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计算误差_星辰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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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计算误差

  剧烈的爆炸直接掀翻了在门口执勤的人员,但是他们毕竟是安舍尔偷偷替换上去的暗桩,不管来者袭击的方式多么的隐秘和突然,他们依然还是完成了自己的职责。

  人群并没有那种普适性的慌乱状态,因为他们都是出身于新塔院内院的学生,自然知道应对各种情况的对策。

  他们之中只有两个还没有进入内院,那就是觉罗和麦迪,但是显然他们两个人还要比绝大多数更为出色。

  光屏竖起,人群自动的分成了好几个小队,并以此为基础单位进行反应。

  虽然他们很多人并不是同个小队的成员,但是在这么多年的学习生活之中,他们即便是作为对手战斗也已经培养出了足够的默契。

  “沐恩!你没事吧?”迦尔纳在浓烟之中越出,但是并不是往沐恩的方向跑,只是往这边瞥了一眼之后就跳到了伊丽莎白的面前。

  在他看到的时候沐恩并没有出现问题,而是从碎石堆里完好无损的爬了出来。

  沐恩想到了这样的情况,但是说实话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任何的漏洞让他还是在潜意识中有些懈怠,所以当下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势,脑子里还嗡嗡作响。

  既然人已经跑到了这里来,那说明外围的防御力量已经基本上可以说是全军覆没了。

  环境优雅的酒店,还承担着住宿的工作,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酒店里的住户还是酒店中的工作人员都已经被替换成了不死鸟家族的各个门客或者军士。

  这个酒店的主题并不和自己的建筑占地面积完全的相同,因为在它之外,还有很广袤的园林,都是请过名家大师来进行设计的。看规模和结构,这个酒店的主人可能是按照如果帝王想要西客新塔院,可以以此作为行宫的规格来进行建设的。

  在那些园林外围有火鸟家族的暗哨,这些人都能算得上是个中好手,但是好像都是在没有反应的情况下就被干掉了。

  不知道埃弗拉怎么样。

  这个时候,沐恩感觉到门口的破漏处走出来了好几个人,他们的身影在还未散去的浓烟下显得有些摇晃。

  感觉不到什么魔法的气息,恐怕是拥有盈气之人。

  沐恩并没有邀请任何的老师或者长辈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宴会,毕竟他还是抱着真正有机会过一场派对的想法来进行名单敲定的。除了不会露面的安舍尔之外,应该没有其他还在此地的高手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

  来着人数似乎不少,沐恩的心里有些紧张。

  这个酒店距离新塔院有不少的距离,需要沐恩在乡下的别墅再向外走上近十公里,所以如果这边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学院那边至少需要十分钟的反应时间。

  这十分钟新塔院需要进行信息接受然后和分析还有判定动员等等一系列的流程工作,所以对方如果是不存在什么特别逃生方法的话,只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来进行对天才们的围猎。

  进攻压力极大,所以对方必然会进行饱和式的打击,这也是沐恩心理压力的来源。

  不过显然,他选在这个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

  虽然对方突破了防线让人显得有些意外,但是他们也绝对不是吃素的。

  那些人身形携带着气流扰开了空气中仍然在漂浮的尘埃,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目标非常的明确,就是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那几个人。

  “防守态势,来者盈气之人不要冲动!”亚伯显然也是被袭击的目标,但是他没有任何的慌张,身形前顶,在克洛伊将风尘吹散看清所有人位置之后精确的用“葬故国旧都”把他们限制住。

  他当然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将对的行动限制住,但是即便是只给他几秒钟的时间也就够了。

  “什么水平。”迦尔纳借着他制造出的高台阶梯已经窜上了空中,他在帮沐恩作为一个支点寻找突破口。

  “高级魔导师左右,很难对付!快下来!”在他们挣脱开故国旧都的限制后第一时间亚伯就非常的后悔,因为这帮人好像不是特别好对付,自己制造的阶梯可能会送了迦尔纳的性命。

  毕竟制造石台是需要时间的,而迦尔纳在空中这段时间的空白期无处借力。

  “无妨!”迦尔纳将魔力骤然绽放开,同时有三个人起跳封住他所有的位置。

  这个时候本来在踌躇是否要主动出击的凯撒眼疾手快,将一个人在空中直接拉拽下来,然后与他缠斗在一起。

  另一边觉罗已经在尝试牵制两个人,不过看起来因为身体力量的差距还是比较明显,让他的行为也显得有些吃力。

  这个时候,那炫彩非凡的剑光出现在空中将一个人拦腰截断,而赤红的雷枪也在此时被投掷而出,贯通了最后那个人的大脑。

  配合非常的绝妙,但是对方的力量已经脱体而出,即便本人已经身死,强大的力量还是直接将空中的截然打飞了出去。

  鲜血从空中坠落,夹杂着爆裂开的血雾,让场景看上去是非的恐怖。

  沐恩用余光看到了这些事情的发生,但是他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死死的纠缠住了他,而且他已经要拼尽全力才能够做到不会被对方一拳打成肉泥。

  看来这些邪术师为了对付他们已经是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了,这样级别的高手可不是上哪都能碰到的。

  其他的人也陷入了乱战,显然在高塔内院之中也已经讲过了他们会遇到的各种敌人,所以听到了亚伯那几句高呼之后他们都非常的谨慎,始终在拉扯空间。

  只是有些人是比较纯粹的魔法师,没有办法跟得上对方的速度,这就需要人手去互相的牵扯。如此过程的重复,必然会有人受伤。

  沐恩暗骂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师兄他们还是没有出手。

  安舍尔大人当然不可能只布置了自己一个勉强能算得上是高等级战斗力的存在在酒店之中,不过支援赶到怎么都需要点时间,而这一切虽然用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过来,但其实只是在短短不到一分钟之内发生的事情。

  袭击者的人数仍然并不确切,但是不管怎样在失去一个战斗力的情况下消灭了对方两个人总还算是个不亏的买卖。

  但是人命并不能够用数字来计量,沐恩非常担心迦尔纳的情况,但是眼下没有其他任何的办法。

  觉罗的情况已经渐渐落于了下风,但是他依然还可以撑很久。只是当下的情况,对方想要杀掉他或者他想要通过破绽来破局都非常的困难。

  场面很混乱,但是这个楼上的窗户中跃下了许多气息内敛的人。

  他们每个人都有至少魔导师境界的实力,有些年纪已经不小了。虽然他们的天赋和能力可能并不是十分出众的,但是绝对不能用天赋的强弱来评判一个人的战斗力。

  而此时,作为隐形守护者的安舍尔迟迟没有露面,不知道在做什么。

  森林之中,他正在与那个长的还算不错但是气息令人无比厌恶的男人对峙着。

  “真是不怕死。”安舍尔虽然这样对巴顿说,但实际上他没有直接动手已经说明了他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拿下这个敌人。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安舍尔,你的天赋在我之上,但毕竟还是太年轻了。”

  “哦?难道你已经有底气干掉我了?”

  “我不需要干掉大天使,而且如果那样做的话,圣人的目光肯定会直接锁死在我的身上。我还有更远大的宏图。”

  “指的是在肮脏的下水道里度过余生?”

  “不要这么喜欢逞口舌之快,那样只会显得你很心虚——是不是很意外?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能拥有权能。”

  “你真是让人失望,虽然我没有见过维多宗师,但是我读过他著的文章。你真的不配做他的弟子。”

  “我配不配,还轮不到你来说。”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这句话,巴顿露出了有些恼怒的神情,眼神凝华了些,似有凶光隐现。

  那个时候在秘境之中,曾经教导过他的枯条就已经这么说过了,但是那个时候他似乎并没有什么额外的表现,至少是引而不发的。

  “不,没有人比我更配了。”安舍尔笑了起来,即便只是逞口舌之快,这也能让他感觉到快乐。

  巴顿也笑了,只不过笑意很冷,他将自己修长的五指张开又合上,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目光如刀的看向与他对峙的那个男人,声音凛冽到:“你知道吗,其实杀了你,我也有办法逃脱。”

  “可惜要死的人不是我。”安舍尔伸出手指,凌空轻轻一点,整个地方都被施加了巨大的限制。

  那种巨大的压力!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被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压力给压到了地面之上,能够站起身的寥寥无几。

  显然魔力程度都普遍没有达到魔导师的学院天才们不在此在。

  沐恩看着自己面前的人突然倒下,然后还有周围的所有人都在齐刷刷的倒下,将自己的魔法收敛了瞬间然后明白了自家师兄刻下的法阵是什么。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防护性的法阵,而是彻彻底底的关门打狗。

  “什么神经病!”他骂了一句,然后掏出自己的水晶用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人都收纳了进去,在将所有人都收纳完之后,他想起来还少了一个,立马跳起开始寻找迦尔纳。

  迦尔纳刚刚遭受了重击,这样巨大的压力可能会让他的身体瞬间恶化。

  “你没事吧?!”他看到了迦尔纳的身影,还算幸运的是这个摩印行省的青年摔在了一片比较柔软的装饰物种,应该没有更大的损伤。

  但是已经失去了意识。

  沐恩显然不能够在这里给他检查身体情况,只好将其收入其中,而身后那些身怀盈气的人显然受到的影响比传统法师小上很多,他们已经步步逼近。

  这是个巨大的失误,安舍尔并没有想到这一点。

  或许他想到了也根本不在乎?反正自己的师弟是肯定可以跑得掉的,而那个亚圣器也可以帮助他一定程度上的解决困境。

  而且在两人本来的计算之中,此刻安舍尔应该出现在大堂之内才对。

  但是他盯梢的时候被巴顿身上若有若无的权能气息吸引了过去,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直奔了过来。

  权能才能感受到权能,所以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在那里的巴顿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命令其他人从安舍尔的位置进行突破,然后靠近了建筑物的主体。

  因为这边是安舍尔亲自在把守,所以实际上人手少了很多,这群人就可以更加从容的靠近。

  就像巴顿所说的,安舍尔还是有点年轻了,此举正中了对方的下怀。

  不过安舍尔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这里是他的主场,他早就考虑到了巴顿还会再次出现的可能性,所以这次在法阵之中他甚至还添加了极强的空间限制。

  “这次你可逃不掉了。”他说道。

  “我根本不想需要逃,记得吗?如果不是你的那个跟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老爹,你在雪山上的时候就已经和你的师弟一起死掉了。”

  “那让我看看这些年你是否进步吧,可别被我的进步吓到了。”黑色的触须出现在了安舍尔的身边,仿佛是从他的灵魂风息之中探出的最原初的丑恶。

  感受到这力量的瞬间,赶往战场的三个来自新塔院的高级魔导师停下来脚步,有些踌躇。

  而在他们的头顶上,有两位宗师没有任何犹豫的从高空划过。

  新塔院的中心,乌玛什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胆敢在此地使用权能之力。这无疑是对自己也是对帝国的挑衅。

  所以刚刚在自己办公室中的两位宗师直接破窗而去,两位宗师不管如何宗师可以探查到对方的情况的,如果和安舍尔一样是借来的力量,那么直接格杀勿论,即便是真的圣人,也可以等到支援。

  他是百年老将,自然不会如同安舍尔那样轻举妄动,如果有一个烟雾弹可以出现,那么就可以有另一个。如果他因为自己的儿子可能出现了危险就贸然出动,那么可能整个学院都会有被打击的风险。

  乌玛什看着远方,宗师赶去这么长的距离也需要一分钟左右,但愿自己给他的权能可以让他撑过这一分钟。

  随后乌玛什没有更多的停留,来到了新塔院的大阵之中。

  他不会想到这件事竟然只是因为几个小辈的自作主张导致的,有权能深入帝国腹地,是个非常严重的国防安全问题。如此一来是没有办法能够掩盖的住的,为此周边的行政长官要面临的压力已经可想而知。

  不过学院肯定是不粘锅的。虽然学院里面高手云集,但是高手归高手,他们也是负责教学和研究的,并不负责巡逻。

  巴顿现在的老师是倒悬王座上的一位,虽然名字还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很弱。所有的巫妖都是拥有诡异力量的存在,他们的魔法超越了生死与禁忌,违背了伦理与道德,所以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是邪恶且难以接受的。

  我们之所以聚合,便是为了能够将力量团结在一起,保护弱小抵抗外敌。

  所以草菅人命的存在,不管是官员、政府还是什么东西,都会是我们的敌人。

  不管以什么堂而皇之的幻象或者言论作为借口,都不可能实现。

  巴顿的力量带有很强的感染性,并且似乎在制造什么诡异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都不可能会被安舍尔看到或者感觉到,在极致的温度之下,甚至连权能都会灰飞烟灭。

  而在两人近身的缠斗中,显然也是平分秋色,安舍尔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那些惊讶的表情。

  这还不到十年,竟然可以从完全被压制到反过来隐隐压过自己一头。

  这显然让同为天才的巴顿难以接受。

  巴顿的身上也有圣器,所以这样的弱势甚至没有办法找到任何的借口来给自己进行开脱。

  很快的他们即便在全能的交错之下都能感觉到远处有强大而充满威慑力的魔压在逐渐靠近。

  “送你个礼物,你可别烧坏了。”巴顿嘁了一声,显然有些烦闷,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如果进入了宗师的杀伤范围,自己恐怕就走不掉了。

  所以他从储物魔导器之中取出了一块石头和一个布包,里面不知道包裹着什么东西。

  “送给沐恩的生日礼物。”虽然巴顿这么说着,但是并没有往安舍尔那边礽,在这样对峙的情况下,任何可能的举动都可能让对方产生受到威胁的感觉然后将这个东西给焚毁。

  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巴顿将那个东西扔到了一遍,在定格之石的强大空间稳定能力下,撕开了安舍尔的屏障,将自己传送走了。

  那块石头就这样静静的漂浮在原地。

  “如果是空间的稳定能力,为什么可以帮助他们撕开空间?”安舍尔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就释然了,如果将其的力量附着在魔法所撕扯出的空间上,那么就可以让空间的结构变得稳定,甚至可以保持更长的时间。

  之后他在确定了那个布包没有任何威胁会后,将其打开看了看。

  结果就将其焚烧成了青烟。

  最后的结果是除了巴顿谁也没能跑掉,因为在五分钟到达他们准备撤离的时候,已经有一位宗师将所有的人都给控制住。

  不过显然他没有想要直接杀掉这些入侵者的意思,而是将他们都抓了起来,这对于研究盈气会很有帮助。

  “什么情况?”原来的空院院长波茨宗师走了过来,看到周围一片狼藉皱了皱眉头。

  “是巴顿。”安舍尔向宗师行礼,“我让他跑了……这已经是他从我手底下逃脱的第三次了。”

  “瞧你这话说的,他可是比你成名早了快五十年的人,你能和他过招已经说明你的进步速度惊世骇俗了……更何况他还是邪术师。”

  “不知道维多宗师若是泉下有知自己的得意弟子成为了巫妖的门徒,会是什么感想。”安舍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行了,你这小混蛋就别刺激我们这些老头了。现在应该问的是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说来话长……”

  之后所有的与会人员统统都被带到了当地的行省中问询。虽然这个辽阔的疆域基本上都归新塔院所有,但是并学术性的机构也不应该给他们所有的自治权。该有的社会形态还是会存在的,否则让学者们在某个地方乱搞,他们可能搞出些看上去很美好实际上更操蛋的“理想国”。

  “迦尔纳差点死了。”沐恩和安舍尔在授意下被关在了一起,然后安舍尔就被在自己的师弟一顿臭骂。

  安舍尔没有还嘴,毕竟他知道自己师弟的脾气,他这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能怪他,他是抱着可以最大限度消灭地方有生力量的办法进行布置的,但是没想到对方来的不是魔法师,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迦尔纳的情况相当的差劲,因为被重击之后还遭受了极大的压力,所以他的胸腔和腹腔都出现了比较严重的伤害,也好在救助的还算及时,在水晶中其他的学生对他进行了急救,所以还算是掉出了口气,不过想要恢复可能需要些时间。

  因为保密工作做的确实是不错,甚至连沐恩的室友们都不知道这次行动的真实目的,所以其实甚至有人觉得这个沐恩是个冒牌货,有些可以算是合理的猜测。

  这也是沐恩要头疼的另个问题,对方的时机都掐的实在是太过优秀,所以沐恩现在非常头疼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跟他们解释清楚。

  “都怪你啊!”

  “是是是……怪我……”安舍尔也是郁闷的要死,明明是被叫过来帮忙的,结果还被一顿说教,真的是出力不讨好。

  但是能怎样呢?自己的师弟还不是自己惯出来?

  出来之后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然后沐恩在自己的别墅里开了个道歉会,乡下的别墅离学校还是很近的,所以也不会担心被袭击。

  “你这样的话说实话也有点太让人难以信服了。”凯撒哼笑了一声,虽然戳破了沐恩比较荒唐的说法,但是也没有什么要往下追究的意思。毕竟只要这个沐恩是真的,应该就不会有什么真的想要害他们的可能性。或许是某些不能说破的秘密任务,反正帝国的秘密任务着实不少。

  他也无所谓。

  其他人大都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但是场面的气氛还是有些微妙的,毕竟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参加生日宴会,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让人从情感上有些难以接受。

  “你得去看看迦尔纳。”宾客散却之后,亚伯对沐恩说道,“而且别怪我说,你这样的行为确实有点消磨朋友之间的信任,我和阿兰或许无所谓,迦尔纳也向来愿意为你而死……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别人呢?就算你不想说真实的原因,也不应该用这么蹩脚的话来骗我们的。”

  “其实……我真的是想要好好的办个派对的,而且不让他们说出去也就是为了害怕别人会听到风声过来袭击。毕竟大家都是天才。”

  “绝对不止这个目的吧?要不然干么非要选在一个这么远的地方。连宗师赶过来都要一分钟。如果对方来了个宗师,可救不到我们。”

  “但是他们没这个本事出动宗师啊,毕竟是帝国的西面。”

  “我……”亚伯被噎了一口有点难受,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了杯酒喝了一口,“我不是说对方就可以出动,我是说你至少因为为我们对你的信任给与相同的回报,否则你会众叛亲离的……你之前去秘境,不也是因为觉得受到了背叛吗?我相信我认识的那个沐恩绝对不会想要变成他最讨厌的人。”

  “你说得对亚伯,我错了……只是……”沐恩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事,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听。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就算你不告诉我们,选择缄口不言,也绝对比你对我们说出之前那种话要好得多。”

  “但是沉默有时候也是种背叛啊。”

  “的确如此,但是至少给人的感觉还是要好上一点的。”

  “你们要去看迦尔纳吗?”阿兰开门进来,看上去他还没有什么受到影响的样子。

  或许少数几个完全相信了沐恩的话里的人就有他一个吧。

  “当然,当然。阿兰,这次的事我很抱歉。”沐恩站起来,竟然有些局促。

  “嗐,什么大事啊。我觉得他们就是想的太多了,我是完全信任你的啦。”说着阿兰伸出手,摇了摇手上刚刚买的准备送给迦尔纳的礼物。

  那是个护身符,这的确是他们一贯的风格了,说是礼物其实就是为了搞对方的心态。

  “你准备好了什么说辞?”亚伯看到这个护身符,就知道里面绝对大有文章。

  “我说把这个带在身上就可以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会再被人软绵绵的一拳就打的昏迷不醒了。”

  “说的太好了,如果我当了行政长官,绝对给你发个天下最会说话的人奖。”亚伯玩笑道。

  “那确实,我自己都常常为自己的情商过高而感到烦恼。”

  既然他们选择去看迦尔纳,那就说明受到消息迦尔纳肯定已经苏醒了。

  病床上迦尔纳还在静养,听到了阿兰那话之后差点跳起来和他决斗。

  “没啥想说的吗?”迦尔纳对着沐恩挤了挤眼睛。

  “抱歉,我……”

  “我是想听你抱歉的吗?难道你不该觉得我那一下特别的帅?”

  “确实很帅。”沐恩苦笑了两声,迦尔纳总算是很会安慰人。

  “行了,不管是什么,你的知道咱们这样的人,遇到这种事情很正常。虽然我跟他们说了不要告诉其他人,但是保不齐有谁泄露了风声。毕竟只是个生日会,说者不觉听者有意。你不必自责。”

  “谢谢。”

  “诶,见外了。请我喝酒吧。”

  “医生说你还不能……”

  “那我就要和你说道说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那往小里说……”

  “打住,你想喝什么。”

  “就阿兰最喜欢的那款最奢侈的,我原来都不敢多喝,是时候拥有一瓶属于自己的好酒了。”

  “那你恐怕要等上些日子了,我的钱基本上用来赔偿了,现在比较穷,要等下个季度的分红。”

  “没事没事,差一点的也能接受。”

  然后四个人就偷偷的离开了医院跑出去喝酒了,被学校的医生发现之后四个人成为了在内院受到处分的第一个案例。

  “你们真的是……”安舍尔作为沐恩小队的带队老师,已经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们应该知道,这个学期就要开始分配老师进行教学了吧?”

  “嗯……”他们已经内院三年级,各个宗师要开始抢人了。

  要知道虽然新塔院外院的人数众多,但是能够进入内院的却是寥寥无几,像是沐恩小队这样全员进入内院的,也不在多数……更何况他们的小队人员也是几经变更,其实和当初的人员也算是相差甚远。

  “辛奈已经成为了我的弟子,因为我身份特殊,所以基本上也可以作为宗师来看待。而且在高塔内院,也不是所有人都一定能成为宗师的弟子的,大魔导师也是会带学生的。一个宗师很可能只会带两三个学生,你们这样的情况,会让你们在宗师眼中的价值大幅下降的。”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咱们这里为什么还有宗师教学制度,咱们不是和高塔的教育体系不同吗?”沐恩听到宗师抢人之类的话直接就瘫了下去,丝毫不在乎这里是学院里的训诫院。

  “说得好像你可以打得过宗师一样?如果打不过,当然要跟着他们进行学习。而且即便是你们的目的是为了学习如何战斗和配合,是不是也应该先把你们的回路提升到魔导师境界再说?咱们和高塔的区别是,咱们这里是包分配的,毕业之后直接发送边疆之类的危险地方做脏活累活,不是在学院里面接着留下来搞学术。”

  “早知道我还是去高塔内院了。”沐恩翻了个白眼,他倒是不担心什么宗师抢人的问题,抢人还能抢的过塔瓦西斯?

  “你要抓紧时间把你的回路给洗掉,然后还要进行修养,你可能不知道回路撕裂是个多么严重的问题,就算用最好的药材,你也需要在清洗后的半年才能重新进行回路的铭刻。”

  “我不在乎这些东西,无所谓的。”沐恩耸了耸肩。

  “你应该要有所谓,等到你魔导师的那天,全天下都会知道你的身份,你是谁的弟子。当时候你的情况可就比现在困难多了。”

  “这不是早就说好了的事吗。”沐恩倒是没觉得塔瓦西斯再把他往死路上推,毕竟这件事情是十六年前就已经向他说明过了的事情。

  “之后你可能就没有办法继续呆在你现在的队伍里了。”

  “为什么?”

  “人多危险。”

  “人少才危险好不好,要不然你配个宗师给我当保镖啊。”

  “别说傻话了,宗师那么便宜你还会这么值钱吗。”

  “这话说得!”

  “喂喂……沐恩,冷静点,这里是训诫院。”亚伯碰了碰沐恩的手,让他注意下影响。

  沐恩晃了晃脑袋,觉的很难沟通。

  “至少让我带着迦尔纳吧?”

  “你是生怕他死不掉吗?”

  “你什么意思?”

  “沐恩!”亚伯看到沐恩还在这里犟嘴,加重了些语气提醒,到时候沐恩如果犟嘴的太厉害被听见了可能直接全勤把处分等级往上调一个档次。

  毕竟训诫院外面是有人的,如果是在自家的别墅里他就是和安舍尔打起来亚伯也不管。

  “这件事情之后再议,反正在你没有达到魔导师境界之前,就跟着我学习。”

  “安舍尔大人,我们是不是在学习的时候,也会出去执行任务?”亚伯问道。

  “嗯,你们平时在每个宗师的手底下进行学习,然后在某些时候你们会被抽调出来进行行动,但是未必就是原本的小队进行。学院会做出不同的排列组合。你们这些内院的学生未来出去之后的小队未必就是你们在外院时候的小队了。具体的情况比较复杂,到时候我会在小队的会议上和你们具体的说明。还有一点就是我希望你们不要乱跑,这段时间……这几年,特别是你沐恩。我知道你不用我也能学的很好,所以辛奈这些年你要好好的负责教他。”

  沐恩听到这话感觉味好像不太对,眉头皱了皱:“学生变老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而且你要去秘境了?那么危险的地方也让你去的吗?”他自然可以猜到,安舍尔去秘境,肯定是要发觉公主的墓地。

  “没办法,王命敦我。”

  “这也太扯了,你走了家族怎么办?他们不考虑你们家族的事情吗?”

  “哈哈,你太小看我们了吧?一个大家族少了谁都还是能转的,就像帝国也并不一定需要……对吧?”

  “危险言论哦。”

  “总之在我回来之前不要作死,而且我也不会去太久,可能一两年就回来了。”

  这段时间其实安舍尔始终都是在远程办公,每天高强度的进行文件台传送接收工作,也幸好他之前安安分分的当了不少年的族长,所以家族事务也算是得心应手,这才能在教学和家族的工作同时协调好。

  沐恩曾经亲自就墓地的问题征求过精灵王的意见,当时精灵王的回答非常的宽容,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也没有给任何人说过。所以知道了帝国决定开掘艾格尼斯公主的墓地让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安舍尔也同样如此,但是高塔人以服从王命为第一天职,帝国也给出了非这样做不可的冠冕堂皇的说辞。

  “不要呆的太久了。”沐恩站起身,皱着眉,“当心回不来。”

  “能不能祝我点好。”

  “我是怕你睡过头错过了关门的时间然后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是个老爷爷了。”

  “你竟然觉得我有这么蠢?你知不知我带着你的朋友们在外围游荡了几圈就已经把第一层的各个地方的时间流速给算出来了啊?”

  “改变不了你的法阵布置就跟脑子有问题一样。”

  “不说这个事了行不行?我可是来帮你的。”

  “是我失策了。”

  “好小子……我发现你是真的没有感受过师兄我爱的上勾拳。”

  后来亚伯和阿兰把沐恩抬出训诫院的时候沐恩已经不省人事了,没啥明显的伤口和肿胀,估计是被安舍尔精神冲击给打蒙了。但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还是不断的在说着很多搞人心态的话,不知道安舍尔是不是获得了真正的快乐。

  看着沐恩被抬走,安舍尔靠在椅子上,想起了之前自己打开的那个布包。

  布包里是个人头,那个村长的头颅,肿胀的像个猪头一样。

  那块定格之石他送往了帝都的高塔,希望可以通过分析这个东西的魔法共振频率得到其他几块石头的下落。

  但是恐怕情况不会有这么的简单。

  类古神生物、定格之石、邪术师……这三者之间的必然联系已经被外界知晓了,但是在如此宏伟的空间尺度和可能以千百年计的时间尺度之下,变化繁多的复杂性超过了所有已知事物的算力。

  他们还失败了,内鬼并没有被寻找出来。

  其实从沐恩的话来看,似乎只有他们的队伍里的人,才有最巨大的可能性。

  究竟是谁呢?

  似乎谁都可能。

  但又好像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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