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其一
“任务已完成……”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在萧飞耳边响起。
任务：【解决韩真的麻烦】（已完成）
任务奖励：随机道具（抽取中）
额外奖励：盲盒卡（1/3）
萧飞转过头，又看到同样刚醒来的郇甜还是一脸迷糊，还有一直守在一旁的李清月和吴妈。
从李清月口中得知现在时间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等于萧飞和郇甜这一觉睡了36小时。
这时候萧飞和郇甜的肚子同时咕咕叫了起来，随后韩真也醒来过来。
很难跟韩真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在餐桌上萧飞面对三个女人的轮番询问，他只能闷头吃东西。
吃完后，擦擦嘴，萧飞才选择能说的部分跟韩真、郇甜和李清月说了。
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她们的事了。反正李清月是无条件相信萧飞的，她在离开韩真住处后立马回宿舍开始查有关梦境之神的有关传言。
郇甜是事件亲历者，虽然在梦境里她一直在打酱油，但是也见识了天灾和梦境转换，接受起来很容易。
而韩真这个当事人则是事后梳理了很久才把线索梳理清楚，也接受了萧飞有关梦境之神的说法。
萧飞有两个晚上没回宿舍，所以和郇甜、李清月分开之后赶回宿舍换衣服去了，当然，两个女生也是一样。
“又去哪里潇洒了呀小飞？”
室友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萧飞最近这段时间总是神出鬼没的，好在据学校通知国庆回来之后才会正是排课，所以倒也没什么问题。
跟室友们瞎扯了一会儿，萧飞就去洗澡换衣服了。
中午的时候，张恒突然说起一件事情引起了萧飞的关注。
最近龙游，不，不止龙游，各地都关注到一个网站，这个网站号称许愿杀人网站，只要你支付一笔费用，就能成为这个网站的会员，随后可以向网站咨询有关你想除掉的仇人的价格。
网站在评估之后会给出一个价格，是否接受就是发起人的事情了。
而据说这个网站已经接了很多起委托，当然是否执行完成旁观者就不清楚了。不过根据一些线索显示这明显不是某个人搞得恶作剧，而是真实的雇佣网站。
当张恒说起这个事的时候，萧飞下意识就把韩真陷入梦境的事情跟这个网站联系起来。
但是随即又产生了一个疑惑——那个梦境掌控者，明显拥有超出正常人范围的能力，这个所谓的许愿杀人网站这能请得动这种传说中的人物么？
现在有关梦境掌控者的后续萧飞还一无所知，据他最后的记忆来看，他明显败在了对方的手下，但是为什么对方会放过他呢？
很快，李清月打来电话，也说了这个许愿杀人网站的事。
于是萧飞和李清月立即奔赴韩真家。
韩真由于刚经历过无法醒来的梦境，所以今天也没打算区公司，她对两人去而复返有些疑惑，不过萧飞没时间跟她解释，直接问道：“你有什么仇家或是敌人吗？”
韩真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这个问题取决于你怎么定义仇家和敌人了。”韩真道，“在我们这个圈子你很难做到冰清玉洁，大家今天可以合作，明天也可以翻脸，资本从来不谈感情，如果我觉得需要止损，那我就会果断抽回剩下的所有资金，我不在乎你的公司明天是不是就发不出薪水或者活不下去怎么办，也有的时候创业者会和别的投资人勾搭上，想办法把我踢出局，然后后天的时候我遇到自己一个人吃不下的项目，也有可能和之前把我踢出局的投资人联手。
“这很复杂……就我个人来说，我并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或是恩怨，这就是我做事的风格，我见过的死在黎明前的创业者太多了，实际上如果你玩天使轮，就会知道撒出去的钱绝大多数是收不回来的，但是也许几十个项目里有一个活下去了，就能让我得到足够多的报酬，从某种性质上来说投资和赌博两者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理性是我的生存方式，但是事实上，这个圈子里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有，也有一些非常情绪化的家伙存在……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恨我，至于讨厌我的人就更多了，绝大多数人我甚至都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那让我们缩小一下范围，恨你恨到想要杀了你的人呢？”李清月忽然问道。
“这问题，还真不少说。”韩真有些为难的样子。
“不用思考太久，只要给我最先出现在脑海里的名字就好，我们一个个来排除。”李清月说道。
“王怀安。”韩真摊手，“我和他之前其实本来没什么恩怨，他是退伍的军人，大概在两年前也是经朋友介绍，他拿了个项目来找我，说想做个家居行业的垂直媒体，我看了他的立项书，觉得还行，这项目做起来的话也许一年可以赚个一两百万，但是老实说上限也就是这样了，没有太大的想象空间，我一般对这样的鸡肋项目都没什么兴趣，不过这次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就给他投了大概六七十万，我承认那时候的合同比较苛刻，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我需要优先保证自己的利益，当时除了我以外也没有人愿意给他投钱，所以他在思考了三天后还是跟我签了合同。”
“后来发生了什么？”李清月追问道。
“后来我们双方之间发生了分歧，他看重了一个小纺织厂，想买下来做成一个自主品牌，这和当初我我们说好的情况不同，他希望我能继续追加投资，我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他的情绪很激动，而我警告了他。”韩真道。
“接下来呢。”萧飞脑海里飞快的梳理关系，问道。
“一周后他背着我和纺织厂进行私下的接触，而我则执行了协议，直接冻结了公司账户上的所有资金，认输离场，亏了大概三四十万吧，不过无所谓，就当做是友情投资了，后来把他介绍给我的朋友也跟我赔礼道歉，另外推荐给我了几个靠谱的项目，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王怀安本人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说到这里韩真显得也有些头疼。
“一般这种情况下，面对这种局面，创业者要么找到新的投资人，要么就解散公司，但王怀安的脾气很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收购纺织厂的计划流产后，他又撑了一半年，找不到新的投资人，他就卖了老家的房子，天天睡在公司大厅，吃咸菜喝稀饭，但是很遗憾，创业这种事情不是你努力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他的公司一直在亏钱，原来有能力的员工也都纷纷离职，于是进入到恶性循环中，最终他因为发不出工资被员工告上了法庭，公司也彻底破产，他亏的很惨，但是他之后并没有反思自己，而是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公司破产后王怀安原本打算起诉我，但是找了几个律师都告诉他我并没有违反协议，没法告，于是他扛了个横幅到我的公司门外，天天站在那里维权，还在停车场堵过我几次，有一次情绪激动推了我一把，我有点害怕，因为那天比较晚了，而我又是一个人，于是打电话报了警。派出所就在街对面，警察很快就来了，了解了情况后带走了他，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他回老家了？”萧飞不解的问道。
“不，他自杀了。卧轨，据说尸体……呃，比较血肉模糊，他还留了封遗书说他一直堂堂正正做人，人生第一次被抓进派出所，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他的鬼魂在报复我吗？”韩真说到这里也有点不太舒服，抱着自己的胳膊看了眼四周。
“据我所知这种可能性不大。”萧飞道，“死掉的人，就是死掉了，所以……恨你的人是他的家属亲人吗？”
“他没有家人，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妻子也在四年前和他离婚，没有子女，倒是听说好像有个远方堂哥什么的，不过不怎么联系也，他的墓地还是我掏钱买的。”
“朋友呢。”李清月问道。
“我不知道，我对他其实并不怎么了解，这些事情也是他死后才知道的。”韩真摇头，说道。
“OK，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接下来你是想在家等，还是……”萧飞看着韩真，问道
“我想要和你们一起调查。”韩真说道。
“好。”萧飞点点头。
李清月忽然道：“我们就先来确定你究竟有没有中诅咒吧，王怀安的遗物你怎么处理的？”
“和他的尸体一起烧掉了，他其实也没剩什么东西，只有两套换洗衣服，和几本经营管理类的书籍，必须得承认，除了容易走极端，认死理外他人还不错，至少比我见到的绝大多数只会夸夸其谈的创业者要好的多，我当初除了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也是觉得他人还不错，守信用也老实才愿意投的钱，但是没想到最终会走到这一步。”韩真唏嘘。
“好吧，那他有什么社交账户吗？”李清月又问道。
“他是个很老派的人，不用微博，也不写博客，唯一注册过账号也只是为了在论坛上给公司做宣传，为了省水军的费用，经常自己上阵，不停发帖。”
“你还保留着他原来的社交号么？”
“呃，删掉了，早在我们谈崩后我就删了他的好友，之后一直没有加回过。”
“你那个把他介绍给你的朋友？”
“嗯……这我倒是可以问问看。”韩真拨通了一个号码，起身走到客厅转角，片刻后回来，摊了摊手，道：“他也删掉了，不过他是在王怀安死后删掉的，主要是手机里留个死人的号码有些晦气。”
“手机号码呢？”
“当初的协议里有，我可以让我的助理发过来，不过有什么用吗？”
“看看我们的运气怎么样吧，一般手机欠费双停90天后就会销户。”李清月道。
随后三人来到韩真平常在家用的工作间，又等了一会儿，韩真的助理把王怀安的手机号发了过来，幸运的是这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换主人，一起发过来的还有王怀安的身份证复印件。
像王怀安这样的中年人对于密码安全一般都不太会放在心上，基本上所有账号都会用同一组密码，所以入侵他的微信账号并不困难，李清月先用身份证复印件想办法搞到了王怀安注册的那些营销小号的密码。
之后输入社交软件登陆界面，很轻松的就上来了，不过因为换了新手机，里面的聊天记录都不存在了，但是王怀安发过的朋友圈并不会随之消失，里面绝大部分都是没什么营养的励志鸡汤，还有头条震惊部的垃圾新闻，不过李清月还是很快从中锁定了目标。
徐健，王怀安的战友，和王怀安同年入伍，之后两人一个退伍一个转业回到了家乡。
在朋友圈徐健是和王怀安互动最多的人，几乎后者的每条状态下都有徐健的留言，大都是以鼓气为主，鼓励王怀安只要咬牙度过难关，黎明就会到来。
“他这是在害他的朋友，创业是很凶险的事情，尤其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第一次创业基本上都是交学费，关键在于你交过学费后学到了多少，每个人都会跌倒，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区别就是后者总能找到站起来的方法。”韩真道，“你需要从过往的失败中汲取教训，而不是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一头黑走到底”
很快李清月就在网络上检索出了徐健现在的住址，他的家乡离这儿不算太远，大概四百公里的路程，走高速的话也就是四个多小时。
“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李清月皱着眉说道。
“呃……徐健和王怀安一样，都曾经当过兵，我们是不是要再叫些人比较好，或者我雇两个保镖吧。”韩真迟疑着说道。
“不用，我可以解决。”萧飞突然起身说道。
李清月倒是没有任何异议，郇甜的能力她是清楚的，而萧飞在没有经过郇甜教授武学的时候已经能够独自应对两个打手，这时候已经随郇甜习武半个月，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哇哦，这话听起来很让人安心，但是稳妥起见……”韩真指着萧飞手机上的一条朋友圈留言，念道，“要不要我找几个老兄弟，去吓唬吓唬那个女人，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韩真没有再坚持雇保镖的主意，三人开着萧飞那台黑色马六，前往导航上的地点。
四个小时后三人下了高速，进入一座小县城中，徐健在县里一家塑料加工厂上班，是那里的保卫处处长。
萧飞问了下门口岗的老头，得知徐健今晚也在工厂值班。
“我们要不要明天早上再来，现在工厂里的保安都是他的手下吧。”韩真提议道，“……我们可以等到明早他下班，在他回家的路上堵到他。”
“你把车往前再开三百米，不用熄火，然后闭上眼睛，默数十声再睁眼，之后不要开口说话，静静听着就好。”萧飞说道。
“嗯？这是……某种游戏吗？”韩真道。
“你可以把这当成是游戏。”萧飞说完带上了兜帽。
韩真按照他的要求，下车坐上驾驶座把黑色马六向前开了三百米，之后停车，她从后视镜里能看到萧飞的身影，后者就站在路灯下，望着不远处的工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李清月坐在副驾驶，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
韩真朝李清月耸了耸肩，无奈道：“他是你男朋友，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李清月微微一笑：“因为我相信他。”
接下来韩真不再说话，她闭上了眼睛，默数了十声，实际上在她数到八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后座上传来男性的喘息声。
而当她数到十的时候，那个陌生的声音一边喘息，一边问，“你是谁？”
韩真睁开眼，看到了十秒前还站在路灯下的萧飞此刻正和一个被麻袋套着头，手脚都被绑起来的男人坐在后排。
“别慌张，我们只是做个售后回访。”萧飞开口道。
“什么售后回访，你们找错人了吧？”被麻袋套着的男人道，他的胆色很好，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已经被吓尿了，而他虽然呼吸加重，但是声音居然没怎么抖，不愧是早年当过兵的人。
“你是徐健对吧。”萧飞道。
“没错，是我。”徐健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抵赖，他的钱包还在屁股兜里，撒谎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看来我们就没有找错人了，你曾经在许愿杀人网站花钱买了个杀人名额对不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警察吗……不，就算我有过杀人的想法也不犯法吧。”徐健扯着嗓子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前一秒他还在和手下几个保安吃着宵夜火锅，转眼就被人捆住了双手双腿，脑袋套上了麻袋，然后不知道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他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从屁股和腿部的空间来感受来判断他应该是在一辆车里，徐健故意提高嗓音也是想要试试能不能被其他人听到。
然而下一刻他的小腹上就挨了一拳，随后一柄坚硬的东西顶在了他的裆部。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我们不求财也不求命，只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只要好好回答问题，我们很快就会放了你。”
徐健闻言终于老实了起来，问道，“你们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在我们的网站里购物过？”
徐健沉默。
“就像你说的，想杀人也不犯法，况且我们也不是警察。”
“是。”徐健终于承认道。
“最后一个问题，还请务必告诉我们实话，因为你的答案将决定你是完好无损的走下车去，还是变成一片片不知道几天后被人在垃圾桶里发现，”萧飞顿了顿，又开口道，“你写的谁的名字？”
徐健咽了口口水，“韩真，这女人害死我了最好的战友，我得为他主持正义。”
“恭喜你自由了，徐健先生。”萧飞推开徐健那一侧的车门。
片刻后，等徐健消失在后视镜的尽头，韩真疑惑道：“你怎么把他放走了？”
“他没能力请得动梦境掌控者，这后面另有其人。”萧飞简短地说道。
李清月也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不过既然徐健和许愿杀人网站沾上了关系，那么自然可以从网站方面查下去。
三人随后驱车回到龙游，虽然进展不大，但方向有了。李清月和萧飞回到龙大后有各自回了宿舍。
萧飞又问了张恒一些有关许愿杀人网站的事情，但张恒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官方曾出手想要关停这个网站，并且准备抓捕建立网站的人员，但是都没有成功。
本以为慢慢查就行了，但是天不遂人意，这天晚上，许愿杀人网站上居然出现了萧飞的名字，而且是作为下一个被害人出现的。
这让龙游的调查科有些伤脑筋，这个网站效率出奇的好，口碑也是节节上升，到现在为止似乎没有失手的情况。
于是调查科研究决定，派两名特殊调查员贴身保护萧飞。
萧飞根本拒绝不了，本来他随郇甜习武已经略有小成，而且他可以天天和郇甜待在一块儿，根本不怕这个所谓的许愿杀人网站，但是这是官方的决定，容不得他拒绝。
虽然不知道哪个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把向许愿杀人网站提出了雇佣，但萧飞知道对方这钱铁定是打水漂了。
就在萧飞这么想的时候，王博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调查科效率很快，派的两名特殊调查员很快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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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飞转过头，又看到同样刚醒来的郇甜还是一脸迷糊，还有一直守在一旁的李清月和吴妈。
从李清月口中得知现在时间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了，等于萧飞和郇甜这一觉睡了36小时。
这时候萧飞和郇甜的肚子同时咕咕叫了起来，随后韩真也醒来过来。
很难跟韩真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在餐桌上萧飞面对三个女人的轮番询问，他只能闷头吃东西。
吃完后，擦擦嘴，萧飞才选择能说的部分跟韩真、郇甜和李清月说了。
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她们的事了。反正李清月是无条件相信萧飞的，她在离开韩真住处后立马回宿舍开始查有关梦境之神的有关传言。
郇甜是事件亲历者，虽然在梦境里她一直在打酱油，但是也见识了天灾和梦境转换，接受起来很容易。
而韩真这个当事人则是事后梳理了很久才把线索梳理清楚，也接受了萧飞有关梦境之神的说法。
萧飞有两个晚上没回宿舍，所以和郇甜、李清月分开之后赶回宿舍换衣服去了，当然，两个女生也是一样。
“又去哪里潇洒了呀小飞？”
室友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萧飞最近这段时间总是神出鬼没的，好在据学校通知国庆回来之后才会正是排课，所以倒也没什么问题。
跟室友们瞎扯了一会儿，萧飞就去洗澡换衣服了。
中午的时候，张恒突然说起一件事情引起了萧飞的关注。
最近龙游，不，不止龙游，各地都关注到一个网站，这个网站号称许愿杀人网站，只要你支付一笔费用，就能成为这个网站的会员，随后可以向网站咨询有关你想除掉的仇人的价格。
网站在评估之后会给出一个价格，是否接受就是发起人的事情了。
而据说这个网站已经接了很多起委托，当然是否执行完成旁观者就不清楚了。不过根据一些线索显示这明显不是某个人搞得恶作剧，而是真实的雇佣网站。
当张恒说起这个事的时候，萧飞下意识就把韩真陷入梦境的事情跟这个网站联系起来。
但是随即又产生了一个疑惑——那个梦境掌控者，明显拥有超出正常人范围的能力，这个所谓的许愿杀人网站这能请得动这种传说中的人物么？
现在有关梦境掌控者的后续萧飞还一无所知，据他最后的记忆来看，他明显败在了对方的手下，但是为什么对方会放过他呢？
很快，李清月打来电话，也说了这个许愿杀人网站的事。
于是萧飞和李清月立即奔赴韩真家。
韩真由于刚经历过无法醒来的梦境，所以今天也没打算区公司，她对两人去而复返有些疑惑，不过萧飞没时间跟她解释，直接问道：“你有什么仇家或是敌人吗？”
韩真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这个问题取决于你怎么定义仇家和敌人了。”韩真道，“在我们这个圈子你很难做到冰清玉洁，大家今天可以合作，明天也可以翻脸，资本从来不谈感情，如果我觉得需要止损，那我就会果断抽回剩下的所有资金，我不在乎你的公司明天是不是就发不出薪水或者活不下去怎么办，也有的时候创业者会和别的投资人勾搭上，想办法把我踢出局，然后后天的时候我遇到自己一个人吃不下的项目，也有可能和之前把我踢出局的投资人联手。
“这很复杂……就我个人来说，我并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或是恩怨，这就是我做事的风格，我见过的死在黎明前的创业者太多了，实际上如果你玩天使轮，就会知道撒出去的钱绝大多数是收不回来的，但是也许几十个项目里有一个活下去了，就能让我得到足够多的报酬，从某种性质上来说投资和赌博两者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理性是我的生存方式，但是事实上，这个圈子里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有，也有一些非常情绪化的家伙存在……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恨我，至于讨厌我的人就更多了，绝大多数人我甚至都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那让我们缩小一下范围，恨你恨到想要杀了你的人呢？”李清月忽然问道。
“这问题，还真不少说。”韩真有些为难的样子。
“不用思考太久，只要给我最先出现在脑海里的名字就好，我们一个个来排除。”李清月说道。
“王怀安。”韩真摊手，“我和他之前其实本来没什么恩怨，他是退伍的军人，大概在两年前也是经朋友介绍，他拿了个项目来找我，说想做个家居行业的垂直媒体，我看了他的立项书，觉得还行，这项目做起来的话也许一年可以赚个一两百万，但是老实说上限也就是这样了，没有太大的想象空间，我一般对这样的鸡肋项目都没什么兴趣，不过这次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就给他投了大概六七十万，我承认那时候的合同比较苛刻，但是现实就是这样，我需要优先保证自己的利益，当时除了我以外也没有人愿意给他投钱，所以他在思考了三天后还是跟我签了合同。”
“后来发生了什么？”李清月追问道。
“后来我们双方之间发生了分歧，他看重了一个小纺织厂，想买下来做成一个自主品牌，这和当初我我们说好的情况不同，他希望我能继续追加投资，我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他的情绪很激动，而我警告了他。”韩真道。
“接下来呢。”萧飞脑海里飞快的梳理关系，问道。
“一周后他背着我和纺织厂进行私下的接触，而我则执行了协议，直接冻结了公司账户上的所有资金，认输离场，亏了大概三四十万吧，不过无所谓，就当做是友情投资了，后来把他介绍给我的朋友也跟我赔礼道歉，另外推荐给我了几个靠谱的项目，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王怀安本人却似乎并不这么认为。”说到这里韩真显得也有些头疼。
“一般这种情况下，面对这种局面，创业者要么找到新的投资人，要么就解散公司，但王怀安的脾气很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收购纺织厂的计划流产后，他又撑了一半年，找不到新的投资人，他就卖了老家的房子，天天睡在公司大厅，吃咸菜喝稀饭，但是很遗憾，创业这种事情不是你努力就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他的公司一直在亏钱，原来有能力的员工也都纷纷离职，于是进入到恶性循环中，最终他因为发不出工资被员工告上了法庭，公司也彻底破产，他亏的很惨，但是他之后并没有反思自己，而是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我的头上来。”
“公司破产后王怀安原本打算起诉我，但是找了几个律师都告诉他我并没有违反协议，没法告，于是他扛了个横幅到我的公司门外，天天站在那里维权，还在停车场堵过我几次，有一次情绪激动推了我一把，我有点害怕，因为那天比较晚了，而我又是一个人，于是打电话报了警。派出所就在街对面，警察很快就来了，了解了情况后带走了他，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他回老家了？”萧飞不解的问道。
“不，他自杀了。卧轨，据说尸体……呃，比较血肉模糊，他还留了封遗书说他一直堂堂正正做人，人生第一次被抓进派出所，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做鬼也不会放过我，所以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他的鬼魂在报复我吗？”韩真说到这里也有点不太舒服，抱着自己的胳膊看了眼四周。
“据我所知这种可能性不大。”萧飞道，“死掉的人，就是死掉了，所以……恨你的人是他的家属亲人吗？”
“他没有家人，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妻子也在四年前和他离婚，没有子女，倒是听说好像有个远方堂哥什么的，不过不怎么联系也，他的墓地还是我掏钱买的。”
“朋友呢。”李清月问道。
“我不知道，我对他其实并不怎么了解，这些事情也是他死后才知道的。”韩真摇头，说道。
“OK，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接下来你是想在家等，还是……”萧飞看着韩真，问道
“我想要和你们一起调查。”韩真说道。
“好。”萧飞点点头。
李清月忽然道：“我们就先来确定你究竟有没有中诅咒吧，王怀安的遗物你怎么处理的？”
“和他的尸体一起烧掉了，他其实也没剩什么东西，只有两套换洗衣服，和几本经营管理类的书籍，必须得承认，除了容易走极端，认死理外他人还不错，至少比我见到的绝大多数只会夸夸其谈的创业者要好的多，我当初除了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也是觉得他人还不错，守信用也老实才愿意投的钱，但是没想到最终会走到这一步。”韩真唏嘘。
“好吧，那他有什么社交账户吗？”李清月又问道。
“他是个很老派的人，不用微博，也不写博客，唯一注册过账号也只是为了在论坛上给公司做宣传，为了省水军的费用，经常自己上阵，不停发帖。”
“你还保留着他原来的社交号么？”
“呃，删掉了，早在我们谈崩后我就删了他的好友，之后一直没有加回过。”
“你那个把他介绍给你的朋友？”
“嗯……这我倒是可以问问看。”韩真拨通了一个号码，起身走到客厅转角，片刻后回来，摊了摊手，道：“他也删掉了，不过他是在王怀安死后删掉的，主要是手机里留个死人的号码有些晦气。”
“手机号码呢？”
“当初的协议里有，我可以让我的助理发过来，不过有什么用吗？”
“看看我们的运气怎么样吧，一般手机欠费双停90天后就会销户。”李清月道。
随后三人来到韩真平常在家用的工作间，又等了一会儿，韩真的助理把王怀安的手机号发了过来，幸运的是这号码到目前为止还没换主人，一起发过来的还有王怀安的身份证复印件。
像王怀安这样的中年人对于密码安全一般都不太会放在心上，基本上所有账号都会用同一组密码，所以入侵他的微信账号并不困难，李清月先用身份证复印件想办法搞到了王怀安注册的那些营销小号的密码。
之后输入社交软件登陆界面，很轻松的就上来了，不过因为换了新手机，里面的聊天记录都不存在了，但是王怀安发过的朋友圈并不会随之消失，里面绝大部分都是没什么营养的励志鸡汤，还有头条震惊部的垃圾新闻，不过李清月还是很快从中锁定了目标。
徐健，王怀安的战友，和王怀安同年入伍，之后两人一个退伍一个转业回到了家乡。
在朋友圈徐健是和王怀安互动最多的人，几乎后者的每条状态下都有徐健的留言，大都是以鼓气为主，鼓励王怀安只要咬牙度过难关，黎明就会到来。
“他这是在害他的朋友，创业是很凶险的事情，尤其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第一次创业基本上都是交学费，关键在于你交过学费后学到了多少，每个人都会跌倒，成功者和失败者的区别就是后者总能找到站起来的方法。”韩真道，“你需要从过往的失败中汲取教训，而不是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一头黑走到底”
很快李清月就在网络上检索出了徐健现在的住址，他的家乡离这儿不算太远，大概四百公里的路程，走高速的话也就是四个多小时。
“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李清月皱着眉说道。
“呃……徐健和王怀安一样，都曾经当过兵，我们是不是要再叫些人比较好，或者我雇两个保镖吧。”韩真迟疑着说道。
“不用，我可以解决。”萧飞突然起身说道。
李清月倒是没有任何异议，郇甜的能力她是清楚的，而萧飞在没有经过郇甜教授武学的时候已经能够独自应对两个打手，这时候已经随郇甜习武半个月，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哇哦，这话听起来很让人安心，但是稳妥起见……”韩真指着萧飞手机上的一条朋友圈留言，念道，“要不要我找几个老兄弟，去吓唬吓唬那个女人，让她知道知道厉害。”
韩真没有再坚持雇保镖的主意，三人开着萧飞那台黑色马六，前往导航上的地点。
四个小时后三人下了高速，进入一座小县城中，徐健在县里一家塑料加工厂上班，是那里的保卫处处长。
萧飞问了下门口岗的老头，得知徐健今晚也在工厂值班。
“我们要不要明天早上再来，现在工厂里的保安都是他的手下吧。”韩真提议道，“……我们可以等到明早他下班，在他回家的路上堵到他。”
“你把车往前再开三百米，不用熄火，然后闭上眼睛，默数十声再睁眼，之后不要开口说话，静静听着就好。”萧飞说道。
“嗯？这是……某种游戏吗？”韩真道。
“你可以把这当成是游戏。”萧飞说完带上了兜帽。
韩真按照他的要求，下车坐上驾驶座把黑色马六向前开了三百米，之后停车，她从后视镜里能看到萧飞的身影，后者就站在路灯下，望着不远处的工厂，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像是一尊雕像一样。李清月坐在副驾驶，一点担忧的神色都没有。
韩真朝李清月耸了耸肩，无奈道：“他是你男朋友，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
李清月微微一笑：“因为我相信他。”
接下来韩真不再说话，她闭上了眼睛，默数了十声，实际上在她数到八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后座上传来男性的喘息声。
而当她数到十的时候，那个陌生的声音一边喘息，一边问，“你是谁？”
韩真睁开眼，看到了十秒前还站在路灯下的萧飞此刻正和一个被麻袋套着头，手脚都被绑起来的男人坐在后排。
“别慌张，我们只是做个售后回访。”萧飞开口道。
“什么售后回访，你们找错人了吧？”被麻袋套着的男人道，他的胆色很好，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已经被吓尿了，而他虽然呼吸加重，但是声音居然没怎么抖，不愧是早年当过兵的人。
“你是徐健对吧。”萧飞道。
“没错，是我。”徐健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抵赖，他的钱包还在屁股兜里，撒谎也没有什么意义。
“那看来我们就没有找错人了，你曾经在许愿杀人网站花钱买了个杀人名额对不对？”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警察吗……不，就算我有过杀人的想法也不犯法吧。”徐健扯着嗓子道，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前一秒他还在和手下几个保安吃着宵夜火锅，转眼就被人捆住了双手双腿，脑袋套上了麻袋，然后不知道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
他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从屁股和腿部的空间来感受来判断他应该是在一辆车里，徐健故意提高嗓音也是想要试试能不能被其他人听到。
然而下一刻他的小腹上就挨了一拳，随后一柄坚硬的东西顶在了他的裆部。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我们不求财也不求命，只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只要好好回答问题，我们很快就会放了你。”
徐健闻言终于老实了起来，问道，“你们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在我们的网站里购物过？”
徐健沉默。
“就像你说的，想杀人也不犯法，况且我们也不是警察。”
“是。”徐健终于承认道。
“最后一个问题，还请务必告诉我们实话，因为你的答案将决定你是完好无损的走下车去，还是变成一片片不知道几天后被人在垃圾桶里发现，”萧飞顿了顿，又开口道，“你写的谁的名字？”
徐健咽了口口水，“韩真，这女人害死我了最好的战友，我得为他主持正义。”
“恭喜你自由了，徐健先生。”萧飞推开徐健那一侧的车门。
片刻后，等徐健消失在后视镜的尽头，韩真疑惑道：“你怎么把他放走了？”
“他没能力请得动梦境掌控者，这后面另有其人。”萧飞简短地说道。
李清月也神色凝重的点点头。
不过既然徐健和许愿杀人网站沾上了关系，那么自然可以从网站方面查下去。
三人随后驱车回到龙游，虽然进展不大，但方向有了。李清月和萧飞回到龙大后有各自回了宿舍。
萧飞又问了张恒一些有关许愿杀人网站的事情，但张恒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官方曾出手想要关停这个网站，并且准备抓捕建立网站的人员，但是都没有成功。
本以为慢慢查就行了，但是天不遂人意，这天晚上，许愿杀人网站上居然出现了萧飞的名字，而且是作为下一个被害人出现的。
这让龙游的调查科有些伤脑筋，这个网站效率出奇的好，口碑也是节节上升，到现在为止似乎没有失手的情况。
于是调查科研究决定，派两名特殊调查员贴身保护萧飞。
萧飞根本拒绝不了，本来他随郇甜习武已经略有小成，而且他可以天天和郇甜待在一块儿，根本不怕这个所谓的许愿杀人网站，但是这是官方的决定，容不得他拒绝。
虽然不知道哪个看自己不顺眼的人把向许愿杀人网站提出了雇佣，但萧飞知道对方这钱铁定是打水漂了。
就在萧飞这么想的时候，王博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调查科效率很快，派的两名特殊调查员很快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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