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沉迷话本软啾,你有没有想我?_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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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沉迷话本软啾,你有没有想我?

  小孩子才看打打杀杀的武侠话本,真正的男人,就应该看缠缠绵绵的言情话本。

  阮久早已经来看武侠话本的纪了——他自以为。

  把十八派出去搜罗新的话本,阮久一人留房里抱着枕头,歪榻上,百无聊赖。

  等十八把话本找回来,还要一段时间呢,这段时间里该干什么?

  阮久发了一会儿呆,伸长手,把刚才丢开的武侠话本捡回来,随翻翻。

  第五百零一遍,侠客被『逼』跳崖,获得高人指点。

  阮久趴床上,翻一页书,自己也跟着滚一圈,再翻一页书,自己又跟着蹬着脚转半圈。

  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不知道翻了多久,乌兰进来了。

  “哎哟,我的好王,病还没好,你就好好的躺着不成么?”

  乌兰弯腰把丢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了拍,放一边:“床头滚到床尾,你是跟人打了一架吗?被子也不盖,等会儿着了风寒,又得躺好几天,害得我蹲床边拧一晚上的手帕。王就是故意来折腾我的,小魔星。”

  阮久原本已经把话本放一边,拽被子,准备盖上了。

  但是乌兰这样说他,他就不乐意了。

  阮久蹬着脚,床上跳起来,右手握“剑”,左手拭“剑锋”。

  ——他刚才看的话本里,主角是使剑的。

  “看剑!”

  他抬手要出剑,然就被乌兰一巴掌按回去:“躺好。”

  阮久张开双臂,倒柔软的床上,乌兰上前要帮他把被子盖好,见阮久噘着嘴不服气的模样,着说了一句:“封印小魔星。”

  然把被子压上去。

  阮久试图挣扎,瘪了瘪嘴:“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啊?整天待床上,我都快闷死了。”

  “再几天吧,等停了『药』,再休息几天。”乌兰试了试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肯定不能出门。”

  乌兰再帮他把枕头摆好,把弄『乱』的床铺整理好,劝道:“王别想着房间里暖和,是大王让点了好几火炉才暖和的。外面还冷得很呢,能冻死人的。”

  阮久不自觉拽了拽被子,吸了吸鼻子。

  好可怕。

  “王要是觉得无聊,臣妾这里倒是有好东西,可以王解解闷。”

  阮久睛一亮:“什么?”

  乌兰帮他掖好被子,他身边坐下,拿出一本书:“这。”

  “刘老先说,你病了,可以不去他里上课,不书还是要看的,臣妾帮你把书带回来了。”

  阮久哽住:“这是好东西吗?”

  “是呀。”乌兰按住试图逃跑的阮久,“王要是怕冷,可以不用把手伸出被子,臣妾帮王翻书。”

  “……”阮久再次哽住,“我又不是身瘫痪。”

  “来吧,刘老先让臣妾监督王学习。”

  “我宁愿去他里学。”

  “臣妾知道王爱学,但是现还不行哦,现先这样学吧。”

  阮久无话可说。带病学习,感天动地。

  阮久靠枕头上,乌兰把书立他面前,供他学习。

  没看两行,些竖排的鏖兀话像小蜜蜂似的,他脑袋旁边飞来飞去的。

  阮久不自觉就要闭上睛,乌兰喊了他一声,他又重新睁开睛。

  他打了哈欠,乌兰把书收起来:“看来王是累了,先歇一会儿吧,我去看看午饭好了没有。”

  阮久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

  没多久,乌兰就回来了。

  他通报道:“王,柳公子来了。”

  阮久睁开睛,看向门边。

  柳宣外间脱了披风和外裳,外面的火炉边烤了好一会儿,把寒气都除去了,才推门进了里间。

  “小公子。”

  “诶。”阮久撑着手坐起来,“出什么了?”

  柳宣是守规矩的人,先前每天早晨都来向他请安,来阮久说了好几次不用不用,他才终止了这项活动。

  阮久去喀卡查赫连诚的东西的时候,让他留溪原,收拢流落鏖兀的梁国士兵,安置他们,记录他们的姓名岁,好把他们遣送回乡。

  这几天柳宣都忙得很,他偶尔来,也是向阮久汇报情的进展。

  所以阮久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

  柳宣找了把凳子,床边坐下:“刚刚收到了大梁边的回复,等,他们会派使臣来交接,把人都接回去的。”

  “就好。”阮久了一下,“能回家真是太好了。”

  “嗯。”柳宣点头。

  阮久把手被子里伸出来,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放心,等再几,我就找机会,让你也回去。”

  “小公子自己呢?”

  “我……”阮久晃了一下脑袋,假装没有想这问题。

  柳宣,又道:“小公子做这件是出自好心,不鏖兀这边,可能会对小公子颇有微词。小公子已经是鏖兀的王了,做的情还是向着大梁,恐怕鏖兀这边会不高兴。”

  阮久满不乎地摆摆手:“我都领教了。”

  “诶?”

  “刚要做这件情的时候,鏖兀大王就我甩脸『色』。”

  他说的是赫连诛。

  阮久压低声音,像是告状:“就是刚开始的时候,为了刘长命,他们大王跟我吵架。”

  柳宣心中清楚,他现能这样提起,肯定是已经和好了。这几天赫连诛对病的阮久无微不至的态度来看,肯定也和好了。

  但他为了附和阮久,问道:“然呢?”

  “然自然是我赢了,他们大王乖乖地来找我认错。”阮久有些得意地扬起下巴,“我能赢他们大王,肯定也能赢他们。”

  柳宣想了想,又问:“前几日小公子病着,我就没敢多问。现问问,赫连诚边,小公子可找到了什么线索?”

  “找到了许多书信,还没来得及挑出有关的。”

  “嗯。”柳宣颔首,低声嘱咐,“这件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小公子还是要保密,不要告诉不相关的旁人。”

  “我知道。”阮久应道,“我只写信了我哥和萧明渊。我哥是去打仗的,他应该知道这件情。萧明渊虽然身皇家,但是我信得他,他肯定和这件情没有关系,告诉他也没什么关系,反倒有用。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就好,要是走漏了消息,不单这些士兵,只怕小公子也会有难。”柳宣正『色』道,“些信小公子也要收好,不要轻易交付别人。”

  “好。”阮久点头,“我自己收着了,赫连诛也不知道放哪里。”

  柳宣又道:“流落外的大梁士兵大多居无定所,所以我请示太和大王,把溪原城的驿馆拨出来他们住了。”

  “好。”阮久想起方才乌兰说鏖兀冬天特别冷,留心说了一句,“让他们注意保暖,鏖兀的冬天可冷了。”

  “他们都是经历一的人了。”

  “也是。”阮久『摸』了『摸』下巴,“你等会儿去隔壁房间拿两箱布料,他们裁衣裳。”

  “不可。”柳宣摇头,“阮老爷留下小公子的东西,肯定都是最好的,他们要穿这样的衣裳,鏖兀人看见了,恐怕更加引得他们不满,也连累小公子。小公子若是有心,拿些吃的喝的他们就行了。”

  阮久若有所思:“是我考虑不周,你看着办吧。”

  “好。”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大声的——

  “我最爱的王!”

  赫连诛外面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我回来啦!软啾,你有没有想我?”

  他推开内间的门,一只手抵门上,朝阮久,这时他才看见,原来房里除了阮久,还有别人。

  容凝固。

  柳宣低着头,恨不能就地挖坑,把自己埋起来。

  这不是他应该出现的场景,也不是他应该听见的话。

  我不应该床边,我应该床底。

  阮久忍住,试图帮赫连诛解释:“大王去刘老先里读书,中午回来吃饭。”

  柳宣点点头:“我知道。”然又摇摇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赫连诛脚步一顿,看了一柳宣,然跑上前,坐床上,把冰凉凉的两只手伸进被子里,让阮久帮他暖一暖。

  两人被子里『乱』斗。

  阮久道:“拿出去,冷……”他“嗷”地嚎了一嗓子:“别『乱』『摸』,我的肚子!”

  柳宣默默地坐远一点。

  “小公子,我先回去了。”

  阮久一边对付赫连诛,一边抽空答应了一声:“好。”

  “他们都说想要见见小公子,亲自向小公子道谢,我看……还是等小公子好些了,再来吧。”

  这时候赫连诛已经脱鞋上床,整人倒阮久的被子上,把脸都埋起来了。而阮久致于把他被子上掀下去,两方僵持不下,仅剩的时间,只够柳宣说这样一句话。

  柳宣紧急逃离,出去的时候撞上乌兰,两人交换了一“咱们妃不容易,咱们妃有量”的神,就分开了。

  赫连诛刘老先里念书,本来是不回来吃午饭的,但是为了阮久,他每天这样来回几趟,倒也不嫌烦。

  这时他趴被子上,脸贴着被面,看向阮久,眨巴眨巴小狗睛:“软啾,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才一上午,有什么好想的?”阮久被子里伸手要推他,“你重死了,起来。”

  偏偏赫连诛注意到的重点格外奇怪:“我要是走一整天,你就会想我了?”

  “才不会。”阮久“宁死不”,“你起来,压死人了。”

  赫连诛换了姿势,把他抱住。

  赫连诛闹了他好一会儿,乌兰外面轻轻地敲门,轻轻地通报:“大王,王,该用午饭了。大王下午还要去刘老先里,耽误了时辰可不好。”

  “好。”赫连诛终于坐起来,把阮久也拉起来。

  就房里吃饭,阮久只是床上挪到了旁边的小榻上,赫连诛不让他受一点儿凉气——

  明明赫连诛自己就是最重的凉气,阮久这样想。

  吃午饭,赫连诛再陪着阮久闹了一会儿,就要出门了。

  赫连诛趁着阮久不注意,按住他的额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下午要想我。”

  “我不。”阮久使劲抹了把脸,“你晚上别回来了。”

  赫连诛跑下床榻,穿上鞋,高高兴兴地就上学去了。

  阮久房里喊乌兰:“乌兰,我要洗脸!”

  赫连诛一边系上披风,一边对乌兰道:“不许让他洗脸。”

  乌兰看看左右,决定假装自己是隐形的,谁也不应。

  赫连诛穿戴好了,正要出门,就看见了抱着小包袱,好像是刚外面回来的十八。

  赫连诛随口问了一句:“软啾又让你去找话本子了?”

  平常他这样问,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今天来问,十八就有些心虚了。

  毕竟这回,阮久让他找的是言情话本。

  赫连诛本来也不把这种情放心上,已经绕他要走了,忽然一时兴起,又停下脚步,朝他伸出手:“我看看。”

  阮久的些武侠话本,赫连诛也看两本,他觉得还挺好看的,还和阮久一起讨论。

  十八下意识望了一房里,希望阮久能出来救他,可惜阮久根本不知道外面发了这样的情,他没有办法,只能把包裹交赫连诛,希望他只是随翻翻,不要仔细去看。

  赫连诛打开包裹,里面是三本话本,与他见的话本没什么两样。

  只是这回的话本名字,好像格外的长。

  原本都是两三字,《浩然行》、《青风传》一类的,赫连诛没见名字叫做《卿卿我我花好月圆传》的本子。

  赫连诛有些好奇地拿起其中一本,随手翻了两页。

  十八见他可能要拿去看,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了,壮着胆子道:“大王,这几本都是小公子亲口说下午就要看的,小公子看不到要闹的,小的还是马上送进去的好。”

  赫连诛听他这么说,也就把书还他了,皱着眉说了一句:“软啾的口味怎么变得这么快?这些书奇奇怪怪的。”

  十八接书,松了口气,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进去了。

  房里,十八将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几本书交阮久,抹了把额上的汗。

  “小公子,这穷乡僻壤的,就只弄到了这几本,等几天,我让永安边再捎两本来。这几本先凑合着看吧。”

  阮久觉得新奇,光是着三本书的封皮,就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这几本就很好,我先看看,要是不好看,以就不用再找了。”

  他把三本书面前摆开,最挑了一本看起来最好的,翻开第一页。

  才看了第一页,他的睛就亮了,之十八再跟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

  这下午,连乌兰都觉得阮久奇怪了。

  他看话本,再也不床上滚来滚去了,安安静静地撑着头看话本,一页一页地翻去,认真极了,安分极了,再也不用乌兰帮忙收拾床铺了。

  阮久已经自愿掉进“爱情”的陷阱里了。

  安静了一下午,赫连诛回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阮久趴床上,撑着头,翘着脚,看着面前的话本,一会儿哭一会儿的。里还含着两汪泪,扑哧了一声,鼻涕泡泡都冒出来了。

  他不乎地拿起手帕抹了抹鼻子——十八他手边放了八条十条手帕,供他擦泪。

  赫连诛赶忙上前,关切地问道:“软啾,你怎么了?”

  阮久没有看他,他看了一下午的话本,这本已经看了一半了,正是关键情节的时候,他没空。

  他换了一只手撑着头,叹了口气:“我没,你去看你的书吧。”

  赫连诛当然不肯,凑去要看看他看什么,阮久嫌他烦,抬手要推开他的头。

  “你别来,我现没空。”

  赫连诛再缠了他一会儿,但是这回,就算他把冰凉的手贴阮久的脖子上,阮久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推开他,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赫连诛这才意识到情的严重『性』。

  阮久可能是傻了。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阮久推开了。

  “十三岁不能看,你去写你的功课去。”

  赫连诛郁闷了,他盯着阮久看了好一会儿,阮久也没有意识到他气了。

  于是赫连诛更气了,要哄两次才能哄好的种。

  这天晚上,阮久飞快地解决完晚饭,就溜回去捧起话本,继续投身“爱□□业”。

  留下吃了一半的赫连诛一人饭桌前,面对珍馐佳肴。

  赫连诛看着他抱着书又哭又的模样,自己才有点想哭。

  随格图鲁进来了。

  “大王……”他刚要喊“王”,见阮久这模样,不知道该不该喊。

  赫连诛问:“什么?”

  “太……”

  格图鲁才说了这两字,赫连诛就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出去说。”

  他知道太喜欢阮久,阮久好像也不是很讨厌太。但阮久是他的王,他不同意,太绝不能把阮久他这里抢走。

  断绝一切太与阮久的联系,是他致的目标。

  他知道这样不好,但他就是想这样做。

  他是大王嘛,大王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而且他平时都很纵容阮久的,他只是做了这么一件坏,一件而已。

  到了外间,赫连诛才问:“尚京边又有什么情?”

  格图鲁道:“太娘娘听说王病了,托人尚京带来了一些『药』材补品,人已经外面候着了。既然是来王送东西的,王是不是要出去见见?”

  赫连诛不做犹豫,就替阮久回绝了:“不见。”

  “怎么说呢?”

  “就说阮久病得难受,吃完饭,很早就睡着了。”

  格图鲁有些为难:“好,臣去回绝了使臣。”他又一次面『露』疑『色』:“些东西呢?是不是要告诉王一声,让他知道?”

  “不用。”赫连诛仍旧没有半点犹豫,而思忖道,“我听说,最近为了梁国士兵遣散回乡的情,溪原还有附近的人对阮久有点不满?”

  “是。”格图鲁点头,“不大王放心,他们不敢造次的。”

  “『药』材和补品送下去,做『药』膳粥,散底下的百姓。散粥的时候一定要强调,是王善良,初来鏖兀就病倒了,觉得鏖兀冬天是寒冷,他病中还记挂着鏖兀百姓,特意吩咐人他们做的,务必让他们感念王恩德。”

  “是。”格图鲁犹豫道,“大王,要是太知道了,恐怕……”

  赫连诛不答,只道:“就照我说的去办。”

  “是。”格图鲁领命离开。

  赫连诛有点恼火。阮久离开尚京的时候,太明明都说,不再管他了,怎么这回又来了?

  太冷漠心肠,对他这亲儿子都不怎么关心,怎么偏偏对阮久么上心?

  他已经不需要母亲的关心了,阮久更不需要太的关心。

  赫连诛转身要回房,想了想,还是转身,准备去见见新来的使臣。

  使臣本来就是太派来看阮久的,见不到阮久,和赫连诛又没有什么话说,很快就起身请辞。

  赫连诛回到房间,看见阮久还抱着话本子看,他离开的时候就没有挪窝的样子,放下心来。

  阮久听见动静,也转头看了他一:“你回来啦?”

  不等他回答,阮久就把脑袋转回去了。

  赫连诛勾唇了,阮久还就好。

  他桌案前坐下,开始写今天的功课。

  安宁静谧,他和阮久这样就很好。

  写完功课,稍洗漱,阮久沉『迷』话本,无法自拔,赫连诛用帕子他擦了擦手脚,就把他赶进床里睡觉。

  阮久不肯睡,喊着“还有一点”、“还有五页”、“还有三页”,手上翻得很快,睛始终不肯挪开。

  他还有一点就看到大结局了。

  赫连诛只能等他看完。

  不多时,阮久看完最一行,叹了口既欣慰又怅然若失的气,将话本合上。

  赫连诛把话本他手里抽走:“睡觉了。”

  “嗯。”

  看完话本的软啾也软乎乎的,很听话地就钻进被窝里去了。

  赫连诛吹了蜡烛,放下帷帐,也爬了上去。

  两人挨一起,阮久看着帐子,还出神。

  他前只看大侠行侠仗义,却想不到,武功超群、独来独往的大侠,还能有一小师妹。

  好可爱啊,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偷,话本结尾印额头上的吻……

  等一下,印额头上的吻……

  阮久不合时宜地想起不太好的人。

  他扭头看向赫连诛,“无情”地开了口:“以你不能亲我了。”

  赫连诛猛地抬头。

  “额头也不行。”阮久正经道,“我也要留我的‘小师妹’。”

  赫连诛的睛瞬间被怒火照亮,恨不能提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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