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上药_90_七零小娇妻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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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上药_90

  “那儿?”大文看向孟宁手电照的地方,上前掀开,“缝纫机、收音机之类。”

  “怎么囤这了?”

  “没囤,这些都是之前何哥之前带回来的有点毛病的机子。后来,不是没找到会修的人,闲置了。”

  是有这么一笔支出。

  “哪儿有问题?”

  “有几个收音机漏音还是卡带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

  孟宁轻拍着缝纫机问道,“缝纫机呢?”

  “有的是踏板坏了,有的是机子坏了,”大文迟疑道,“好像是都不太能用。”

  “不对,”孟宁手指轻敲着缝纫机桌面,“何波不是会带垃圾回来的人。这些东西肯定是简单修修都能用的。”

  “大文,你现在去找纺织厂附近,找个会修缝纫机的工人。这几台缝纫机最迟后天,一定要给我修好。”

  “是。”大文应下,想了想,还是问道,“孟姑娘,这些都是要年关拿出去卖吗?咱们的弟兄人手不太够。”

  小武走的时候带了几个人,现在还没回来。

  何波走的时候,又带走了两个。

  前些日子,还走了几个。

  剩下的踏实干的也没多少人。

  “孟姑娘,咱们要趁着年前在招点人吗?”

  “不招。”孟宁摇头,“缝纫机年前非预定,一律对外没货不卖。”

  她跟何波是两种处事风格不一样。

  孟宁求稳,情况不明,根本不可能再招人。

  “你跟兄弟们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一些,等这个月结束的时候,我给大家额外多发一个月工资。”

  大文应下,“是。”

  有一个月的工资在前面吊着,应该能稳住不少人的心。

  ————

  孟宁在仓库外的小屋子待了一上午,拿笔在纸上列出一条一条的想法。

  她边写边驳斥自己,驳斥倒了,便继续想。

  等她终于理清想法,日头早已转了西头。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孟宁起身准备走。

  临走的时候,她又拿钥匙开仓库,让人帮着把布抱出来。

  透着外面的光,孟宁人认真看了下布的颜色。

  除了最普通的蓝色、绿色和灰色,还有一匹嫩黄色和一匹粉底白花的样式。

  “孟姑娘?”

  孟宁摸着布料,心里想法愈加明确,“拿纸张包裹好,不许任何人动。”

  “是。”

  “另外,”孟宁看向大文,“问问兄弟们,谁家有会做衣服的妻子老娘,要那些手巧的。会用缝纫机的或者会绣花的优先。”

  大文反应很快,瞬间抬头,“孟姑娘,咱们要做衣服?”

  孟宁没有细说,“你先统计,让他们带着做好的衣服来,看看针脚。”

  “是。”

  “孟姑娘,”大文迟疑,“咱们是按天给工钱还是怎么给?”

  何波给他们计算工钱都是底薪加上每天卖的钱数提点。

  “按件。”孟宁道,“一件衣服看成品,一件七毛。”

  大文开始肉疼,“孟姑娘,是不是有点高了?缝纫机是咱们出,布也是咱们出,光踩踩缝纫机就给这么多吗?”

  “缝纫机可不好踩着呢,”孟宁笑,“做衣服也是个功夫活。”

  “孟姑娘,可那不少人呢?咱们这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这年头,谁家婆娘不会做个衣服,谁家老娘不会绣个花什么的。

  他可看着他老娘踩缝纫机做衣服,过年的时候,一上午都能做把他们弟兄两的衣服做个差不多。

  这要像他老娘那水平,一天也得做个七八件吧。

  干个十天都能拿个五六十了。

  这底下弟兄这么多人,要婆娘都来了。

  不说干够十天,干个三五天,何哥都得倒找钱。

  ————

  “人多,可不一定精。”

  不是所有人都会缝纫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快且优。

  “质量是核算工钱的前提。”

  大文其实还是觉得有些不靠谱。

  想开口说些什么,又怕孟宁生气。

  他踌躇着,面露犹豫。

  孟宁其实也在试着走,但她必须露出坚决一面。

  不然,底下人只会越做越虚。

  她当看不见大文的脸色纠结,拍板道,“先找人。”

  大文:“...是。”

  “还有,”孟宁轻抬手,让人把布收了进去,“告诉下乡的弟兄,这两天什么都不收,着重收棉花。”

  “收棉花?”

  “对。”孟宁算着仓库里剩的东西,“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再收了。”

  “全都不收了?”

  “嗯。”

  乡下收的鸡蛋粮食豆类等东西倒卖,除去年关那几天,一般翻得价格不高。

  平日里撑死翻个三四倍,再高也不会有人买了。

  这些东西算是边缘,绝对不会赔,但卖完出去成本和发下去的工资,落账面上的钱不多。

  孟宁的生意经验算是何波一手带出来的。

  她现在身上也隐隐带这些何波的影子,孤注一掷,“南下带回来的东西卖不出去,也可以用来换棉花。”

  “换棉花?”

  “嗯。按着市场价换。”

  孟宁走出仓库外的林子,“不用送我,你回吧,把我安排的这几件事先安排下去。”

  “是。”

  ————

  看着孟宁走远了,头都不回,大文这才敢悄悄跟上去。

  孟姑娘不出事最好,要真在路上出了个什么事,他就是死都没法像何哥交差。

  尤其是,何哥现在还是为了救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而以身赴险。

  何哥走之前把孟姑娘托给他照顾,他肯定会拼了命的保护好孟姑娘。

  ————

  孟宁一路走回去,脑子里都还在想自己的安排有没有什么疏漏或者不合适的地方。

  在两人生意越做越大,何波个人色彩和决策方式越来越鲜明的情况下,为防止生气。

  孟宁早早抽身,转向幕后,当了甩手掌柜。

  这是这几年,她第一次接何波的班,走向前面。

  还是这么危急、急需钱的情况,又加上年关这个复杂的情形。

  动一动都有些左右为难。

  ——

  “韩竟,”

  未走至巷口,孟宁贴着道路两旁人家屋子边沿走,目光所及,是穿着衬衫出来倒垃圾的韩竟。

  “我回来了。”

  孟宁弯弯眉眼,脚步轻盈地跑到韩竟身侧。

  韩竟视线落在孟宁脸上一瞬,而后又越过孟宁头顶,视线陡转锐利落在不远处戴着头巾,一身灰色工装,鬼鬼祟祟的人影身上。

  大文视线与韩竟对上那瞬,便感到绝大的压力。

  当即,便觉得有些不对。

  “拿着。”韩竟把手里的垃圾桶递给孟宁,不待孟宁反应过来,便冲着大文方向追去。

  孟宁转头,瞬间看见掉底抹油,落荒而逃的大文。

  “......”

  不是不让他送了吗?

  而且,他跑什么?!

  孟宁扶额,韩竟又不是警察也不是巡查,跑什么?

  这一跑,好人看着都像坏人了。

  ————

  眼看着韩竟就要追上大文,孟宁假摔在地。

  “哎呦,韩竟,韩竟,你快来啊!我脚骨折了!”

  韩竟听见孟宁喊他,略一迟疑,停下,转头看了眼。

  孟宁坐在地上,像个被遗弃的小猫似的,旁边还委委屈屈地放了一只孤零零地垃圾桶。

  “韩竟,你快来扶一下我,我站不起来了。”

  “韩竟。”

  孟宁声音要多娇有多娇,桃花眼含水,似受了多么大的委屈般,一眨不眨的盯着韩竟。

  “韩竟,你快来嘛。”

  韩竟迟疑地当头,大文跑进一条活口的巷子里,七转八拐,跑的气喘吁吁,头也不回。

  娘的,这男的属狗的吧,这么能跑。

  ————

  韩竟没有往前追,而是转身回头,半蹲在孟宁身前,锐利目光看向孟宁。

  孟宁怂儿吧唧地别开眼,小手拽着韩竟袖子,一下一下地扯着,娇娇气气,“脚疼。”

  韩竟收回眼里审视,“还能走吗?”

  孟宁无意识地眨巴了下眼,心想她是该能走还是不该?

  哪一个会更好糊弄一点?

  韩竟等了两秒,看着眼前的小狐狸眼睛微微转动着,便有所感。

  他单手抄起孟宁膝盖处,一手放在孟宁后背,把人稳稳抱在怀里。

  “韩竟。”孟宁娇呼。

  软玉沉香在怀,女孩身上带着的淡淡清香瞬间盈满韩竟鼻尖。

  韩竟心微微有些发痒。

  孟宁吓了一跳,“你,你快放我下来。”

  孟宁那里有跟男人这么亲近过,当下,便局促的不行。

  她脸上瞬间起了淡淡红晕,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我,我,其实还能再拯救一下。”

  韩竟低眸,有些好笑,倒是第一次见小狐狸这个样子。

  “脚不疼了?”

  孟宁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想开口,又犹豫了下,觑着韩竟脸色,“好像是不怎么疼了。”

  “好像?”

  孟宁慢慢应了声,“是吧?”

  “那说明还是有点疼的。”韩竟轻笑,抱着孟宁走了两步,“搂着我脖子,我拎个桶。”

  孟宁:“......”

  ————

  回到家里,两个小孩跟着巷子里的小孩在外面乱跑,都还没有进家。

  韩竟把垃圾桶放在庭院一角,抱着孟宁进了他们屋子,把怀里人放在床边。

  “伸脚,我看看。”

  韩竟蹲在孟宁面前,手里拿了瓶红花油。

  虽知道孟宁不一定是真的崴着脚了,但他还是怕有个万一。

  孟宁本就没崴着,脚指头藏在鞋里,不自在的蜷了蜷。

  “不是很疼了。应该没事。”孟宁试图接过韩竟手里的红花油,“要,你放着吧,我一会儿自己抹点。”

  韩竟眼疾手快地轻拽着孟宁疑似崴着的左脚脚腕,“别动。”

  而后,顺着脱了孟宁的鞋子和脚上穿的袜子。

  白皙细嫩的小脚露在韩竟眼前,小小的一只,还没他的手掌大。

  脚指头小巧圆润,受到微凉空气,不安地在他手掌上缩起。

  韩竟是从泥里打滚滚出来的,浑身上下都糙到不行。

  猛一触手如豆腐般娇嫩肌肤,他颇有些无措。

  嫩滑娇弱,不敢用力。

  孟宁轻咬下嘴唇,轻声唤他,“韩竟。”

  娇娇的,像把小钩子,勾着他心尖发痒。

  韩竟额头霎时沁出汗意,身上起着不该有的反应。

  不敢抬头。

  ————

  他轻咳两声,握着脚腕的手掌上移,握着孟宁脚腕处,“疼,咳,疼吗?”

  孟宁颇有些心虚,“不、不怎么疼了。”

  韩竟默背着部队里的纪律原则,平复着心里的燥热。

  他伸手到了些许红花油放在手上,搓热捂在孟宁脚踝处附近。

  待到心绪燥热去除不少,他迅速起身,转过去,几乎有些同手同脚。

  “以后别这样了。”韩竟没回头,把红花油放在卧室橱柜上。

  孟宁乖乖应下,“知道了。”

  韩竟分着自己的心思,等着反应冷静下来。

  而孟宁装乖,起着小孩玩心,正单脚用力,试图把另一只脚上的鞋子也跟蹬下去。

  鞋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随之而来的是韩竟的声音。

  “你认识刚刚那男的吧?”

  孟宁脱袜子的动作一顿。

  韩静背对着她,正在收拾橱柜上的东西。

  孟宁眼睛扫过屋子,屋子里镶嵌着两扇窗户。

  窗户分为上下两层,高高的上层是个狭窄的长方形,位置放得很高。

  孟宁踩着板凳也不能把它们清理干净。

  可现在它们被人擦得很是光亮明镜。

  家里的门锁、板凳、自行车、摇椅、花圃......随处可见的东西都有着韩竟的影子。

  孟宁突然不想骗韩竟了。

  她垂眸,看着自己脚腕上薄薄一层,似将要凝成膜的淡黄色液体,空气里飘荡着若有若无的红花油的味道。

  刺鼻却似又带着些许草木味道。

  孟宁慢慢意识到那是韩竟身上特有的干净清香。

  ————

  韩竟也不催她,随手收拾着被两孩子弄乱的橱柜桌面,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这小狐狸又会想出什么花言巧语糊弄他。

  微微叹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韩竟都以为孟宁是想不出话来糊弄他,索性不回答了。

  他心情已经很平静了,心想,不回答也算了。

  小狐狸过得其实也不容易。

  还那么小,都已经在学着承担两个孩子的责任了。

  他有些心疼。

  算了,自己还没走呢,还能帮她兜个月把。

  等自己走了,孟宁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能忙得过来吗?

  小狐狸到底有没有踩着红线乱蹦哒?

  韩竟擦着桌面,脑海里再一次想到临出发前领导跟他说的转业的事情。

  他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

  而此时,孟宁却轻轻“嗯”了声,打断了韩竟的思绪。

  “怎么了?”他回头,“脚腕是不是还不舒服?”

  “没。”

  孟宁看着韩竟,眼里不似往日那般狡黠,而是一种从未有的认真。

  她道,“韩竟,我确实认识刚刚那个人。”

  韩竟把手里的脏抹布叠成四方,“继续。”

  孟宁强调,“他不是坏人。”

  “嗯。”

  “他不是坏人,我也不是坏人。”孟宁说的很认真,近乎执拗地认真,“我们都在试图适应社会,然后尽我们最大努力做我们力所能做的帮助。”

  就好比是何波,明明那么随性又冷血的一个人,却还是选择忽悠下那群孩子。

  韩竟不置可否,“孟宁,你告诉我,你做的事情有踩线吗?”

  孟宁视线与韩竟交汇一瞬,又错开眼,手指扣着自己毛衣上的线条条。

  “我没有踩过我良心上的线。”

  “韩竟,我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对得起我自己的良心。”

  ————

  次日,周一。

  孟宁跟韩竟去市直幼儿园帮晨晨办理入学手续。

  这几天,孟宁忙到头晕脑乱,忘记给晨晨买书包和文具用品。

  韩竟自己都没上过几天学,对这些东西更是没这根弦。

  好在,晨晨年纪小,刚来第一天,也不需要这些

  可孟宁还是觉得有点愧疚,只能安抚地亲了亲晨晨小脸蛋。

  再三保证,今天下午接她的时候,一定带她去挑选。

  晨晨年纪小,特好哄,搂着孟宁脖子,贴着孟宁,小声叫妈妈。

  也不生气。

  交过钱,办完手续,孟宁牵着晨晨,亲自把她交到主管老师手上。

  “老师,以后麻烦您多多费心。”

  主管老师姓赵,是个有点胖胖的女老师,看着年纪三十多岁。

  欣欣陪着孟宁一起去的,赵老师态度极好,笑着牵着晨晨进班。

  “没事,都是自己孩子,你们放心吧。”

  ————

  孟宁看着晨晨被老师安排在第一排中间的座位上,周围小朋友也都围在她身边,像是对她有些好奇。

  叽叽喳喳说些什么。

  晨晨似有些害怕,小脑袋看向窗户。

  孟宁轻轻招了招手,小晨晨露出笑,好像也没这么怕了。

  “走吧。”欣欣领着孟宁出去,“你在这时间太长,她会产生依赖心理的。”

  “好。”

  两人相携走出幼儿园,欣欣随手摘了枯树上的一片将落未落且干枯带着破洞的叶子。

  “真没想到你这么快结婚了。”

  孟宁笑,“还好吧。我同班同学其实都差不多结婚或者快结婚了。”

  欣欣眼睛微微露出些许羡慕和向往,“宁宁,结婚之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结婚之后的样子啊,”孟宁想了想,笑,“每家应该都不一样。我们家呢,倒像是多了一个修理工人。”

  “修理工人?”

  “对啊,”孟宁想起韩竟,眼上微微带着些许笑意,“他现在已经把我们家修理的差不多了。他今天应该只能上屋顶去检查一下我们家屋顶的排水和渗水问题。”

  欣欣也笑起来,笑后又有些落寞。

  “我其实都有点想象不到何波结婚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站在这么多年朋友的角度上,在这段关系里,孟宁其实不是很能看出来何波动情。

  何波这人,她感觉都没长情思这根弦。

  纯属游戏人间花蝴蝶一只。

  “欣欣,”孟宁顿步,“我觉得何波可能不适合结婚。”

  “我妈也这么说。”欣欣慢慢吐出一口气,“可,宁宁,你不觉得遇见了何波之后,再看其他人,都会觉得那么平常。”

  孟宁没有吭声。

  确实,何波太过于鲜明张扬。

  骰子、扑克、喝酒、跳舞、桌球......什么都会玩,什么都敢玩。

  无所畏惧。

  不服输,不认输。

  再加上长得帅气,出手豪迈,小弟成群。

  欣欣这样单纯地女孩,很容易陷进去。

  ————

  欣欣送她出园门,韩竟在不远处等她。

  “宁宁,你知道何波住哪儿了吗?”

  “我昨天去他家里找他,他,嗯,何夫人说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进家门了,早就不认他爸妈了。”

  “他现在没有家住,”欣欣面露担忧,“那这么冷的天,他能住哪儿呀?宁宁,我有点担心。”

  “狡兔还三窟,何波可比兔子聪明多了,想着应该是有地方住。”

  孟宁低叹口气,状似无意道,“听他说,他跟他继母关系不是很好。何夫人的话,听听也就可以了。”

  “我知道,”欣欣面露苦色,“我只是有些担心找不到何波。”

  她知道何波不喜欢她私下见张蕾。

  “宁宁,你知道何波现在在哪里吗?”

  作者有话说:

  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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