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_公主她娇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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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结绮楼中,无数的梅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教坊司新进的舞姬青颦身穿一袭月白色曳地纱裙,赤脚踩在一地鲜红的梅花瓣上,沿着白玉阶登上了台。

  承平帝一见,便觉得心旌摇荡,略有些浮肿的眼睛眯起来,打量着白玉台上清丽出尘的青颦。

  “她叫什么名字?”承平帝问身旁站着的傅时才。

  “回圣上的话,她是教坊司新进来的舞姬,名叫青颦。”傅时才道。

  “可是‘肠断白频洲’的频?”

  “禀皇上,这青颦姑娘的‘颦’字,是‘拟歌先敛,欲笑还颦’的颦。”

  台上青颦已经翩然起舞,清影若惊鸿,皎若天上月,直教承平帝心痒难耐,“不管是哪个‘颦’,总归叫人断肠。”

  “皇上,您是九五之尊,这天下,有什么不是您的呢?”傅时才宽慰道。

  “是啊,朕多年未瞧见这般出尘脱俗、遗世独立的姑娘了,”承平帝想起了萧弈的嘱咐,又为难道:“只是……朕醒来后,萧爱卿说日后要节制,否则仙丹也难以医治。”

  承平帝叹了口气,他最是惜命,否则也不会搜罗天下方士为他炼丹。但是他也难以戒掉酒色,越是让他戒掉,他便越是忍不住。

  “首辅大人也是为了圣上的龙体着想,这天下子民,都仰仗着陛下您呢。”

  “先让青颦进宫,封个美人吧。”承平帝捻着胡须道。

  青颦一曲舞毕,承平帝的心思已经被她勾得不知飘荡何处。

  赵祈放下酒盏,拍了拍手,几名宫人费力地抬上一个木箱。

  掀开那箱子,里面装得竟是一块足有半人高的翡翠玉石,通体碧绿,青翠欲滴,雕琢成了盛开于莲叶间的荷花,连荷花的纹理都清晰可见。

  “儿臣偶得一块上好的翠玉,想着芷儿即将过十七岁生辰,便命人雕琢成了她最喜欢的芙蓉,不知芷儿喜不喜欢。”

  赵元芷不善于掩藏心绪,得意洋洋道:“皇兄送的东西,我当然喜欢。”

  吴皇后对赵元芷一向宠溺,此时也慈爱地望着她,笑容端庄。

  ——

  幽暗的地牢中,谢应麟正跪在地上,惶恐地磕着头,额头上一片青紫,破烂衣衫上满是污泥和血渍。

  “念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萧弈顿了顿,让付西涯搬来了凳子,坐在凳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如丧家之犬一般的谢应麟。

  谢应麟闻言,用期待的眼神望向萧弈。

  萧弈却突然哈哈大笑,笑得邪性妖冶,令人心惊胆寒,“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选择用哪种刑具。”

  精神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谢应麟此时抓住长满铁锈的牢门,疯狗一样嗷嗷直叫,“萧弈,我是把你们兄弟二人送去给老皇帝炼丹了,可你不是没死吗?你们两个妓|女生的儿子,用我谢家上下二百多条活生生的人名偿还,还不够吗?你说啊,谢景存,这还不够吗?”

  “不够,我们兄弟二人吃过的苦,受过的罪,要你们千倍万倍地偿还,这么说,你们谢家还欠着我好几百条人命呢。”萧弈手腕一动,那匕首在他手中灵活地转了个圈。

  “我们谢家?你别忘了,你身上流着的也是谢家的血,你也是谢家的人,我们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到底也是兄弟,你就如此残忍,要杀骨肉至亲吗?更何况,我当初也是听了那妖道的谗言,才犯了糊涂啊。”

  “所以那妖道十年前就被我杀了,”萧弈抬手一比划,“若不是他的尸骨被我丢去喂了野狗,他的坟头草现在都得有这么高了吧。”

  “他,他也是你,你杀的?”谢应麟像盯着恶鬼一样盯着萧弈,浑身哆嗦个不停。

  “是我杀的。”

  “他,他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也敢杀?”

  “兄长你逃亡多年,怕是不知道这天下已经不是从前的天下了吧,”萧弈指尖抚上刀刃,满意地看着刀刃上陈旧的血迹,“现如今,我想杀谁,就杀谁。”

  “挑一个吧,兄长。”萧弈用刀尖指了指墙上的刑具。

  “我不,我不,你,你不能杀我,我是谢家嫡长子,你不能杀我。”谢应麟两眼空洞,脑袋耷拉着,两腿直蹬。

  萧弈身穿纤尘不染的朱红色锦袍,站在肮脏污秽的地牢中,冷眼看着谢应麟丑态百出。

  “既然你不愿意选,那我替你选一样吧。”萧弈拿着匕首,面带微笑走向牢门。

  付西涯上前,解下腰间的钥匙,将牢门打开。

  刚一进牢门,谢应麟就嘶吼着扑过来,萧弈没有躲闪,抬脚将他踹翻在地地,玄色锦靴重重踩上谢应麟起伏的胸膛。

  “我说过,我这人睚眦必报,你的手弄脏了我的衣裳,我就要砍掉你的手,你的眼睛瞪了我,我就要挖掉你的眼。”萧弈拿刀身拍了拍谢应麟沾满泪水和尘土的脸。

  谢应麟仍不死心,双眼猩红,咬牙切齿。萧弈猛地将匕首扎进谢应麟胡乱挥舞的手掌中,匕首直接刺穿手掌,扎进地面,鲜血沿着砖缝散开。

  谢应麟疼得嗷嗷乱叫,眼泪直流,在萧弈脚下死命挣扎。

  付西涯见此情形,握住腰间佩刀,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萧弈制止了。

  萧弈蹲下身,手起刀落之间,已经匕首刺进谢应麟的右眼,鲜血和脓水从谢应麟的眼眶往外冒。

  谢应麟疼得想抬手捂住眼睛,可他的右手也被捅了个对穿,一用力,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萧弈手上一用力,匕首又往下刺了几分。他的脸上确实云淡风轻,仿佛自己只是临窗听雨,烹茶煮雪。

  谢应麟阴森可怖的惨叫声在阴暗的牢房里回荡。

  “你知道给狗皇帝炼丹的童男会怎样吗?”

  谢应麟的神志已经完全被疼痛占据,根本听不清萧弈在说什么。

  “他们的眼睛,会像这样被挖出来,”萧弈说着,用匕首往外一条,那颗浑浊的眼珠子便骨碌碌滚落在地上,“然后扔进破炉子里烧成灰,最后炼成丹药送进那个昏君嘴里。”

  “疼吗?”

  “我哥被剖心挖眼,炼成丹药的时候,比你疼千万倍。”

  ——

  赵奉云刚回到咸庆宫,朝露就着急忙慌地跑过来,“公主,不好了,阿砚发烧了。”

  “怎么回事,这些天不都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发烧?”赵奉云边说边跟朝露一起往里走。

  “您走之后,我去给阿砚准备晚膳,他自己一个人跑到后院那颗枯树下玩,回来后就起烧了,都是奴婢看顾不周,一时疏忽,才让阿砚染了风寒。”

  “你也不必自责,阿砚本就体弱多病,怨不得你。”赵奉云拍了拍朝露的肩膀。

  “咱们这的药前些日子就吃完了,阿砚这些天一直好好的,奴婢就没让霍兴从宫外买药,”朝露越说越着急,“刚刚奴婢去太医院,竟没一个人愿意为阿砚看诊。”

  “你别着急,我去找萧弈。”

  赵奉云披上披风,提上宫灯,迎着深夜的寒风就往灵霄阁去。

  此时宫宴已散,各宫妃嫔都回到了各自的寝宫,路上寂静昏暗,寒意直往人身上钻。

  赵奉云不经意间遥遥看见远处的望仙楼上灯火明亮。望仙楼自建成起便没有人居住,今日不知是承平帝在那里召幸了哪位宫女。

  想来应该是那个宫宴上献舞的舞姬青颦,自打她一登台,承平帝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萧弈昨日还嘱咐承平帝要节制**,没想到他今日就忍不住了。承平帝的身子已是极度虚亏,也不知道还能这样折腾几天。

  赵奉云加快了脚步,赶到时,正好瞧见萧弈和付西涯回到灵霄阁。

  宫宴进行到一半,萧弈便匆匆离开,现在换下了那身朱红色的锦袍,穿了件玄青色道袍,夜色下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颇有仙风道骨。

  萧弈没看见人,便已经先听到了那令人厌烦的铜铃声。

  当啷,当啷。在冷清的深夜与寒冷的风声一同荡开。

  “萧大人,救救阿砚吧,我们姐弟在这宫中孤苦无依,他染了风寒,却没有一位太医愿意为他诊治。”赵奉云从竹林中跑出来,顾不得衣衫整齐,便跪倒在萧弈脚边。

  付西涯的神色变得微妙起来,他觉得这五公主真会自讨没趣,求首辅救她弟弟还不如指望着她弟弟的病能自己好起来呢。

  “不救。”萧弈冷声道。

  “求您了,我也是走投无路了,这些年我娘留下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哪里有钱去贿赂那些太医。”赵奉云抓住萧弈的衣角不松手,恳求道。

  “你有没有银子,与我何干,放手。”萧弈抓住赵奉云的手腕,想将她的手拿开。在半个时辰前,他的右手上还沾满了鲜血,而现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尘不染,好像从来都没有触碰过那些肮脏与罪恶。

  他的手握上赵奉云的手腕的时候,他微微怔了怔,这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一如那个被他轻易摔碎的玉簪。

  萧弈的动作让赵奉云腰间的铜铃也跟着响了两声,将他的思绪唤回。

  “首辅大人您最是明辨是非,我们姐弟二人在深宫里头吃尽了苦头,尝尽了冷眼,若不是没有办法了,我怎么会夤夜前来,求您相助呢。”赵奉云的眼睛里漫上一层水雾,眼睫也跟着颤抖。

  萧弈扫了一眼跪在他脚下的赵奉云,目光却突然一滞。

  赵奉云的衣裳似乎总是不太合身,那烟粉色的罗裙包裹不住她姣好的身段,从上往下看时,还能看见她的那抹雪色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您不去,我是不会走的,我就只剩下阿砚这一个亲人了,求您发发慈悲,救救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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