时,这位靠着扳倒许家而官途亨通的年轻侍郎便能右迁三品尚书,一脚迈入政事堂了。

  说不艳羡那是假的,可若是细细算来,当朝又有何人能像这位柯侍郎一般,五年前便敢与炙手可热的许国舅一族针锋相对,又将堂堂东宫逼走庙堂?

  “究竟是哪般程度,本官怎么没瞧出来?”

  柯顺哲朝卢舍人瞥了一眼,半笑不笑地抿了口茶,倒是将那上峰的语调拿捏得刚刚好。

  卢舍人一愣,道:“圣人今日如此拂太子的意,殿中那般气氛,柯侍郎竟都没留意吗?”

  “圣人的意思,”柯顺哲摇了摇头,并没有急着将这句话说完,反倒是先朝着屋中几位同僚看了一圈,见众人都是一副不明就里,又洗耳恭听的模样,嘴角带了几分满意,可话中的意思却又是让几人心思沉了下去。

  “圣人知道朝中有人想拿太子与国师之事做文章,”

  屋中想要做文章的诸位都有些惶恐地抬起了头。

  “那道圣旨一下,便是有心帮太子与那人撇清关系了。可至于太子愿不愿意配合……”

  “侍郎,您派出去的几人回来了——”

  管家话音一出,等候已久的几位朝臣皆不由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那几名暗卫此时正恭敬站在院中,就等着柯顺哲一声传唤,他们便能将今日跟踪获得的情报一一呈上。

  “说吧,看到了什么?”

  卢舍人等人还记得太子临行前是去追那位掩面的胡姬了,只是这么多年坊间皆传他与一男子暧昧不清,甚至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又在殿上求一敌国质子,其癖好可见一斑。因此众人对他方才所为颇有怀疑,究竟是真的追人,还是故意作态?

  为首的暗卫跪在屋中,如实禀道:

  “太子与一胡姬在胡同墙角……亲热,又给那胡姬捂了手;后来本想抱着胡姬走,但那胡姬没同意,两人便共披一氅回到东宫。”

  屋中几人:……

  瞧瞧,多荒唐啊!

  “太子身上这坊间习气……”卢舍人面上有些难以置信,后面那半句话酝酿了半天才道:“可当真有辱斯文啊。”

  这要是亲眼看见……可真的要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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