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五十九章_风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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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

  萧大人第一次为自己夫人做的画还是很中规中矩的,其实他本意倒是想画出在此地悠闲自在的意思来,可即将入画中的人只管在那里正襟危坐,好似园中的热闹都与其无关,他再怎样的妙手可也不能凭空画得维妙维肖吧。(w-w--o-m)

  薛媌初初看过萧缜的画时心中还是极满意的,看来他确是将自己的神髓描摹了出来,端庄恭谨无一不错漏,但再看下去就总象是少了些什么,他看着也象几多斟酌想要再添上几笔似的,但怎么又将笔放下了,想来是技艺不精,罢了,求全反倒心中烦恼,不过就是为了以后拿出来回味此处,这一张总算是聊胜于无。

  这八月里的最后一日,萧缜与薛媌一行从陵州起程回京了,较之来时,因多了宁心瑜,加之又采办了不少当地的特产,这行李车马便多了两辆,不过好在每到各个州府的驿馆都还方便,因此上众人也都未觉得疲乏,甚至萧大人还生出了闲逛的心思,原由嘛,自然为的是薛媌生辰,若不然谁还能耽搁得了他回京的步伐。

  “你我去前面看那杂耍如何。”薛媌今日真是兴头十足,她这寿星女昨儿个还想着自成亲以来,每每生辰都未能与萧缜同庆,如今人家有了体贴的心意,且还止了赶路,为的就是在这宜州小小的玩乐一番,不领他的情怎么能行?

  “那边不会太杂么?”萧缜倒不是怕别的,只怕人来人往的再冲撞了薛媌,加之自己若是一分神与她走失了可怎么好?这会儿她又不让自己牵着,生怕被人笑话,也不看看周遭哪时有熟识之人。

  “我只小时看过一次。”薛媌边说这话边小心的伸了伸脖颈,显见得是向往以久,萧缜听着她这样说只能如她的意,想来她小时岳父大人管教甚严,逛市集的时候见到这热闹处也是未敢太过留意。

  得偿所愿的薛媌到最后却看的有些意兴阑珊,许真是太吵杂的缘故,因此也未等结束便匆匆扔下了打赏的银钱与萧缜逛向别处了,之后再去向哪里便只随着萧缜的意思了,萧大人这好不容易逛次市集自然想要为夫人添些女人喜欢的物件,譬如说首饰,因此两人最后便进了首饰店铺且共同相中了一只雕花的碧玉镯,其实薛媌并不少这些个钗环珠饰,但既然是夫君选的终还是不寻常,即便是自己平日里佩着的时候不多这只也还是要戴着的,况他选的这样式也确比家中的要精巧细致,到底是带着南边的风格。

  这边走边逛的走了一个多时辰,寿星女有些脚软了,早有察觉的萧缜也就与她一道去酒楼用饭,可刚近了一家脸面,还未等他夫妻二人踏进门槛,便被一江湖术士模样的人拦住了去路,从他肩上挑着个幡子的形状来看,这怕是个靠为人打卦算命为生的相士,再观他那从容的举止,想来定是常在此处盘桓。

  “这位公子爷好相貌,印堂也正发亮,怕是鸿运当头祥瑞笼罩呢。”他这一张口便说的薛媌心中喜欢,不由自主的便与人家接口问了下去。

  “你可说得出是何种鸿运?”

  “眼前就有好事要近,多半是身家贵上加贵。”那眉眼灵活的相士这会儿见薛媌有意便故意做出遮遮掩掩的神秘模样,其实他这等江湖术士哪里会断得旁人的命相,不过就是看着入了眼的这两人,男的气度不凡,女的端庄持重,定然是大户人家出身,非富即贵呗,因此才将那惯常的说辞照旧搬了出来。

  这几句话萧缜听在耳中便极是平常,吃这张口饭的人还不都会那一套,不过就是比旁人精于察言观色,然后投其所好地说些模棱两可的言语,多半是骗些无知妇孺,自己这妻子原是饱读诗书的,放在平常也未必会当真,不过这会儿定是听人家说自己两句好话就有些挪不开步子了,还是快些将其拉走是正经。

  “不过公子虽有福佑却也少不得有劫难要历。”那相士见薛媌有了听下去的意思便开始转了话风,只想着眼前这女人象是会掏些银钱听自己胡诌。

  “先生此话怎讲?”薛媌一听这话果脚步顿了下来,如今但凡是与萧缜相关的小事她都不肯轻视,更何况这人说的神乎其神,而细想又有几分道理,萧缜能回京城不就是好事么?就听他说说这贵上加贵是何解。

  萧缜素来不喜这些无稽之谈,面上早就开始冷淡下来,他以往做惯了这样不怒而威的形状,并未觉有何不妥,那算命的术士却因此而起了歪心,知萧缜这般的脸色是甭想有所收获了,那就吓吓这明摆着关心则乱的女人。

  “在此得遇这也可说是机缘巧合,我且与夫人透露一二,观公子爷的面相,只寿禄上有些说法,但此乃天机,在下也不可说太多。”那人眼中渐透出几许狡黠的光芒,让萧缜一望便知其不过是想骗些钱财而已。

  “何不听他讲完?反正你我今日也有闲暇。”薛媌被萧缜硬扯进酒楼时还未警醒,只一心掂记着这相士口中的贵上加贵会如何呢?

  萧缜对着已然一心感知神佛招唤的薛媌颇为无奈,只唤过店小二来,飞快地点了这宜州有名的几道菜,嘱其快些端出,免得闲下来的薛媌误入岐途。

  薛媌最初当然还是掂量着那相士所言虚实,可眼见着菜肴一道一道的上了桌子,也就没出息的专注于此了,这也不能怪她,萧缜点的菜式均是本地的招牌菜,都出自于特产,当然看着品着都是新鲜,她心思转到这上面来也就不稀奇,谁想两人酒足饭饱出了酒楼的大门后,那相士却还在附近转悠着,象是特地候着一般。

  “公子爷可是未将在下的话往心里去?”

  “怎会如此?不过就是想知先生所说的寿禄上是何意?”薛媌再怎样的持重到底还是个耳软心活的女子。

  “那我就说与夫人听上一听,你若想破解便来此寻在下即可,”那人这会儿便露出了求财的急切模样,又压低了声音显得极为精于此术地对着薛媌道,“公子爷的寿禄会因这压不住的富贵而有损。”

  萧缜听到这会儿便再也耐不住那烦闷,硬将薛媌拉往别处,想着离了此等坑蒙拐骗之徒,谁知那人见了萧缜这情形便心中使了奸诈,求财不成后的恼怒倒反令其口出恶言来,“你若不寻我处破解,只怕来年春天便有灾祸至了。”

  两人兴冲冲地走了半日却被这相士的几句话弄的心绪低沉了,萧缜终是无意与其计较太多,只拉着尤在思索的薛媌回转驿馆,这天眼看着有些阴沉了,雨意开始渐浓,若真是将身子淋湿就不值当了,没看见市集上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各自回家了么?

  这老天还是有心眷顾的,两人回驿馆后没多大一会儿就开始降下细雨,虽说势头一直不是很大,可这眼看就到秋时,淅淅沥沥的缠绵飘洒也是怪让人心上生烦的,况这雨若下个不停,明日就没法子赶路了,少不得还要在此多留个两日。

  宜州的驿馆同别处无多大差别,此时恰逢这雨天,屋子便也有些阴冷,薛媌在房中坐了没一会儿便打了个哆嗦,萧缜仗着身子康健倒还不在意这种天气,但见薛媌如此不耐冷就抱起她一同入被中取暖,有了几分寒意的薛媌也就顺势偎进怀里,可缓了没多大工夫就小睡了过去。

  萧缜最初也有些困倦,不过却只眯了一小会儿便睡意全消,转头看向在自己怀里睡的极是香甜的薛媌,粉唇微张的样子比平日娇俏了不少,这个形状倒是比那般故做老成端静可爱,不过只自己看着没用,得让她知晓才好。也罢,反下自己这会儿也是睡不着,莫不如就画一幅美人深睡图?萧缜从未象现在这般佩服自己才智过人。

  薛媌这一觉便睡到了掌灯时分,连晚饭也未曾起来用,一则是无人肯过来唤醒她,二则她这午时吃的也是过饱,以至于醒过来后的薛媌便做出百无聊赖状望向帐顶,竟然发觉自己这是不是有着饱食终日的意思了?看来自己还真就是个劳碌命,闲着的时候多了就觉得没意思起来。

  “媌儿,醒了?”萧缜略带试探地柔声询问响在了薛媌的耳畔,她听着倒象是有着等候多时的意思似的,他这又是要做什么不成?这可是在驿馆,才掌灯多大一会儿啊,多数人可都还没睡呢?

  萧缜自觉并未没有不怀好意,可薛媌那防备的眼神还是让其心头郁闷,就算自己这会儿有那个心思也无可厚非吧,明媒正娶的夫妻做什么还要怕人家笑话?驿馆可比那些个客栈干净多了,至少无闲杂人等往来,且方才自己也敲过了那墙壁,可厚实着呢,不过看她那样儿今晚要得手还是不易。

  薛媌尤在侧目之时,萧缜却从床边走了开去,再回来时手上就拎着一幅墨迹尚未干的画作,上面衣衫轻褪、鬓松钗横的女子可不就是自己?他这人也真是不可理喻,为何偏要将自己的睡象画出来,还好没流口水什么的,要不然可丢大人了。

  “可还喜欢?”萧缜对于自己的心血是越看越爱,其实究根到底还不是对画中睡的粉肌生香的妻子视若珍宝。

  “我就睡的这么不老实?”薛媌眼中所见向来与萧缜不大一样,其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的琼姿花貌被人家丹青妙手描摹得栩栩如生并不当回事儿,在意的却是自己微露一线的香肩,她甚至下意识地抬手将自己的衣服又扯了扯,虽说这会儿捂严实也已经晚了。

  “媌儿这自在的样子多美,旁人看着也喜欢。”

  薛媌听完萧缜这话便呆怔了一会儿,再看他这幅画中的自己确实象是惹人多加怜爱的模样,但再怎么美也还是有失庄重,这画只夫妻两个关起门来看还成,万不可于他人面前显露,否则自己这脸尽失了不说,连带着萧缜的颜面也不好看。

  “媌儿,我画的有些累了。”

  薛媌整个人尚存着几分混沌之时,萧缜已然寻机入了床帐之中,那话虽说象是整个人要歇息了,可眼中不加掩饰的**让薛媌明白,他接下来是想让自己受累。

  “这是驿馆,况且隔壁还有人呢?”薛媌自知这几日萧缜一直未曾近她的身有些耐不往,可这万一两人翻云覆雨时弄出些个见不得人的动静可怎么好,才不想象那偷情的男女一般丢人现眼。

  萧缜得意地将薛媌压倒在了床上动弹不得,手上一边利落地将方才看到心里去的酣睡玉人剥光一边笑道:“媌儿放心好了,这墙厚实着呢。”

  “你这心思用到正经处多些才是。”薛媌这会儿虽说有了从萧缜的意思,可那嘴里还是少不得正儿八经的劝说,萧缜哪里还会任她败了自己的兴致,只将其喋喋不休的嘴巴狠狠的吻住,接下来她也就不敢乱扭乱动了,再接下来她甚至有了刻意迎合以求速完之意,也难为她,谁知道那床帐竟然开始了猛烈的摇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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