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话 万法无法_重生霹雳之邪君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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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话 万法无法

  为替四无君雪恨,王隐、冰川孤辰首次联手夹杀血邪灭轮回,一前一後同时降临,务必使他进退无门。

  灭轮回初见王隐,虽知其不凡,却不知其根底,心存侥幸想用言语将他支退,道:「王隐?陌生的名号,阁下乃是高人,何苦为冥界天岳出头?」王隐双手抱胸,淡然问道:「四无君,因你而亡?」灭轮回敢做敢当,承认道:「正是血邪夺寿之功。」

  「你我只剩一战。」王隐回身抽出孤伶刀,刀指灭轮回,言道:「四无君之仇,是王隐今日此来唯一的目标。」冰川孤辰亦以冰川刀锋伫地,冷然说道:「冰川孤辰,亦然。」

  「清风」、「归根」两声低喝,王隐与冰川孤辰瞬间挥刀,相似的刀路互相辉映,清风扬万法、归根纳一刀,两人同样成就万法归一的法门,意动、身动,挥洒出化繁为简的一刀。

  「啊!地丧灵终。」灭轮回长啸一声,内功输地蒸腾土中水气,登时浮现赤色云流於周身,灭轮回翻掌拨弄以此为盾,意图挡下两人联手第一击。灭轮回练云成线要牵动敌手刀锋避开自身要害,但王隐与冰川孤辰同使一路刀法,柔中透劲,挑寻试探灭轮回掌法破绽。

  就在交手一瞬间,王隐以柔制柔,闪过「地丧灵终」的牵制,并且补上一刀,立时砍伤灭轮回,但冰川孤辰终究经验不足,不但让他缠住拉开刀锋,更被灭轮回反手加赞一掌,被震飞出去。

  王隐随即伸手扶住冰川孤辰的肩头,帮他稳定身形。灭轮回看两人动作受制,机不可失,右手指天引来云气,左手平放胸前凝聚成印,运气化劲发招一击,喝道:「天人共葬。」

  灭轮回再祭三葬邪诀,刹时地动山摇,无畴掌劲寻弱而袭,攻向冰川孤辰。王隐越至冰川孤辰身前,轻抹孤伶刀耀出铜色光泽,沉声说道:「万法归一。」万法归一纳天地之气化惊涛洪流,一刀演万法,刀气席卷四面八方,悄然掩盖四周空间。

  两招互击,刀贯寰宇、掌动乾坤,王隐、灭轮回各自心惊对方修为,王隐为报挚友之仇,凝神注目握紧孤伶刀,刀路登时应转。调转内息後的冰川孤辰横摆冰川刀锋,快步迈前,刀伏於侧蓄势待发。

  双方三人冷冷对峙,王隐不吝竖起拇指赞道:「血邪灭轮回,不世高手,难怪连四无君都折在你手上。」灭轮回看出王隐与冰川孤辰两人刀法相若,而他明显在刀王之上,明白说道:「原来刀王之招是出自阁下手笔。」

  王隐淡淡地说:「原来,四无君是希望我出任刀王。」灭轮回负手於背,言道:「你未答应,实乃天下之幸,否则天岳之运绝不只於此,四无君也未必败亡。」

  王隐抚刀说道:「所以,我内疚於心,非替他……」灭轮回接话说道:「非替四无君报仇不可。」言毕,王隐抡刀又攻,照头劈下来,快如电火的一式刀招,带起漫天刀影使人难辨虚实,令灭轮回更加肯定其人以臻先天境界,刀随意走,不因外物所滞,纵然心有复仇之念,刀法运转仍然挥洒自如。

  灭轮回五指齐张向上猛击,取得正是王隐刀势最强处,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就在刀掌交接前刻,王隐忽使灵巧身法,凭空转向撤去重重刀影,一条人影急速抢入,低沈说道:「鬼泣邪风。」挥刀扬起,寒风同时刮动,扫得灭轮回遍体生寒,出手之人正是冰川孤辰。

  刀风刺得灭轮回浑身酸痛,劲气破空直如鬼哭狼嚎,一刀劈去似缓似快,顿时明白冰川孤辰年纪轻轻就被天岳选为刀王,确有其本领,其刀法着实修练到登峰造极的境地。

  灭轮回自丹田猛提一口真气,怯除周身寒意,仗着雄浑根基,一掌疾扫过去,打算跟冰川孤辰硬拼一招。不料掌力才触到刀锋,气劲激撞生风,但灭轮回右掌方拍上冰川刀锋,顿时发现冰川孤辰所用的竟是巧妙的拖卸之劲,改斩为绞,利用冰川刀锋至柔的特性画圆卸去灭轮回的掌力。

  「你也不愧为四无君看上选作刀王。」灭轮回一个翻腾,凌空弹起避开其刀式,但王隐双目亮起精芒,从容举步前迈振刀,喝道:「一试无法无我。」这一刀融银狐零式刀法的要意,乃是王隐这段时间与银狐接触後,听闻其刀理後进行招式修正的结果。

  灭轮回看王隐又攻来,被两人的无间配合缠上,心叫厉害,决定拿出极端相应,言道:「王隐高明,那灭轮回也不该吝啬,邪能绝式、葬世邪威。」他将流於经脉里的数种邪元融会掌中,炫丽光华一下引爆,灼热气劲卷起焚风。

  冰川孤辰见势不好,见这招「葬世邪威」威力偌大,斜身凑过去又劈一刀,喝道:「万法归流。」他集万法成招,呼应王隐的刀式。

  「无法无我」万法归零,王隐手握孤伶刀舍弃万般法诀,忘我一刀对上「葬世邪威」,灭轮回催发一身功力临风回旋,双掌前推,气劲如融岩巨浪,有如火山爆发呼啸而去,周遭山林遭受余劲波及悉数摧毁,地面被烧得赤红。

  王隐刀式柔合刚劲,硬抗其招,双方僵持不下,冰川孤辰提刀助战,「万法归流」随至,万法无法,招在有无间,同出一源的刀法两相加持後威势徒长,百炼刀气贯穿邪威,王隐以自身浑厚根基采取守势,硬挡邪功威流。

  冰川孤辰点地飘身而起,骤起前刺,灭轮回闪之不及,让他一刀纵去,由胸至腹深深划伤,刀气钻进十二正经,灭轮回使劲赞掌将冰川孤辰打飞至十余丈外,同时仰身喷出一蓬血雨。

  为结四无君深仇,王隐面对受伤的灭轮回,歉然说道:「虽非武者之仪,但为报仇,请见谅。」王隐举起孤伶就要斩下灭轮回首级,灭轮回低声说道:「看来,四无君尚有一事未与你说。」

  王隐疑道:「什麽?」

  「灭轮回的术法神通乃邪能境第一人。」趁着王隐竖耳欲听的空隙,灭轮回双手火速结印,吟道:「乾坤无极、风化遁形。」念完法咒,身化清风散去。

  身负伤势的灭轮回从王隐刀下脱身後,急急欲脱出勾陈山道,但是走没几步忽然内伤转剧,吐出一口鲜血,却是深凝紫色,他连忙内视自身,恨道:「可恶的坤灵界,竟用毒掌、毒鞭以混毒之术加重内伤又锁住我的术法。」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灭轮回要离开之际,剑架飞入拦在道上,剑君十二恨翻身从树上跃落,言道:「一恨才人无行,可是血邪今朝之叹?」

  灭轮回讶道:「是剑君十二恨。」剑君漫步走近剑架,抽出武驰,剑指血邪,言道:「东无君之仇,三剑了结。」

  由死界苏醒的龙王魛、生人半亡的血艳蝶,沈雄的虯邪刀来回挥荡力抗灵活变化的无常月,血艳蝶身法灵活,翻飞双刀翩若花间蜂戏,龙王魛以强破巧,将刀气转为雷霆急劈,喝道:「惊天雷。」

  惊天霹雳、赫如日月,龙王魛再现绝技,百道雷光随刀暴走,意欲牵制血艳蝶腾挪空间,不料她操着无甚语调的口气说道:「就等你此时,集雷刃。」言毕,即将长短双刀合成圆刃,袍袖挥扬,圆刃卷起银光破空而斩,内中藏有三分邪气,锁定龙王魛的咽喉。

  「啊!」龙王魛操持刀气雷霆欲阻,却见无常月凭空吸纳了挡在前头的雷气,反而助长其刀锋杀力,依然直冲龙王魛。

  原来邪能四王棺的设计,本就是以活人棺为主,所以血艳蝶拥有吸摄其他三王棺灵气跟三棺的武学精要之能,更有破解他们招式的模式在脑里,金棺掩下这点未言,是要保留跟灭轮回谈判的筹码,直至身死都没揭露此事。

  龙王魛竖虯邪刀於身前,回旋走势的无常月倏然双分,两片刀锋猛然刺进龙王魛双肩上的肩井穴,同时也将刀刃里的雷气由伤口处灌入龙王魛体内,痛得他反刀伫地,如雄狮低嚎。

  血艳蝶利用来自慕容婵的记忆,使出东瀛忍术中的「身移」,身子迅如闪电,蓦地欺至龙王魛身边,厉声说道:「朱凤火。」掌带熊熊火势,直盖天灵,烈焰如蛇窜入龙王魛五官七窍,逼出了金棺、灭轮回留在他体内操纵其行动的邪能。

  邪能之元脱出龙王魛之身,悬於天灵之上,血艳蝶一把抄过服食入体,步怀真留在她身上的佛掌登时被弹出体外,血艳蝶用那死气沈沈的声音迟缓地念道:「素续缘……素续缘……死来……死来……」

  还不知血艳蝶已经除去龙王魛远走的左丘刃一行人,大致打点好後,循着血艳蝶所留的檀香气息由後直追。侠魔左丘刃念在仲千甫毕竟是紫宫星罗的亲生之父,因此没有跟着轻功较高明的步怀真、神无月两人走在前头,而是故意落後随在双龙背身边加以照应,两边拉开一段距离。

  双龙背本来就是众人中武功最差劲的一个,身上还背着着仲千甫,虽然步履如飞,却也累得汗如雨下,但自知需要神无月的帮助,不敢有违,只能暗中叫苦:「要我英俊如厮的双龙背做这种苦力活,实在太浪费,我这种人才应该要到前线去跟敌人拼个生死才对,怎麽会沦落到当帮佣呢?那个神无月也真是的,就把他绑在大树上不就好了,干啥还要背着他走?」

  前方的步怀真也对神无月提出了同样的问题,道:「真要留下查探,直接把仲千甫囚禁在某处不是更省力,何以要大费周章让双龙背背他跟过来?」

  神无月轻声笑道:「我虽然不收高三甲的头,但要我帮手,双龙背自然要付出些代价,让他干些体力活也是为他好,他的心思太杂,学武进境有限,不好好磨练不行。」

  「说的也是。」步怀真认识双龙背多年,自然也知道他的缺点,便依神无月之言,让双龙背好好训练一下。

  双龙背生性毛躁,一累到就不免碎碎念,虽不敢明言,但路上嘴里不停,,左丘刃近在咫尺,耳中听其细声抱怨,也见他确实疲惫,於是提议道:「双龙背你也背了很久,接下来换我来背千甫兄吧!」

  双龙背求之不得,连忙说好:「左前辈,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跟前面那两个不一样,是大好人。」背後的仲千甫同样听双龙背抱怨许久,看不下去他欺左丘刃是好人,将责任丢过去,说道:「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後怎麽练高深功夫?」

  双龙背道:「你是俘虏,没资格发表意见。」说完,就要将仲千甫放下来,交给左丘刃。

  侠魔左丘刃正欲接手反手将仲千甫背上身之际,一颗石子无声无息破空飞来,藉由空气研磨,飞至仲千甫身边时已经利如薄刃,倏忽上转就像刀刃反挑,割破了绑住仲千甫双手的绳索。

  「千甫兄准备好了吗?我要施展轻功了。」侠魔左丘刃回问後方的仲千甫,仲千甫察觉双手绳索被断,一下分心,想道:「刀行之招,渡夫人竟有胆前来?」而未即时回答左丘刃,直到左丘刃再问到第二声,才答道:「劳烦左兄了。」

  左丘刃背着仲千甫发足前行,仲千甫在他背後看着侠魔背影,一时陷入沈思,脑中浮现当日渡夫人的言语:「只要有左丘刃存在,紫宫遥与紫宫星罗终究不会回到你的身边。」竟是出现了趁机杀害左丘刃的念头。

  仲千甫晃了晃头,想把这种想法驱出脑袋,左丘刃感觉有异,问道:「千甫兄你怎麽了?」

  「没……没什麽。」仲千甫缓缓地说,然後问道:「左兄,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左丘刃未听出他语气有问题,以为他是跟家人分别许久,产生隔阂,想助他多了解紫宫星罗,温声说道:「千甫兄是要问跟星罗有关的事吗?左某绝对知无不言。」

  仲千甫问道:「我是想问,何以左兄日後打算如何跟星罗相处呢?我已应承星罗绝对要将你带回去,希望你务必帮忙。」左丘刃听说如此,低头一叹:「唉……我本希望自己的离开,能让你们一家人好好团圆,没想到你……你竟会答应星罗出来找我,也实在让左某进退维谷啊!为了不让千甫兄难做,此间事了,我便会随你回去世家,也许星罗他,他以後会乐意自己有两个父亲的疼惜。」

  听左丘刃说到两个父亲,渡夫人的声音再次在仲千甫脑海中想响起:「无毒不丈夫啊!千甫兄,你不想听星罗叫你一声父亲吗?还是想让他永远认另一个人为父呢?」

  「对不起,左兄,我是个自私的父亲啊!」受到杀人梵音影响,仲千甫猛然伸指运出剑气,一招由後背穿透了左丘刃的胸膛,双龙背见仲千甫突然痛下毒手,起身欲救却见一道白光飞过,一口别致的小冰剑刺进双龙背的心脏,使他血液顿时凝结。

  步怀真与神无月听见後方生变,双双赶至时,仲千甫人已不见,只剩双龙背跟左丘刃横躺地上,神无月跺脚气道:「是我失算,没想到渡夫人竟敢在我眼皮下救人。」

  步怀真一探双龙背伤势,讶异说道:「佛手水剑,是慈海渡者的武功。」神无月耳闻此名号,言道:「慈海渡者,莫非就是渡夫人在中原的名号,此招融会东瀛夜阴流忍法『冰流拴心』,必是她亲自出手无误。」

  「嗯……」步怀真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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