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月考_徐徐图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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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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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criptread2;/script罗云龙看到来来去去都是满载的车,心里透着一股子烦躁,“彦升,打车回吧,几辆车都这么多人,没法坐啊!”

  徐彦升没作声,冷冷盯着刚到站的公交车,视线望向车厢中部,眼睛忽地一亮,“就上这辆。”

  罗云龙跟着徐彦升挤上公交车,才发现唐裳和她那朋友也在车上,他笑着打招呼:“好巧啊,又见面啦!”

  唐裳隔空跟他对视,也应了声好巧。后面两人就都没说话了,车上人太多不方便,以及双方都知道,根本不是巧。

  罗云龙饶有兴味地看着唐裳隔壁那个低着头的小姑娘,用手碰了碰徐彦升,“怎么回事,你班上同学躲着你啊?”

  显而易见的事,明明可以在这站上车,偏跑到上一站去。还叫他们碰见了,可真是尴尬。

  黎语知窘得要命,眼睛盯着地板,哪都不敢看。公交车驶过了几个站,她预计徐彦升肯定没往这边看了,抬起头,偷偷溜了一眼——

  这下正撞上徐彦升的目光,中间隔着几个人,黎语知仍能清晰看见他眼中促狭的笑意,以及毫不掩饰的嘲讽。

  黎语知忽然觉得没什么好心虚的,索性直视回去,跟他玩起了斗鸡眼。

  第一回合,黎语知败!

  她郁闷地想,这家伙的眼睛是怎么长的,这么久了,眨都不眨一下。她无意识地嘟起嘴,瞪了他一眼。

  徐彦升又笑了声,罗云龙难得见他这样,有些稀奇。徐家和罗家是世交,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徐彦升从来都是眼高于顶,拽的要命,看谁都不爽。他鲜少看到徐彦升像现在这样,心情舒畅,嘴角一直挂着笑。

  他半是无奈半是好笑,“我说徐大少爷,难得坐回公交,就这么开心?”

  他真是搞不懂徐彦升。明明有专车接送,走到校门口突然矫情起来。声称想体验一把生活,叫司机先回去,眼巴巴在门口等了小半个小时的公交。

  这人挤人,肩挨肩,喘口气都费劲的公交,到底有什么好体验的?

  罗云龙想好了,下次再遇到徐彦升说要体验生活,他绝对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徐彦升没回头看他,罗云龙也不指望他能回答,方才问他那女生是不是躲着他,他就没吭声。

  车厢拥挤又闷热,罗云龙烦躁得很,正要想些什么分散下注意力,徐彦升忽然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罗云龙,你喝酸奶舔盖吗?”

  “舔盖?神经病吧!”罗云龙笑骂了一句,“我家又没破产。”

  “我也不。”徐彦升低声说着,笑意淡去,神情严肃了几分。

  罗云龙觉得今天的徐彦升有点反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前方又开始拥堵,两边的车窗都开着,能听到窗外一声声急躁的喇叭声。罗云龙闷出一身的汗,失去了和徐少爷继续探讨舔盖的兴趣,只盼望赶紧下车。

  到了下一站,满载的车颤巍巍地停了下来,黎语知如蒙大赦,拉着唐裳的手挤下了车。

  太棒了,终于从牢笼中出来了,她深深怀疑,继续在那个车厢待下去,她会窒息而死。

  唐裳也恹恹的,被挤公交折磨得失去了活力。两人手挽着手往小区走去,活像两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徐彦升看着两个女孩子的背影渐渐远去,收回了目光,对罗云龙说:“下一站我们下车,打的回去。”

  十一长假第一天,黎语知和唐裳出去凑了一天的热闹。这个热闹把她折腾得够呛,哪哪都是人挤人,吃个饭就足足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平日里没发觉海城这么多人,如今却像是所有人都被赶到了街上,大大小小的车把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在一个路口堵了二十分钟后,黎语知和唐裳齐齐叹了口气。

  黎语知深感节假日出门不如乖乖待在家里。于是后面的几天,她都待在家里好好看书复习,唐裳再找她出去,她都以月考复习为由给拒了。

  李双溪是*,医院里常年需要人手,不能连休七天,她只放了三天假,就要回去上班。

  她出门时,轻手轻脚,就怕吵醒黎语知。可门一关,黎语知的眼睛就睁开了,瞥一眼床边的闹钟,正好是六点半。

  生物钟使然,黎语知放假也很少睡懒觉,闹钟虽然设了七点钟,但她总是在六点半准时醒过来。

  简单吃了个早餐,黎语知把一沓练习册堆在书桌上,打头的第一本是数学练习册。

  高二换了新的数学老师,是个挺温柔的女老师,年龄三十多岁,对学生格外有耐心。黎语知自认和新老师磨合得不错,这次的月考,她要一雪前耻,向那个讨厌的男老师证明,她才不是性格有缺陷。

  她颇有仪式感地扭开一支新笔的笔头,翻开新的页面,从第一道题开始往下做。

  七天的假期一晃而过,返校第一天就是月考。

  放假前,各班已经把教室全都布置成考场的样子,多余的桌椅搬到门外。当然了,光是各班教室是不够用作考场的,还占用了一些空教室。

  黎语知一大早就来到了考场,打着哈欠,就着个面包看书。

  面包干巴巴的,噎得慌,黎语知起身去前边接水。就着水,三两口把面包给解决了。

  过了一会儿,有人经过她桌旁,她没在意,那人却立在那不走了,她才反应过来是找她的。

  她抬头去看,是徐彦升。

  之前她没仔细看门口贴的名单,原来他们又分到了一个考场吗?

  想到放假前的事情,黎语知不自觉地又开始尴尬,徐彦升却先她一步移开了目光。他看向窗外,站的懒懒散散的,没个正行,口气慵懒而随性,“还有没有笔,借我一支。”

  那样子好像再问:有没有烟,给我来一根。

  习惯了他目中无人的样子,黎语知不指望他会好好说话,从文具袋里翻出一支黑笔,递给他,“喏!”

  徐彦升没说谢谢,接过后继续站在那里。

  黎语知想了想,交待了一句,“别把我笔转掉了,这支笔容易断水。”

  徐彦升终于低头看她,眉目间透着些许不耐,“坏了赔你,十支够不够!”

  懒得跟他继续罗唣,黎语知垂头看她的笔记。

  不知过了多久,一旁站着的男生终于走了。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考完试才十一点,不着急吃饭。她跟唐裳说好了,十一点半去找她,正好也能避开其他年级的饭点。

  到了时间,黎语知起身要走,惊奇地发现徐彦升竟然还在教室后排坐着。

  他坐在倒数第二排,左手托腮看向窗外,右手转着一支黑色水笔,正是黎语知借给他的那一支。

  他转笔的姿势利落漂亮,毫不拖泥带水,那笔像是长在他手上,快的能飞起来。

  或许是感应到她的目光,他蓦地抬头,眼神朝这边扫过来,带着凌厉的气势。

  黎语知连忙低下头,匆匆走了。

  那支笔估计要不回来了,她默默地想。算了,谁叫对方不好惹,就当她送给他的吧。

  第二天,黎语知来的比昨天稍晚一些。早上考英语,都是平时的积累,考试前也没什么可看的,最多是看看作文模板。

  一进到教室,她看到自己的座位上多了一盒酸奶,恰巧是她爱喝的那个牌子。

  黎语知拿起酸奶环顾了一圈,考场上大部分是不认识的人,她不好意思高声询问是谁的,又放回到桌子上。

  她从包里拿出面包,啃了起来。

  啃到一半,徐彦升走到她旁边,薄唇紧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里看不出情绪。

  黎语知咽下一口面包,问他:“有事吗?”

  徐彦升瞟了一眼桌上的酸奶,语气冷硬,“怎么不喝?”

  “这个吗?”黎语知跟他确认了一下,“不知道是谁放的,不敢喝。”

  “给你就喝,又没毒。”

  黎语知不太想搭理他,这人简直莫名其妙,闲着没事非要在她身上挑点毛病。她喝不喝跟他有什么关系。

  吐槽归吐槽,话还是得好好说的,她呵呵一笑,“万一是别人放错的呢,还是不喝了。”

  “受不了你!”徐彦升翻了个白眼,周身气息冷冽,顿了顿,他硬着头皮承认了:“是我放的。”

  因着少年人的羞耻心作祟,他横了她一眼,咬着牙强调:“没放错!”

  语气恶狠狠的,仿佛她欠了他钱。

  看他神情语气如此不善,黎语知话到嘴边的那句“为什么要给我酸奶”生生吞了回去。

  她低头翻找书包,找不到四张一元的,忍痛拿出一张五元的纸币,推了过去,“给你!”

  徐彦升一脸不爽地看着她,想生气又有些好笑,末了憋出一句:“买一送一,不要钱!”

  他转身要走,刚迈了一步,又硬邦邦地打了个补丁:“你的笔被我弄坏了,补你的笔钱。”

  说完,他不愿跟黎语知再啰嗦,抬腿就走。

  黎语知收回了纸币。那支笔的价格正好是酸奶的一半,他拿这半价酸奶赔她,价值上是没问题,就是有点强买强卖了。

  她思考片刻,把酸奶调转,看了眼瓶底的生产日期。昨天刚产的,今天才上市,没过期。

  那她就放心了。

  考试过程中,黎语知一直在认真答题,偶尔抬起头,看到桌上的酸奶,说不清什么滋味,心里怪怪的。

  考试结束,试卷收上去后,黎语知才把吸管*酸奶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一如既往。

  一盒酸奶渐渐喝到了底,她习惯性地掀开盖子。有了前车之鉴,她这次学乖了,不敢伸舌头,用吸管把盖子上沉甸甸的一层奶霜卷起来,放进口中。

  厚厚一口,有种额外赚到的感觉,很是满足。

  她回头想把酸奶盒子丢掉,看到徐彦升还在。他依旧转着手里的笔,不知在想什么,嘴角微微翘起,透着温柔的笑意。

  瞧这神情,这家伙该不会是想妹子了吧。

  黎语知脑海中浮现出初遇溪沐浴在夕阳之下,温柔甜美、岁月静好的模样。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女生,怎么就相中了徐彦升?

  这时,罗云龙在门口喊道:“彦升,你走不走啊,不走我先走了。”

  徐彦升应了声:“来了。”

  他没什么东西要收拾,把笔放进考试专用的透明笔袋,抬脚往外走了几步,回头对黎语知说:“走了,小刺猬!”

  天气不冷,黎语知却打了个寒颤。这也不是什么多好听的词,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有几分肉麻。

  罗云龙看着徐彦升慢腾腾走出来,都快生出火来了。也不知道他坐在位置上发什么呆,又不见他看书,磨磨蹭蹭半天不出来。

  倒是那声称呼让他有点好奇,“你刚刚叫人家什么,小刺猬,我没听错吧?”

  “唐唐那个朋友——”罗云龙记不住黎语知的名字,就这么代称,“不会就是上次用本子砸你的人吧?”

  “还有在班里念情书的,该不会也是她吧?”这件事徐彦升没说过。因过于惊世骇俗,罗云龙从不同的人那里听到了不同的版本。不论事实*如何,他心里只有一个大写的服气。

  如果是这个女生,那他可真要刮目相看了。

  “好蠢!”徐彦升低低一笑,自言自语地说。

  又是没头没尾的一句,罗云龙觉得最近徐彦升行为吊诡,隐隐怀疑他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有些忐忑地问,“你刚说的什么?”

  “没什么。”徐彦升恢复了往常的痞劲,“今天吃顿好的,爷带你下馆子去。”

  “滚你的!”罗云龙笑着说,这欠扁的语气,是徐彦升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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