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_公主她娇媚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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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他越是清高自持,一尘不染,她就越想将将他拉下神坛,看他为**沉沦,在欢愉中放浪形骸。

  一个绵长的吻过后,萧弈勉强从灼热的**中分出一丝神志,推开赵奉云。

  赵奉云后退一步,胸口剧烈起伏着,眸光潋滟。分开的那一瞬间,她偷偷扯下了萧弈腰间的玉佩,不动声色地藏进袖中。

  萧弈猛地掐住赵奉云的脖子,恶狠狠地瞪着她,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杀了她。这个女人包藏着祸心,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底线,千方百计地想要撕开他清冷的伪装。

  赵奉云也不挣扎,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微微喘息,脸颊还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如有云霞浮动。

  殿内烛火晃动,光影明灭,萧弈的半边侧脸隐没于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杀了我吧,”赵奉云的声音媚惑而缠绵,双眼含情,如剪秋水,眸中倒映着萧弈那张冷峻的脸,“我不是好人。”

  她的脖颈纤细白嫩,摸上去滑腻如绸,只要稍稍加重手下的力道,似乎就能让这脆弱的脖颈断开。萧弈又想起那支碎成三截的海棠白玉簪,那簪子就和现在的赵奉云一样脆弱不堪,一折即断。

  她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水雾,轻轻颤抖着,遮挡住她眼中迷蒙的泪水。

  要杀死她看上去易如反掌,但是不知从那一瞬起,她像是一束光偷偷照进他心底的裂隙,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

  他走到哪里,那刺目的光就照到哪里。

  他从没有对任何人手下留情过,死在他手里的人不计其数。这一刻,他却做出了一个有些慈悲意味的决定,不知道是由于那神像悲悯的目光,还是由于今夜的气氛太过旖旎。

  片刻之后,他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臣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公主好自为之吧。”

  ——

  雨过天晴,青山如洗,苍翠欲滴,云开雾散,一片清明,午后的阳光带着些许的暖意。

  萧弈今日休沐,他从灵虚殿出来,拾级而下,马车早已在阶下候着。

  当年承平帝下令修建玉清观时,命人在山里修好了山路,方便马车通行。每逢节日祭典,他必然会驾临玉清观,祭祀上香,只是这些年身子愈发臃肿,不便出行,才来得稀少了。

  萧弈下了一百三一级石阶,掀帘上了马车。

  刚进马车,他的瞳孔就微微一缩,宽敞的马车里,赵奉云正坐在角落里,笑着看他。

  她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有身上那件与昨夜一模一样的衣裙,无不提醒着萧弈昨夜的荒唐事。

  赵奉云身上的红色大氅已经解下,身上的衣裙单薄,领口略低,博山炉里缭绕的清香也掩不住马车里暧昧的气息。

  “下去。”萧弈的视线移开,不与她对视。

  “我下去倒是没什么,只是被人看到,首辅您的清名可就毁了。”

  “再说了,您昨夜不也尝到甜头了吗?”赵奉云贴近了些,“凡尘的欢愉,就这么简单,近在眼前啊,首辅大人。”

  昨夜,萧弈松开钳制住她脖颈的手后,她就离开了,独留萧弈一个人饱受□□的折磨。她用迷情香唤起了他炽热的欲|火,却在烈火即将燎原之时抽身离去,让他一人忍受炙烤与煎熬。

  马车的轮子辘辘转动,沿着崎岖的山路蜿蜒而行。

  “萧大人为何总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昨夜的欢愉,不好吗?”赵奉云从角落里凑上来,朱唇抵在他耳边,声音很低,像是在引游人做坏事。

  “您说不贪恋尘世的欢愉,可我瞧着并非如此。”赵奉云柔软的唇瓣蹭上他的耳尖。

  萧弈拨动了菩提串上的一颗珠子,微微侧首,撤开些距离,凌厉如刀的眼神扫过去。

  赵奉云笑而不语,目光流转,唇瓣又凑上去,在他耳边轻轻刮蹭。她湿热的舌尖在萧弈微微泛红的耳廓上描摹着,游走着。

  萧弈扣住她的肩膀,要推开她。

  她不给萧弈推开自己的机会,双臂缠上他的脖颈,舌尖灵活地在他耳边游移,撩拨着那些被压抑的**。

  马车外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而马车内,春光无限。

  这种剧烈的反差感伴随着一丝隐秘的快|感敲击着萧弈冰封已久的心。

  赵奉云一路往下,吻上萧弈的颈侧,而后缓缓地游移着,吻在他的喉结上。

  萧弈的目光落在赵奉云露出来的白皙脖颈上,眼神中再次流露出一丝杀意,在一片旖旎春光中,他再次犹豫着,要不要杀了她。

  赵奉云的唇瓣却突然离开了他的脖子,牵连起一线银丝。两人都衣衫齐整,可马车里的气氛越来越暧昧不清。

  “萧阁老刚才是想杀了我吧。”赵奉云笑着问道。

  她曾经在萧弈的眼里看见过那种眼神。

  在她十二岁那年,月夕宫宴上,她曾在桂花林中遥遥看着望仙阁上,首辅萧弈站在承平帝和一群大臣中间,作为群臣之首,点了一盏天灯,在最高处将那盏明灯送入墨玉一般的夜空。

  宫宴结束后,有一名不知死活的宫女在桂花林中截住他,挑逗撩拨。

  她躲在一颗桂花树后,听见了萧弈冰冷的声音,“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离开,第二,死在这里。”

  那宫女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做着春秋大梦,不相信萧弈一个二十多岁、血气方刚的男子会对她毫不动心,不肯离开。

  赵奉云从桂花树后悄悄探出头,就看见萧弈的手死死扣住那宫女的脖子,她苦苦挣扎,脸憋得通红,试图掰开萧弈的手,却只是徒劳。

  那时候,萧弈的眼神与刚才如出一辙。

  可是她赌萧弈不会轻易杀死她,不仅因为她姿容绝丽,更因为她是六皇子的亲姊。

  如今萧弈受着承平帝和司礼监的牵制,想要做事,还要傅时才从中助力。如果赵砚能继承大统,那这天下的政事都得由他拍板定论,虽无皇帝之实,可手中的权力一点也不少,那才是真正的权势滔天。

  “首辅大人,您的玉佩呢?”赵奉云佯装惊讶,提醒道。

  萧弈昨夜因为赵奉云身上的迷|情香,饱受煎熬,一夜未曾合眼,竟没注意到自己腰间的那枚碧玉云鹤玉佩不见了,愠怒道:“你胆子真不小,连我本阁的玉佩也敢偷。”

  “我也不想啊,首辅大人若是愿意把这儿交给我,我又怎会去偷那玉佩,”赵奉云的指尖在萧弈的心口点了点,“明日丑时,我在灵虚殿等着阁老。”

  要去朱雀街,须得从榆林巷穿过去。

  榆林巷里住着的多是些贫苦百姓,巷子里冷冷清清,路上没几个人。

  快行到巷尾处,老远就见一家铺子门前挤了五六个人,周围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将路堵得水泄不通。站在最前头的那个妇人左手挎着一篮子菜,右手牵着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孩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抹着泪道:“叶大夫,是你救了我们全家老小的命,我们家贫苦,没什么能报答你的,这些东西你收下,就当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了。”

  那身穿褐色粗布衣裳,头裹布巾的妇人伏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她身旁那个小娃娃虽然懵懵懂懂,但看见自己娘亲在磕头,也学着她的样子磕起头来。

  一个药童站在门口急得直擦汗,往医馆里面张望着。

  叶浮舟送走了正在诊治的病患,迈出门,俯身将那妇人扶起来,微笑着道:“快起来吧,医者行医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不足挂齿。”

  “叶大夫,您是好人。”那妇人牵着孩子颤颤巍巍站起身,泪水从布满皱纹的眼角流下。

  “主子,要赶人吗?”

  “不必了,换条路走吧。”

  萧弈挑起帘乜了一眼窗外拥挤的人群,叶浮舟身穿洗旧了的青色衣衫,在人群中却极为显眼,他长相清逸,却不冷淡,与人交谈时,脸上总带着笑意,宛若裁剪三月春风入眼。

  他入翰林院时,是叶珣的门生,叶珣身子不好,沉疴难医,是大周朝唯一一个还未致仕就溘然长逝的内阁首辅。他死前曾将叶浮舟托付给萧弈,说他那个孙儿,自幼父母双亡,又患有心疾,让萧弈代他看顾一二。

  叶珣为官清廉,从不揽财,俸禄也只是够祖孙二人维持生计。他去世后,叶浮舟生活清贫,冬衣上有时还要打几个补丁。萧弈派人送去银两布帛,他却一概不收。

  后来萧弈出面,要举荐他入太医院,他也一口回绝,自己在榆林巷里开了间小医馆,每日治病救人。

  今年连承平帝都有所耳闻,叶珣为了大周鞠躬尽瘁,他的孙子却贫病交加,这岂不是让天下人诟病?

  承平帝召叶浮舟进宫,好说歹说,允诺他继续在榆林巷开医馆,他才答应入宫做太医。

  可叶浮舟做了太医,生活也没好到哪去,那些本就微薄的俸禄大多被他拿去周济穷人了,去他的永济堂看病的,十个有九个是贫寒的老百姓,出不起药钱,他却没将任何一个人拒之门外,替人抄写书信也好,入宫做御医也罢,总能挣些银钱贴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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