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五章_风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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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五章

  “你也一样,我若没那福分与你相守一世,还是该另寻良人。(w-w--o-m)”萧缜许是没听出薛媌话语间的勉强,只依旧无波无澜的又接下去道,他这时的语调已复归平稳,可薛媌的心中却象是有些东西被轰然间炸了开来,直想骂自己一句蠢材、无知妇人。

  “方才还嫌我说的不中听,这会儿你不也一样。”

  “这话早些说给你听也好,”萧缜未理会薛媌故做轻松的笑,还将她攀上来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拉了下去,极正色的淡然继续,“免得将来生出那么多不该有的念头。”

  萧缜这话说完便硬转了身过去,留给薛媌的只是他稍稍弓起的背,之后便如同睡着了一般,身子均匀起伏着,仿佛他刚刚不过就是说着家常说的有了倦意,可心乱如麻的薛媌知道,自己方才就是在戳他的痛处,且痛的他猝不及防。

  “夫君你别想多了。”薛媌这会儿只能从后面将萧缜抱得紧了,虽说自己根本搂不住他修长结实的身体,可还是能抱多少抱多少,象是这样心里就被填满了似的,没刚才那样的难过,为那个被娘亲想要执意丢弃的少年难过。

  萧缜依旧是没有转过身,只用手拍了拍薛媌抱过来的手臂,“睡吧。”

  薛媌知道这一晚他怕是再也没多少睡意了,自己到底还是逼他忆起不堪回望的岁月,那本该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却只能在压抑无助中撑起家业,哪里还会有心思对女人做出风流体贴的形状,如今他脸上终于是才比往日多出了几许笑意,自己就这般的容不得么?方才动得那小心是想要听他说些什么?不过就是平常女人要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几个字罢了,可誓言这东西若是说得出就做得到世上恐就无负心人一说了。

  “我、我有点儿冷。”

  薛媌可怜兮兮地更紧贴向萧缜,其实她最想的是自己这会儿力大无比,将他背过去的身子板过来,腻进他怀里撒娇最好,可再想想萧缜先时冰冷的脸色,她到底还是没敢太放肆。

  明知薛媌这声音因为扯谎而有些不大自然,故作默然的萧缜没一会儿还是转过了身,将她虚虚地搂进了怀里,那面容看起来已是平静如常,可周身散发的气息却愈发清冷起来。

  “还是你怀里暖和。”薛媌对于感受到的这一切只当不知,反将献媚的笑脸仰起,软软的小手也轻缓地伸到了萧缜的衣下。

  “别乱动,我困了。”不愿睁开双眼的萧缜按住了那只小心试探着摸上自己胸膛的手,他这会儿心里实在是太过烦躁,直想着爹走后娘亲厌世的样子,如今记起还是那样的可怜,不过以往自己心里还是曾怨怪于她,虽只是一闪而过,但总还是有的,不过怨怪又有何用?那是自己的娘亲,为此承受再多的难过也不可对旁人言说,如今时过境迁,再细细想来,他却象是有些懂了娘为何情深至此,爹走后她陷入的是一种孤独绝望,无人再可相伴相随的绝望。也许这就是所谓生死相许的情愫吧?

  薛媌咬了下自己的唇,终于决定对萧缜的漠然继续不去理会,只悄悄地解开自己的衣衫,而后笨拙地将萧缜那手拉了过来。

  最初萧缜对于薛媌的举动还有些不肯置信,可掌心处滑腻的圆润提醒他,那是自己夜夜留连的所在,而因手掌的触碰渐渐有了转醒知觉的樱桃始自有些颤抖,象是渴望地等待自己去品尝呢,算了,身旁的她这还是头一遭有心让自己开怀,就如她的愿,也许自己沉迷其中就能忘掉许多的烦心事呢?

  薛媌偷偷地看着萧缜的一举一动,生怕他的将自己推到一旁,还好他只是慢慢地睁开了眼,胸膛也随之渐渐地大力起伏起来。

  被猛然翻过来的萧缜压在身下时,薛媌真想长出一口气,虽说他好象没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只实打实的将自己垫在底下,可这心头却开始生出如释重负般的欣慰,欣慰自己此时能带给他愉悦,至少这会儿让他不再胡思乱想,只专心于情爱缠绵,不过他要是别那般急切粗暴就好了。

  ……

  “轻点儿。”薛媌知道自己若再不开口萧缜怕是都有要将自己拆开来意思。

  “媌儿,你要陪着我。”萧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何,仿佛自己满满地占据了这身体心中就不再孤单,甚至……象是有了依靠,就算不是依靠,那也是一种有人扶持的温暖,他开始贪恋这种温暖,不想回复以往的孤单冷清。

  薛媌好似能感受到身上人的恐慌,那恐慌让她心疼的厉害,可能做的就只是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肩膀,用着支离破碎的声音与他应和,“嗯,陪着你”,之后便任其全力的冲撞、凶狠地攻占,仿佛唯有这样两个人才不会分开。

  ……

  “疼了?”终于将一时迷乱摆脱了的萧缜大口地喘息着伏在薛媌的身上,他知道自己方才有多激狂,这会儿恐怕她痛的都说不出话来了,那脸色更是煞白。

  薛媌虽说已经瘫软在萧缜的身下,却还是用软弱地手臂搂着尚未全身而退的萧缜,强作笑脸地摇了摇头,“夫君怎样都好,我都、喜欢。”

  从未听她如此表白的萧缜有些赧然地抬起了头,伸手抚上薛媌因太多的羞意而粉红起来的娇脸,愧疚地划来划去,只觉心中有太多的话要讲给她听,可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我这会儿、不疼,随你……。”薛媌眼见着萧缜的眼中黝深漆黑的厉害,象是有□再度聚凝,只当是他方才那一次还未尽兴,因此便低垂了眼帘,忽闪着那盈若蝶翼的眼睫羞怯地鼓动着身上的人,自己任君采撷,无需一丝一毫的顾忌。

  “媌儿、媌儿。”萧缜喃喃地寻上薛媌淡粉的娇唇,视如珍宝般地吻了下去,那是薛媌从未体验过的爱怜,她不由自主地闭起了眼,不敢迎向眸中全是**激情的萧缜,只细细体会他这刻意的温柔。

  萧缜这一次由浅入深的轻吻尤如点点星火烧向了薛媌的周身,在两人微微的喘息间隙终于按捺不住的发出一声嘤咛,那象是一种催请,至少萧缜是这样认为,这一声足以使其热血再度沸腾直至身体滚烫、烧灼,再漫延至身下不着寸缕的娇躯,眼见着那白皙渐被粉红覆盖,触目惊心的妩媚让他再度失却自制,激越的燃尽彼此,直至火花凋落。

  不出萧缜的意外,晨间的薛媌已经无力起身为其打点一切,但那面容虽是疲倦却无黯然之气,反倒还有些象什么小心计得逞了一般,着实让人爱怜,他忍不住戏弄之心顿起,再度伸入被中捏了捏她的绵软,不出所料,无力反抗的小女人委屈地用眼光哀求着他,让他心情终于大好,嘴角弯起,带着些许取笑的意思将手抽出,将丝被为昨晚不自量力的她盖好,想着下次她要多番取悦自己会是何时,这柔弱的身子骨虽有些不禁折腾但滋味却太过美好,好到他想整日与其厮缠在一起。

  “我有点儿累了,你唤人进来梳洗吧。”薛媌脸色微红地将身子窝进被中,一头黑发散在枕旁,说不出的娇弱媚人,她那有些充血的唇这会儿象是肿胀了起来,萧缜终于有些愧疚起来,因这红唇他想的是薛媌未肯露出的胸房,那里也定是青青紫紫的模样,自己昨晚只被她的热情所惑,昏了头地再三索要,每到极致处就不记得多怜惜她。

  “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其实萧缜的本意是想着昨晚薛媌落水,怕她今日有何不妥,还是派人请个大夫来诊个脉心中才安,可他也不想想,薛媌此时这般的境况如何还能见大夫?因此他这句话说完只招来人似怨似嗔的一记白眼,他想了想方知为何,觉得自己确是太过疏忽。

  “你好好歇着吧。”回过昧儿来的萧缜有些歉然地将薛媌散落的发丝顺了顺,下床后又将床帐遮严实了,独自梳洗过后又嘱咐下人别扰了薛媌歇息,只说午后再唤夫人起身。

  薛媌在帐中听着他在外悄声地叮嘱,心中渐次地安稳了下来,而倦意也就此袭了上来,没一会儿的工夫便睡了过去,等到起身时果已至午后,只粗略收拾一番就该到晚饭时辰了,萧缜倒是没如平常那般早回,不知在衙门里又在忙些什么。

  余下的几日还未等薛媌猜到萧缜在忙些什么,已然有长舌之人将动向悄然带到了后院,原来萧大人兴致颇高地多番出入怡园,对他家的歌舞赞赏有加,大有沉迷其中之势。

  “夫人可知道这怡园是谁家?”最先将这闲话告知薛媌的自然是巧珠,她倒不是想在背后说长道短,不过就是好奇自家的大人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呢?以往他哪有欣赏歌舞的情趣,别是他又想着什么与税赋相关的举措吧?

  “是这陵州有名商户——沈家吧。”薛媌对陵放这地方也算是略知一二了,当然对这陵州第一富商沈家并不陌生,不过那就是贩茶的商户罢了,向来与衙门无太多的来往,听萧缜说起的时候也是不多,也可能因其是个安生的商家,便不用大费周章地与官府周旋。

  “大人一向少与商户往来,不过单这几日就去了两次,听说前儿个还特意为沈母祝寿呢。”

  薛媌一听巧珠这话渐觉有些异样,萧缜向来注重声名,不肯与商贾富户多走动,怕惹来不必要的闲言碎语,这回却主动与之亲近可是非同小可,自己倒想看看怡园到底有何与众不同了。

  陵州府的怡园其实并不比寻常的富户人家豪奢多少,一样的建造亭台楼阁、修筑池馆水轩,只是他家的更清幽别致些,到底是花了重金请了高人描图构造,总还是在某些气度上非他人可比,但这也仅是其引人处之一,他园中最为他人乐道的却是其蓄养多年的歌舞班子,其歌伎舞娘均为陵州数一数二的美貌女子,堪称得是色艺双绝,每每献艺于人前进均引来喝采声无数,不过也就只限于他园中各种喜庆之事才被外人所见,平日只在园中自家观赏。

  萧缜最初想要见识这怡园的歌舞却是为了陆怀瑾,原来他心上人便在这怡园的舞班之中,虽不是顶尖儿的舞娘却也有过人之处,若不然也不会流落到他家,要知道,这怡园给每人的卖身银子可是不低,不过因此要赎身出去也是艰难,陆怀瑾如今的身家是没法子将其接出园去,只能不时的托人捎封书信进去,但却少有片纸捎出还他,可三封去有一封回他也就心满意足了,算起来他也有小半年未曾得见朱颜,上一次还是怡园新年时她献舞才得见,这一回沈母过寿倒成全了他。

  最初怡园的沈家送到衙门的请帖只当是例行公事,他家也听闻这位京中过来的萧大人不喜无谓的应酬,因此也未想到他会亲自过府祝寿,且还带来了自己书写的寿字为贺礼,这可真是为其面上添了光辉,因此自然是将其送入宴席的上座,那正对着歌舞场地的中央,倒让他将诸位舞娘瞧了个仔细。

  怡园中舞班的表演的确精妙,真就有着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的轻盈飘逸,再看那些个花容月貌的女子也均可堪称是绝代佳人了,身形更是不须多说,成日歌舞修习,只有婀娜多姿可形容之,就是于举止气度上有些不大相同,譬如那领舞的女子,其面上便有丝许高不可攀的傲气,想来定是技艺超群才至如此,其余各人则或柔媚、或娇俏,独独当中有那么一位眼中淡漠的女子,倒也未带着愁眉不展的样子,做出的也与其他人一样的欢喜形状,但未至眼底的笑意明显不过就是浮在脸上罢了,想来她便是陆怀瑾的心上人了。

  萧缜的眼力不差,他所认定的果就是以墨色兰花刁难陆怀瑾的女子——宁心瑜,她自入怡园便绝了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的念头,为免他接连纠缠,无奈之中哄骗他,若是寻得那兰泉山中墨色兰花便两人还可再续少时之缘,若是不能就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这也是实属无奈的拖延之策。

  怡园这场寿宴过后两日,萧缜便再度去了怡园,这次却是只带了贴身的家仆一人,如此的不兴师动众为的自然是将宁心瑜赎了出去,对自己而言,实不过是举手之劳却可帮陆怀瑾的大忙,再则也成全了他两人的情意,就是还不能让她这般随着陆怀瑾进京,总还是想个妥帖的法子让她可面上有光辉地随其左右。

  “夫人,跟着大人的下人带进府里位姑娘,说是要在咱们府中住下了。”

  正在榻上摇着团扇的薛媌恰恰有些混沌,想是昨晚又被萧缜折腾狠了的缘故,因此巧珠这轻声的回报她一时间还未反应过来,待见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便突然间警觉过来,萧缜接了位姑娘进府,平白无故的接人进来做什么?

  “那大人可曾回来?”

  “不曾,说是与人饮酒去了。”巧珠看着薛媌死死握着团扇的手有些明白,夫人这会儿可不大高兴。

  “将人唤进来。”薛媌起身理了再身上的衣衫,出了内室,于见客的厅中坐定,只等着看这位姑娘有何不同寻常,竟然会让自已的夫君着人接进府中。

  这厢薛媌坐下没多一会儿,巧珠便将人带了过来,一并跟来的还有萧缜身旁的家仆。

  “夫人,大人只说以后家中多了位妹妹,让夫人先安排好住处。”跟着萧缜的家仆将这话传完便退了出去,他也就未见着薛媌脸上一下升腾起的怒气,甚至气的手都有些抖了,没奈何地只将那扇子摇的飞快,全失了她以往的安然姿态。

  薛媌冷眼看着悄然立于屋中这位女子,脸上倒还安静,眼睛也不大肯看人,象是心中有怯意,又象是委屈,怎么萧缜没让人家同意就硬接来的?若不然,自己这夫君只要冲人家淡淡一笑便行了,若是眼中再带些情意,那更是让人没法抗拒,怎么她就象是不大愿意呢?

  “不知妹妹是何名姓,我可怎么称呼才好?”

  “夫人唤我心瑜便可。”

  “名字倒是好,想来家中也是好诗书的,不知妹妹家是何处?”

  “怡——园。”

  这两个字倒象是万分不情愿地从她口中吐出,薛媌聚然明白,自己的夫君想来是被怡园的歌舞迷了心志,才做出这等先斩后奏之事,生怕自己吃醋拈酸的拦阻,坏了他一时而起的兴致。

  “妹妹以往做些什么我自管不得,不过如今既进了这府,就还是安守女子的本分最好。”薛媌自己也不知为何就出口刻薄起来,本还是想着好言好语的安抚与她,谁想却还是一副恶妇的嘴脸,她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怎么就失了当家主母该有的大度的模样呢?

  “夫人说的是。”宁心瑜还是低垂上头,只看向自己的脚尖。

  薛媌一时间也不知再说些什么,便顺着她的眼光也看向那双脚,只见秀美细巧的一双莲足踏在绣着莲花式样的锦缎鞋中煞是好看,真不愧是舞娘呢,只一双脚就美得让人移不开眼,萧缜怕是也好这口吧?多少男人都是喜欢女子的一把纤腰和一双玉足,看来他也还是未能免俗,

  薛媌其实本还要再度开腔讥讽眼前人几句,无非就是别以为模样身量样样比人强就有了依仗,可看她立于自己面前楚楚可怜的样子终还是软了心肠,愿意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的可都是男人,因此把过错算到女人身上实是不该,自己的男人再不好也还未曾入百花楼,自己至少还未与那样的女子共事一夫,也就别再用言语刻薄她人了,倒落个善妒的名声。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明白为什么萧大人会说那么伤人心的话了吧,他其实不想让薛媌有和他娘一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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