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争风吃醋_醉琼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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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争风吃醋

  陶雅姝在入宫的那一日,就将自己的心封闭了大半,如今只是安静地坐在宫殿一角,静看孤月,心思月下之人

  不过思量怅惘之后,她倒是转身拿了笔墨,给母亲写了一封信。

  当初因为宫内插嘴,吴氏回去将她好一顿申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楚琳琅品行不端,不可交。

  陶雅姝当初苦于被水贼拿住之事不好告知母亲,更不好先说出姑姑丢弃她的事情,挑唆了姑姑与父母之间的关系。

  可如今,四姑姑做的也是太过分了。可偏偏母亲却那般无礼对待救了她性命的楚娘子。

  陶雅姝觉得也不必再给姑姑留什么情面,倒是要跟母亲交底,免得四姑姑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待信交出去后,久不管家事的陶国公便将四女儿叫到了国公府。

  老国公很不给这四女儿的脸,便是绷着脸,一条条地问,孙女雅姝说得这些可是实情。

  陶慧茹在被叫入父亲的书房前,真是没料到她暗中做的借刀杀人的事情,竟然被侄女慧眼识破,更是一状告到了祖父这里。

  她先是想要辩解,只说那落水时,她当真不知,而至于说了陶雅姝撺掇同窗排挤宜秀郡主的事情更是无稽之谈,只是她与苏氏闲聊,被苏氏不省心的二女儿听见,添枝加叶,去四王妃那搬弄是非的。

  这番说辞,用来糊弄兄长还行,可惜陶国公是在朝堂上历来三代的老臣,看人的眼睛毒着呢。

  而且他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情,他难道不知

  当孙女信里含蓄指出,定然是四姑姑误会她跟父亲说了坏话,坏了表哥陶赞的前程时,国公爷便什么都想清楚了。

  他抬手阻了陶慧茹那些干巴巴的解释,冷冷道“若不是你做的如此过分,雅姝那孩子将这些事情烂在肚子里都不会说。况且你还不知道你的兄长他跟你母亲一样,向来娇惯你。怎么会因为雅姝说你的坏话,便报复徇私,坏了陶赞那孩子的前程不让他去吏部,是我的意思,跟雅姝何干”

  听父亲这么说,陶慧茹猛然抬头道“父亲,你这是何意”

  陶国公觉得是家里对女儿保护的太好,以至于她当年全然没有感受到杨家灭门的血雨腥风。

  可是陶赞到底是杨家的骨血,让他去吏部,是准备到陛下跟前添堵吗

  父亲盛怒,陶慧茹只有静听的份儿。

  最后,她只是满含泪水道“赞儿何其无辜他现在已经姓陶,父亲为何还要用杨家来说事,毁了他的前程”

  陶国公恨恨道“当初若不是你执意要嫁给杨毅,你的儿子岂止能去吏部就是更大的前程也谋得可你当时鬼迷心窍,非要一意孤行,最后落得什么下场亏得你还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该姓陶,你该知道,陶家才是你最大的依靠可你却还拆雅姝那孩子的台我陶家倒霉,究竟与你有多大好处”

  总之那日,陶公将陶慧茹骂得是狗血喷头,他更是警告陶慧茹,收起睚眦必报的小心思。

  若是日后他再听到一星半点关于绿洲遇险的影传,无论这事出自何人之口,也一律当成是她泄露的。

  到时候,陶慧茹久莫怪他这个做父亲的不近人情,一律以家规处置。

  那日从书房出来时,陶慧茹哭得脸色透明,嘴唇都是白的。

  可惜她这可怜样子在父亲面前一向是不管用的,倒是陶雅姝的父亲看见了,有些心疼妹妹。

  吴氏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冷笑,到底是女儿懂得当爹的,女儿信里只让她跟祖父,却不可跟父亲提。

  不然的话,让宠溺妹妹的夫君来处理,便又是糊涂账一笔

  她也是万万没想到,小姑子竟然跟自己的女儿生出了这么多是非。

  如今再想想陶慧茹先前在自己面前说了那么多楚琳琅的坏话,真是“用心良苦”

  想到自己先前居然让女儿的救命恩人吃了闭门羹,吴氏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她想了想,便是借口女儿入宫新封了女官,想着跟同窗分享喜讯,便命管事在京城的酒楼定了糕饼盒子给楚琳琅送了去。

  等礼盒子送到时,楚琳琅听说这是吴夫人送来的,心里也是暗暗吃惊。

  吴氏的示好之意,她自然也是领会了,想必是陶雅姝告知了母亲那绿洲的事情,吴氏在与自己表示感谢。

  楚琳琅听送糕饼的国公府管事说,陶雅姝虽然是新入宫的,但是因为很得太后的赏识,受封的是一品的光兴户主,负责掌管太后的宫印,更是可以替太后审阅重大祭奠章程。

  而这类差事,太后以前都是交给静妃协理的。

  如今倒是收回了大半的权限,交到了陶雅姝的手里,美其名曰是替静妃娘娘分忧,外加历练历练。

  这等荣光无量,隐隐要分掌管六宫娘娘的权,由此可见,陶家之女是多么受太后的爱重。

  她把陶雅姝的近况说跟女学的同窗们听,顺带也将吴氏送来的糕饼分给了同窗和夫子们,大家也很为陶小姐高兴,毕竟受封“户主”这等女官的地位可不低。

  另外楚娘子也是厉害,竟然得了陛下“新梅安人”的封赏。

  这等殊荣,就算许多朝中六品夫人都不曾得。于是关小姐带头,要凑份子钱请新封的新梅安人喝酒。

  楚琳琅却笑着道“哪有你们请的道理回头我做东,与你们同饮。”

  一时间,众人聊得热火朝天,浑然忘了一会的功课。

  不过坐在主位上,任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廖夫子却在走神。

  养伤归来,他这次来到女学是来跟新夫子交接的。过了今日,他便回工部,再不必来书院了。

  楚琳琅注意到,他的发髻好像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周正光滑了,虽然比以前强了不少,看似很用心,但是梳得还是有些不周正,看来他的心上人这几日惫懒,不曾督促他梳头理鬓

  不知为何,当廖静轩看着陶雅姝那空荡荡的坐席愣神发呆的时候,楚琳琅突然心念一动,许多关隘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她忍不住想,那日在廖夫子内室看到的那双绣鞋陶雅姝也有一双啊

  想到这,楚琳琅微微打了个激灵,一向子联想到了许多事情。

  包括那次后,陶雅姝有意无意地言语试探,还有她说的那些怪话,现在想来,也是酸溜溜的。

  想到这,楚琳琅腾得站起身来,几步追撵上往书院大门外走去的廖静轩。

  等出了门外,左右无人时,楚琳琅才出生喊道“夫子,请留步”

  廖静轩回头看她问“怎么,楚娘子有事”

  楚琳琅紧盯着他的眼,低声问“那日,赠你补品的可是我的同窗”

  虽然廖静轩满面胡须,可她依然看出了一闪而过的困窘。

  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想到这,楚琳琅护犊子的心思顿起

  陶雅姝就算平时装得再怎么老成稳重,她也不过是个芳龄少女,难免有被人蒙骗的时候。

  可廖静轩都多大的人了他怎么可以如此引诱身为学生的陶雅姝

  楚琳琅的细眉立起来,单手就去拽廖静轩的衣领子,低声问道“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这等江湖盐贩子砸场的气势吓了廖静轩一跳。

  因为知道她误会了,他不好跟楚娘子拉扯,只能任着她扯领子,低头无奈道“还能做什么你们都是女中豪杰,闯人院子犹如无人之境,我自然是借茶待客,挨个恭请你们这些姑奶奶出门啊”

  他为人向来随性,就算被女学子拽了脖领子,伤了夫子自尊,也没有酸脸,还有闲暇冲着一旁的马车喊“司徒兄,快来替我解围。我可是清白的,都是她动的手”

  原来侍郎大人的马车不知何时来到了女学门口,司徒晟撩起长袍,从马车上下来,冷眼看着他们。

  看这光景,他若不来,楚琳琅似乎要拉廖静轩入一旁的暗巷子。

  楚琳琅看廖静轩不像说谎心虚的样子,这才松了手。

  若就像他说的那样,陶雅姝跟自己一样,只是关心夫子前去探看,倒也没什么。

  只是这于礼数不合,真不像大家闺秀陶雅姝能做出来的事情。

  廖静轩有些委屈,就等司徒晟过来申斥一下他的女人。

  结果司徒晟却走过来问楚琳琅“他欺负你了”

  廖静轩掩在胡下的嘴巴半张,真是一口气没有上来,此人无德见色忘友啊

  “我说司徒晟,你在大理寺到底错判了多少冤案子明明是她在欺负我啊”

  楚琳琅可不想将陶雅姝的事情闹得风言风语,既然廖静轩并不像勾引陶雅姝犯错的光景,她也见好就收,笑着和缓气氛道“我方才看夫子的衣服领子歪得厉害,替夫子正正。”

  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想要去整理一下夫子被她拉扯得东倒西歪的衣领子。

  结果这次,“啪”的一声,她的手被司徒晟拍开了。

  司徒晟的鼻尖紧绷,语调清冷道“他有手,自己会整理。”

  楚琳琅若看不出这男人在吃醋,那她可就白活这么大了。

  她有些失笑“不是我跟廖夫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司徒晟没容她解释,只是拉着她的手一起上了马车,徒留廖静轩在后面喊“喂,不是约好了,你来送我去工部大人府上议事吗你是不是接错人了”

  楚琳琅这才知,司徒晟为何会出现在女学门口,原来是跟廖夫子有约啊

  自从两人达成共识之后,一直在人前避嫌。可是这次,司徒晟似乎顾不得许多,捏着楚琳琅的手腕都有些疼。

  楚琳琅一向知道司徒晟的为人,就算他城府再深,也是谦谦君子。

  可是今日,她明显感觉到司徒晟在生气,而且吃的还是他好友莫名其妙的飞醋。

  这在楚琳琅看来,实在是太没必要,也不像是为人清冷理智,自控如神的司徒晟该做的事情。

  所以她试着拉扯他的衣袖子道“哎,怎么拉我过来了都这么大的人了,别这么孩子气好吗”

  楚琳琅并不知,她的那一句“孩子气”,真干脆利落地扎在司徒大人的逆鳞上,入肉三分,嗤嗤冒血

  所以她再怎么解释自己跟廖静轩并没什么,也不太重要了。

  司徒晟单手扶住她纤细的后脖颈,一边摩挲一边磨牙道“以后,不可对别的男子那么不拘小节”

  他倒不是说楚琳琅在故意勾搭人,可是这位姑娘从小就浸染生意场,无论男女,见人就带了几分的自来熟,与人相处油滑得很。

  可她偏偏生了一副明媚娇艳的样子,有时候难免会让男人心猿意马,勾得忍不住乱想。

  就在前两日,那个夏青云又来了,听说是跟楚琳琅商量在西北买地,种药材的事情。

  当时他也在铺子里,隔着帘子冷眼旁观,那楚琳琅每次对那黑小子笑一下,那黑小子的面皮就透了些红,若说上次楚琳琅的婉言回绝让那小子彻底死心,鬼都不信

  司徒晟觉得得跟楚琳琅好好讲讲,什么叫做“不拘小节”,免得再引来如夏青云一样的愣头青。

  楚琳琅被他捏着后脖颈,一下子就跌入了他的怀里,气得扯他的大掌“干嘛乱发脾气我不是说了,是误会一场吗”

  司徒晟没有吭声,只是伸手将楚琳琅软绵绵的身子困在自己的怀中,然后揉着她被捏疼的脖颈,轻声问“说我孩子气我看着小吗”

  嗯,这个问题他以前在床上也问过类似的,当然那时,问的绝对不是年龄。

  不过现在他应该问的,应该是年龄了吧

  楚琳琅有些摸不准他的脉,他的年岁正好,二十五岁,难道也如女子般,怕被人说太老

  想到这,楚琳琅也不再跟他置气,只是捏着他硬邦邦的胳膊画圈圈“反正看着不大,青葱得像二十出头呢”

  她说得略微违心,毕竟司徒晟为人沉稳老成,跟那种毛头小青年可是有一段距离,但夸人年轻,总归是没错的吧

  可惜这马屁却拍在驴蹄子上,司徒晟的俊脸黑了一半。

  他自然清楚,楚琳琅应该是不会对廖静轩有些什么。可方才远看他俩头挨着头离得很近时,还是有一股子邪火冲顶。

  这不是她的问题,是他的。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就在他被人接走,到养母膝下受教的五年之后,趁着学馆游学时,他曾经路过江口。

  那时,还是学生的他特意跟夫子请了一天的假,乘了一段船来到了江口,想要看一看隔壁的那个刁蛮的小姑娘。

  那时,他怀里揣着积攒了足有一年的碎银子。

  只因为他记得五年前,隔壁的小芳邻曾经说过,她想要去江口最大的酒楼,吃一吃那里的招牌烧咸件,可惜卖泥人赚的铜板也不够。

  现在他积攒的银子够了,可以请她去大吃一顿了,也可一顺便看看,他不在的这五年里,她过得好不好。

  不过满怀期待的重逢,却抵不过五年时光。

  那时的楚琳琅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正一脸欢喜地拉着个少年郎一同逛街买菜,而她的发式,已经成了妇人的式样

  听说,她的胆子奇大,居然背着家人私奔,刚刚与私奔的对象成亲。

  听说,她如今过得甚是和美,她的相公很会读书,已经中了秀才,假以时日,必定前途无量。

  那个灵动更盛往昔的少女,并没有认出已经长高了许多,甚至变了模样的少年。

  只是在他木然挡了她要看的摊位时,那少女不甚客气地冲着脸儿尚且稚嫩的他道“小弟弟,让让,我要在这买些东西。”

  那一声“小弟弟”震醒了犹沉浸在不知名情绪里的他。

  原来,沉浸在过往记忆里,止步不前的,只有他一个

  还是少年的他,并没开口呼唤旧邻与她相认,只是紧握了拳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此后数年,当时的情绪为何,司徒晟以为自己早已经忘了。

  可是就在方才,他远远的误以为楚琳琅在跟廖静轩亲昵说话时,一下子全都翻涌起来了。

  原来那时,在江口的摊位前,他看着那满面春风的少女拉着陌生的男人亲昵在一起时,扎心冲鼻子的感觉就是吃醋啊

  他原来比他以为的,还要早的喜欢着自己的刁蛮芳邻。

  当然,司徒晟绝对不会跟楚琳琅开口提起这等狼狈不堪的少年往事。

  他已经不是那个无力为自己挽留任何人的少年了。

  不过这女人亲口跟他说过,她喜欢年岁大的,也保不齐,她更为欣赏廖静轩那胡子拉碴的老迈德行。

  想到这,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琳琅的脸颊“被陛下封了安人,脾气也变大了你与别的男人不拘小节,还不许我气”

  琳琅看他终于终于语气正常,又如此调侃她,便是噗嗤一笑“你要吃醋也得看看人,夫子那样,有什么可吃醋的”

  她可是看脸的好吗无论是前夫,还是现在这位“姘头”,哪一个不是面色如玉的貌美男人。

  廖夫子一个胡子拉碴的拖把头,有什么好吃醋的

  所以,当话题转到了司徒晟问她,自己要不要学廖静轩,也留一把胡子时,换成楚琳琅大惊失色,将脑子摇成了拨浪鼓

  “才不要呢我可不想吃一嘴的胡须毛”

  说完之后,她忍不住讨好亲吻下男人光洁好看的下巴。

  若留了胡须,哪能如此尽情欣赏的他的薄唇,还有俊美若明朗山河的容貌

  他敢留,她就敢半夜偷偷提刀给他剃得干干净净

  也许是楚琳琅的理由充分,甚是有说服力,又或者是她那细细碎碎的亲吻让他无心言语。

  就在楚琳琅咬牙切齿,说要剃了他的胡时,司徒晟娴熟地附在了她的樱唇上,需索无度地索求着她的热情回应

  当司徒晟的马车一路驶去时,马车之后,可不光是廖静轩气得无奈摇手。方才在书院旁,竹林边,刚刚走过来的两位夫人要看得是有些愕然。

  这二位不是别人,正是陶家四姑姑陶慧茹与华氏,身后是谢将军的夫人苏氏和谢悠然。

  忘尘居士和苏氏她们一同来拜访华氏也是有原因的。

  上次楚琳琅来找谢悠然问清了缘由,还威胁要拖她入巷子,给谢悠然吓得不清。

  在知道了楚琳琅被陛下亲封为“安人”后,谢悠然是又妒又害怕,最后到底还是告知了母亲苏氏。

  苏氏听了,恨恨地用手指点着她的头“你是在乡下被人换了还是我的女儿吗怎么脑子如今这么蠢我跟陶夫人私下的闲聊,你怎么能跑去讲给四王妃听背后说人坏话也就罢了,偏还让人知道了难怪人家揪你的衣领子”

  因为谢悠然从小被寄养乡下的那一段,苏氏一般不会提。可是她也要被女儿蠢哭了,这才气得说她被人换了。

  谢悠然被楚琳琅吓得不轻,在母亲面前也失去了往日的嚣张。

  若那楚琳琅只是商妇也就罢了。偏偏她这么会钻营,不声不响得了个六品“安人”的封赏,而且她还能替陛下的法会掌酥油灯,这是多么大的荣光

  难不成是因为她颇有几分姿色,被陛下看中的缘故只不过她成过婚的妇人,进不得宫,所以陛下才给了她个封号,拿她做了外室。

  想到这,苏氏越想越有道理,越想也越怕。若是楚氏将来小人得势,被陛下如此爱宠,自己家岂不是要糟了大殃

  苏氏一时没了主意,这等子背后说人坏话闯的祸事,也没法告知将军。

  于是她干脆去找了陶慧茹,将自己女儿去四王妃那搬弄是非缘由,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

  说到前半段的时候还好,等陶慧茹听到楚琳琅和陶雅姝并没有被静妃刁难,而且那楚氏还受了封赏时,不禁眼睛狠狠眯起。

  自从上次挨了父亲的训,陶慧茹一直没怎么出门,更不知楚氏受封的细节。

  她一直纳闷,为何云家迟迟没有动静,让侄女就这么顺利入宫了。

  闹了半天,是这楚氏靠着姿色得了陛下的爱宠啊

  陶慧茹老早就知道东窗事发,也没有像苏氏这么慌乱,只是皱眉道“我们哪里是说人的坏话,不过是妇人闲聊,将些道听途说之词搬过来罢了。”

  苏氏也点头,表示就是这么一回事。

  然后就是陶慧茹做主,来寻容林女学的主事华夫人,想请她代为劝和,找那位楚娘子好好解释一下,这一切都是谢悠然没有听清楚,夸大其词,无心闯下的祸事。

  毕竟若真如苏氏所言,楚琳琅得了陛下青睐,还真是不能得罪的妇人。

  陶慧茹不想把家里家外的人都得罪光,自然想要再斡旋回转些,便找华氏说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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