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季盛川病危_我暗恋的同桌是个偏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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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季盛川病危

  第71章:季盛川病危

  季时珹在给夏嵩月处理伤口的时候,自己掌心里的伤口也血流不止,两个人的血液曾经不可避免短暂而又深深地交织在一起,他甚至有种病态又荒诞的想法,觉得夏嵩月的身体沾染了他的血液,有了这样深入骨血的亲密,是不是就真的能属于他了。

  大概是意识渐渐清醒了一些,夏嵩月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眼角滑落的泪水打湿了季时珹覆在他耳朵上的指腹,他下颚微微瘦削的线条在灯下显得尤为脆弱,***露出的皮肤苍白如纸,看起来漂亮而单薄,而那道疤痕狰狞又刺眼,似乎在张牙舞爪地告诉季时珹,伤疤留在了夏嵩月的身体上,而夏元庆的死却深深地烙进了他的心里。

  缓缓将脑袋埋进了夏嵩月的颈窝里,季时珹忽然泣不成声,两个贴得这样近,仿佛一对密不可分的初生婴儿,但是他的心却一寸寸冰冷,泛起了细细密密的苦涩和绝望,他好像突然在这一刻就清醒了,其实他跟夏嵩月之间隔着的并不是八年的时间和距离,而是一道无法跨越看不见又摸不着的铁门,夏嵩月被关在门里踏不出来,而他也走不进去,开门的钥匙被夏嵩月握在手里但是他不愿意拿出来,哪怕季时珹在门外喊得声嘶力竭、精疲力尽,那声音也落不进他的耳朵里。

  烧烤聚会十二点多就散了,张斐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一开房门就看到对门正好也开了,夏嵩月和季时珹一前一后从一个屋子里走了出来,衣服虽然穿好了,但是看上去皱巴巴的,让人一看就很容易想入非非。

  张斐然当下眼睛就瞪圆了,兴奋之意溢于言表,他还没来得及冲上去八卦一番,就看见夏嵩月走下楼跟坐在沙发上的迪丽雅不知道说了什么,迪丽雅微微撅了撅嘴巴,不是特别高兴但是很听话地走了上来,垂头丧气地和他说道:“张哥哥,song说我们今天得搬走了,谢谢你们这么多天的照顾。”

  剧情转折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张斐然在原地愣了一下才消化完夏嵩月马上就要离开的事实,眼看着迪丽雅已经回房间去收拾东西了,他转了一下头看了看楼下的夏嵩月,只见后者神色冷漠脸色微白,看上去精神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季时珹一夜没睡,两人就像是两只相互折磨得遍体鳞伤、精疲力尽的野兽,相互依偎着躺了一夜,他让夏嵩月闭上眼睛,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过了一夜。

  点了根烟站在阳台上,季时珹垂着漆黑幽深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夏嵩月和迪丽雅离开的身影,冬日的日光落在他颀长高大的身躯上,最终被分割成了孤单单的一片片影子落在地板上,张斐然站在身后看着,只觉得季时珹像是个儿女离巢老婆又跑了的鳏寡老人,背影看上去无比的可怜和落寞,向来削直的脊背微微塌下去了一些,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命的盼头和支撑,二十多岁年轻俊美的面容竟然生出了一种行将就木的沉沉死气。

  慢慢走了过去,张斐然试探般问道:“是,做得不太舒服吗?”

  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张斐然觉得季时珹的技术绝对是没问题的,难道是夏嵩月要求太高了?

  季时珹没有搭理他,夏嵩月都走了不见踪影了,他还固执地看着那个方向,漆黑的墨色眼眸像是一潭深深的湖水,再也泛不起任何波澜。

  张斐然忽然觉得自己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默默地退到了一侧静默不语了,如果是换做之前,他肯定会狠狠把夏嵩月那个白眼狼大骂一顿,有多难听骂得多难听,但是之前季时珹托他找人调查夏嵩月当年失踪的事情,他在拿回来的时候没忍住把资料拆了来看,才知道这两个人谁也不比谁过得好,一个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固执地守着这座城等人回来,一个在那场蓄意的谋杀里艰难地活了下来,远走异国,却心病难除。

  一阵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被拉长的沉默,季时珹本来不想接,但是奈何打电话的人太有毅力,一遍一遍地拨打着,他刚按下接听键,那头便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季少爷,我是邹寰,季董他病危,要进手术室了,可能再也出不来了,你能来看他一眼吗?他一直在念着你。”

  邹寰说季盛川快要死了,在这些年里,季时珹听这话没有十次也有八次,说来也很讽刺,大概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季盛川刚过了五十岁的生日就被查出了患有晚期胃癌,做了三次手术切掉了大半个胃,还是没能阻止癌细胞的扩散,他二婚娶的那个老婆,趁他住院也早早的跟人跑了,之前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流掉了,所以兜兜转转,他就真的只剩下季时珹这个儿子了,哪怕季时珹已经跟他断绝了父子关系,他也十分固执地将他立为继承人。

  躺在病床上的季盛川早已没有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几场手术下来,整个人已经变得瘦骨嶙峋,形销骨立,躺在豪华的病房里享用最昂贵的医疗条件,但是病情一直在恶化着没有任何好转,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身边却没个陪床的人,季时珹走进去的时候,邹寰正给他喂水,但是他没喝进去,洒了一大半,手发抖着,看上去很是狼狈虚弱。

  抬头瞥见了季时珹,季盛川的脸色有些难看,像是被人狠狠当众打了一个极其响亮的耳刮子,觉得很难堪,但是却没有开口把来人赶出去。

  邹寰见状,立刻将他扶好,然后起身跟季时珹打着招呼,“季少爷,您来了。”

  其实这些年里,邹寰给季时珹打过不少电话,但是没一次是能够请得动这尊大佛,打多了还会被拉黑,他只好又换了电话卡继续打,但是始终没有等到季时珹来看季盛川一次,所以这一次他也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但是没想到季时珹竟然真的来了。说实话,邹寰并没有那么忠心耿耿,给季时珹打电话也并不是出于一片好心,而是季盛川付得起钱,而且给得起公司的股份,看在钱的面子上,他才这么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虽然是为了钱,但是季盛川的脾气实在是让人很难忍受,如今看见有人来了,邹寰忙不迭像是甩掉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说道,“您和季董先聊,我去看看手术准备得怎么样。”

  邹寰走后,季时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这么站在床沿边上冷冷地看着季盛川,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神色冰冷。

  季盛川冷哼了一声,本是十分的怒意,因为力不从心,生生被削弱成了四五分,“你怎么不干脆等我死了才来?”

  他话音刚落,季时珹便摇了一下头,淡淡地提醒他,“你别痴心妄想了,你死了我也不会为你披麻戴孝。”

  “你!”季盛川双目一片赤红的怒火,连连咳了好几声才把话说完整,“你信不信我立刻就改了遗嘱,让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季时珹无所谓地看着他,“我本来就不稀罕你的钱,你拿回去最好,这些肮脏的钱留着给你自己陪葬,免得脏了我的人生。”

  “季时珹!”季盛川怒火攻心生生咳出了一口浓血,他看着他,眼里翻涌着滔天的怒意,“再怎么说我也是你老子,你,你......”

  季时珹没理会他激动的情绪,一字一顿地道:“如果不是为了问你一件事情,今天我不会来,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为了夏嵩月,我真的会杀了你。”

  听见“夏嵩月”三个字,季盛川脸色陡然一僵,短暂地僵硬过后,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发怒,又像是在讥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奇怪,我的好儿子,完美遗传了我本性的好儿子,为什么在知道我撞死了那个小杂种之后,竟然没有来找我算账,原来是他还活着。”

  季时珹微微皱了皱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形容枯槁、病得不成人形的季盛川,并没有被他的言辞激怒,相当冷静地问他,“当年究竟是谁给你传递消息,是谁告诉你,夏嵩月会在那天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

  季盛川突然笑了,瓮声瓮气的笑声从喉咙里传出来,像是破败的老风箱,听起来有些渗人,他费力地抬着头盯着季时珹,目光从他那双跟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眸落到了他跟杜岚有三四分像的下半张脸上,满目怨恨,“你们母子二人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为什么要你好过,我只后悔我当时没有撞狠一点,从他身上碾过去,最好将他的手手脚脚心肝脾肺肾都压碎压烂了才好.......”

  季盛川没说完的话一下子被季时珹扼断在喉咙里,感受着窒息般的痛苦,季盛川眉头紧紧地拧着,脸上却扬起了近乎病态的疯狂笑容,仿佛渴求季时珹动手掐死他很久,如今终于要达成心愿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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