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事在人为
温茉言这边话音刚落下，那边马车就缓缓停下了。
车外的小德子开口道：“公子，到了。”
温茉言掀开车帘，果然已经到了竹林书斋，她向武玄立道谢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武玄立见她进了书斋，才让小德子驾车离开。
小德子坐在车辕上，有些担忧的问道：“三公子，您这样做，不是等于出卖了老爷，也出卖了陛下么？”
武玄立看向远方，语气平静的回应道：“谈不上出卖，父亲既然能让我看到那半面军旗，便是希望借我之口，将此事告知秦王府。一文一武互相制衡的同时，也是唇齿相依。当今陛下如此多疑，宁枉勿纵。若是没有了温长风。下一个……只怕就是大哥，或者就是父亲。”
小德子不太明白，只点点头，继续驾车。
……
小德子这边是听不懂武玄立的话。
温茉言那边却是，她还没说，风郁离就知道了她的来意。
霜元星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向那四个人，随后疑惑道：“宫中影卫？”
风郁离勾唇一笑，没有反驳，却也没有认同。
“拭目以待什么？”温茉言疑惑道。
风郁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解释道：“万千江流汇入海，它们的终点就是海洋。即便是你挖再多的水渠，改变再多的河道，也改变不了它们的命运。所以……你又何必如此担忧而执着？顺其自然不好么？”
此刻东华门大敞四开，四个个小太监，从里面抬出了一口乌黑的棺木。
风郁离看着温茉言的背影，耸耸肩，摊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温茉言咬着嘴唇，凝视着风郁离。
风郁离摊摊手道：“也不是很难猜。你之前千方百计支开霜元星，不想让他与拓跋玉见面，可到头来，他们还是在秦王府门口就见着了。虽然拓跋玉那人知情识趣，即便是对霜元星动情，也没有泄露半分。这算是帮霜元星逃过一劫，可安美人的事，却浮出水面，终究还是会让他们父子反目。有些事，命中注定，越努力，越失败。”
她明白风郁离的意思，风郁离是告诉她，无论她做多少努力，都是无用功。
没有招魂幡，没有冥钱，也没有白帛。
霜非臣一个闪身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急忙躲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酸楚开口道：“梓晗，你冷静点，你看看抬棺木的那四个人，步伐稳健，呼吸若有似无，他们都是高手，绝不是宫里的小太监。”
好半晌过后，她才继续道：“或许你说的对，可在我看来，命由天定，但事在人为。就好像命中注定王爷要杀我，可我们朝夕相处之下，他还是看到了我的好，还是爱我怜我珍惜我。这就叫人定胜天。”
他想了想说道：“既然你这么不信命，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霜非臣点头道：“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父皇在引你出去！”
风郁离回应道：“安美人的遭遇，与先皇后的暴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想查清楚，或可去先皇后生前的居所，或者去安美人住过的冷宫看看，我相信定然不虚此行。”
霜非臣也是心痛难当，他回应道：“不是七哥不让你看，是你看了又能如何？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还是你看上一眼，就能了解一切事情的缘由了？”
温茉言瞪大眼睛，皱眉看向他，开口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一定比我了解的更多。我只知道拓跋玉和霜元修的纠葛，可我从不知道安美人的事。我甚至不知道安美人还活着。”
风郁离继续说道：“我可以满足你所求，但事后霜元星同样还会被老皇帝虐打。你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霜元星双目赤红的看着那棺木，想也没想就朝着它冲过去。
温茉言没回头，只是开口道：“我今天已经问过了，你没说，自然是不想说。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再问。”
就好像十分笃定，温茉言的一切努力，都将是徒劳。
温茉言被风郁离说的有些回不上话。
风郁离见状好笑道：“哎？你不再问我是什么人了？”
风郁离看着满脸急切的温茉言，挑眉道：“你着急也没用，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老皇帝注定不喜欢湘王，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惩戒他，也会因为另一个原因惩戒他。”
宁愿做过了后悔，也绝不要错过了后悔。
就在温茉言得到线索的时候，霜非臣已经追着霜元星，来到东华门了。
霜元星咬牙道：“七哥，你让我去看看！求你了，你让我看看，那是我娘啊！”
温茉言怔愣的看向风郁离，略显惊讶的说道：“你知道我来找你所为何事？”
……
“告诉我安美人的事情，她到底为何没死，又为何那般惨？”温茉言开口问道。
霜非臣也忍不住鼻子泛酸，可他实在不能让霜元星冒这个险。
他哽咽道：“那是我娘，是我娘啊，七哥，那是我娘亲啊！我就看一眼，就一眼还不行么？她已经死了，她死了啊！！”
可她偏不信这个邪。
霜元星的眼泪含在眼眶里，他努力隐忍不哭，却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
就好像宫里死了个普通奴才一样，一切都那么简陋而平静。
温茉言听完这话，当即开口道：“多谢。”话音落下温茉言便转身欲走。
“为什么？！”霜元星震惊而无措，痛苦而愕然。
霜非臣也搞不清楚，可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们的父皇，在试探霜元星。
试探霜元星到底知不知道安美人的事情。
霜非臣紧紧扣着霜元星的肩膀，语气坚定的安抚道：“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可以答应你，无论有多艰难，我也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也给安美人一个公道。”
不等霜元星回应，沈望舒的声音忽然响起：“秦王殿下说这话，您自己信么？倘若不给交代的人，和不给公道的人，都是你的父皇，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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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的小德子开口道：“公子，到了。”
温茉言掀开车帘，果然已经到了竹林书斋，她向武玄立道谢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武玄立见她进了书斋，才让小德子驾车离开。
小德子坐在车辕上，有些担忧的问道：“三公子，您这样做，不是等于出卖了老爷，也出卖了陛下么？”
武玄立看向远方，语气平静的回应道：“谈不上出卖，父亲既然能让我看到那半面军旗，便是希望借我之口，将此事告知秦王府。一文一武互相制衡的同时，也是唇齿相依。当今陛下如此多疑，宁枉勿纵。若是没有了温长风。下一个……只怕就是大哥，或者就是父亲。”
小德子不太明白，只点点头，继续驾车。
……
小德子这边是听不懂武玄立的话。
温茉言那边却是，她还没说，风郁离就知道了她的来意。
霜元星微微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向那四个人，随后疑惑道：“宫中影卫？”
风郁离勾唇一笑，没有反驳，却也没有认同。
“拭目以待什么？”温茉言疑惑道。
风郁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解释道：“万千江流汇入海，它们的终点就是海洋。即便是你挖再多的水渠，改变再多的河道，也改变不了它们的命运。所以……你又何必如此担忧而执着？顺其自然不好么？”
此刻东华门大敞四开，四个个小太监，从里面抬出了一口乌黑的棺木。
风郁离看着温茉言的背影，耸耸肩，摊摊手，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温茉言咬着嘴唇，凝视着风郁离。
风郁离摊摊手道：“也不是很难猜。你之前千方百计支开霜元星，不想让他与拓跋玉见面，可到头来，他们还是在秦王府门口就见着了。虽然拓跋玉那人知情识趣，即便是对霜元星动情，也没有泄露半分。这算是帮霜元星逃过一劫，可安美人的事，却浮出水面，终究还是会让他们父子反目。有些事，命中注定，越努力，越失败。”
她明白风郁离的意思，风郁离是告诉她，无论她做多少努力，都是无用功。
没有招魂幡，没有冥钱，也没有白帛。
霜非臣一个闪身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急忙躲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酸楚开口道：“梓晗，你冷静点，你看看抬棺木的那四个人，步伐稳健，呼吸若有似无，他们都是高手，绝不是宫里的小太监。”
好半晌过后，她才继续道：“或许你说的对，可在我看来，命由天定，但事在人为。就好像命中注定王爷要杀我，可我们朝夕相处之下，他还是看到了我的好，还是爱我怜我珍惜我。这就叫人定胜天。”
他想了想说道：“既然你这么不信命，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霜非臣点头道：“没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父皇在引你出去！”
风郁离回应道：“安美人的遭遇，与先皇后的暴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想查清楚，或可去先皇后生前的居所，或者去安美人住过的冷宫看看，我相信定然不虚此行。”
霜非臣也是心痛难当，他回应道：“不是七哥不让你看，是你看了又能如何？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还是你看上一眼，就能了解一切事情的缘由了？”
温茉言瞪大眼睛，皱眉看向他，开口道：“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一定比我了解的更多。我只知道拓跋玉和霜元修的纠葛，可我从不知道安美人的事。我甚至不知道安美人还活着。”
风郁离继续说道：“我可以满足你所求，但事后霜元星同样还会被老皇帝虐打。你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霜元星双目赤红的看着那棺木，想也没想就朝着它冲过去。
温茉言没回头，只是开口道：“我今天已经问过了，你没说，自然是不想说。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再问。”
就好像十分笃定，温茉言的一切努力，都将是徒劳。
温茉言被风郁离说的有些回不上话。
风郁离见状好笑道：“哎？你不再问我是什么人了？”
风郁离看着满脸急切的温茉言，挑眉道：“你着急也没用，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老皇帝注定不喜欢湘王，不会因为这个原因惩戒他，也会因为另一个原因惩戒他。”
宁愿做过了后悔，也绝不要错过了后悔。
就在温茉言得到线索的时候，霜非臣已经追着霜元星，来到东华门了。
霜元星咬牙道：“七哥，你让我去看看！求你了，你让我看看，那是我娘啊！”
温茉言怔愣的看向风郁离，略显惊讶的说道：“你知道我来找你所为何事？”
……
“告诉我安美人的事情，她到底为何没死，又为何那般惨？”温茉言开口问道。
霜非臣也忍不住鼻子泛酸，可他实在不能让霜元星冒这个险。
他哽咽道：“那是我娘，是我娘啊，七哥，那是我娘亲啊！我就看一眼，就一眼还不行么？她已经死了，她死了啊！！”
可她偏不信这个邪。
霜元星的眼泪含在眼眶里，他努力隐忍不哭，却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
就好像宫里死了个普通奴才一样，一切都那么简陋而平静。
温茉言听完这话，当即开口道：“多谢。”话音落下温茉言便转身欲走。
“为什么？！”霜元星震惊而无措，痛苦而愕然。
霜非臣也搞不清楚，可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们的父皇，在试探霜元星。
试探霜元星到底知不知道安美人的事情。
霜非臣紧紧扣着霜元星的肩膀，语气坚定的安抚道：“虽然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可以答应你，无论有多艰难，我也一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也给安美人一个公道。”
不等霜元星回应，沈望舒的声音忽然响起：“秦王殿下说这话，您自己信么？倘若不给交代的人，和不给公道的人，都是你的父皇，你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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