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战_霾杀(gl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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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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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师兄你就这样乖乖的听话过来啦?”

  林衣面色古怪地瞪了眼前之人一眼,竭力忍耐住小指的微微抽搐与内心的冲动——揍人的冲动。

  毕竟她真正想揍的也不是眼前手足无措的顾松健。

  就在几分钟前,开车返程的林衣顺利的与逃上公路的孙医生一行汇合了。鉴于开车离去时她故意引走了不少感染者,所以此刻这段路比之前安全了许多,但因为受时间和距离所限,尾随卡车的感染者始终无法完全甩掉,导致眼下返程的卡车后面还是远远跟了一群,虽然有一段距离不妨事,但到底不能停车久留,否则就有被追上包围的危险。

  为避免这种事发生,林衣只停了几十秒的车,她让护士小周和病号郑常翻到后车厢里,而将孙医生和顾妈妈送进驾驶室,吩咐继续驶车缓速前进以保持与尾巴的距离,三两下安排妥当脱开身,才独自去接应据说是在队尾断后的两个家伙。

  却没想到刚离开公路正下坡,就在两排树林间遇到了急急忙忙往这边赶的顾松健,听他慌慌张张地描述了整个经过。

  “不是啊!我是实在拿她没办法才回来求援的啊!”听平时温和乖巧的学妹都对自己开嘲讽,顾松健一脸哭丧赶紧解释:“我是劝也劝了骂也骂了,又没法把她打晕扛走,最后实在不行都把心一横说留下助她一臂之力了,结果全被无情拒绝啊!大宜她啊还特别狠地一脚就把我踹进了河里,一言不合就……唔唔唔!”

  “师兄你嗓门轻点,咱们时间不多,尽量长话短说!”林子附近目测还算安全,可不远的公路上就有一群跟着车子追的感染者,河道那边也有□□烦,林衣实在不耐烦装乖,一把捂住顾松健的嘴就道:“总而言之,学姐那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并且表示不要任何帮手,连你也一并打发回来了对吧?这一点她具体怎么说的?”

  虽说切身体会到小学妹的手劲有多大是一种冲击,但毕竟还是内心焦虑占了上风,所以一获得说话自由,顾松健便迫不及待回答:“是、是这样,她也没具体说什么,就说她自有打算人多只会碍事,见我不信还直接动了手……虽说我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垂头丧气地嘟嚷道:“但……我身手不如她也是个事实……她是谁啊,想当年……”

  “停!”实在受不了顾松健这受气小媳妇的诡异气场,林衣迅速打断他,扶额沉吟了片刻,便抬头毅然道:“那好,那我们先去车上吧。”

  说着,她果真就拉上顾松健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公路上去。

  “咦?啊?等等!你讲什么呢,我都说是回来求援的啊!”顾松健惊讶间又没能管住自己嗓门:“我是拿大宜没办法,可总有人拿她有办法的吧,譬如你,还譬如我妈,我们一起……唔!”话没完,他就再次被林衣一把消声!

  “师兄,你也说了身手不如她,学姐说人多碍事,就是真碍事不是客气。讲义气也得看能力,能力不足就是炮灰!就算你有胆子不顾自己,你有胆子不顾你妈?现在车上的那些人,有几个身手矫健能拉出来陪战的?绑一起也只够沉河!”

  林衣的语速很快,边说边拽着人走,浑身透着事实如此不容辩驳的气势。

  也不知是被这股气势镇住了,还是给说中了心事,顾松健一时更懵了,只愣愣问道:“那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撇下她一个人啊!”

  虽然这么担心着,但下意识里他还是配合了林衣的动作。说话之间,两人已经重新踏上了公路,原本缓速遛圈的卡车见此迅速就往这边开了过来,而车后面,嚎嚎被遛的感染者群也依旧亦步亦趋永不言弃,看起来倒比之前更近了些。

  果然在同一个地方反复兜圈子是无法长久的,车辆的优势,始终在于速度和离去。

  “量力而为,先保自身。”林衣一把将人推往卡车方向:“她办完事自然会来汇合!”

  “可……”顾松健本能觉得不妥,却只冒了一个字就被毫不留情地再次打断。

  “师兄你搞清楚重点,是她撇下我们,不是我们撇下她。”

  这一句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关,顾松健一缩脖子莫名就打了个寒颤。

  话题的主角自然不知道这一场交谈,但百忙之中却没忘始终留一分注意力来关注那边公路的动静。当发动机提速远去的声响隐约传来时,叶宜浅轻轻吐了口气,终于放下了一块心中大石。

  本还担心事情不会那么顺利,特别是有两个人……不过其中一个丧父不久,必定要顾忌母亲的感受,而另一个……

  另一个,大约会因为失望而放弃吧……

  模糊的念头仅一闪即逝,随后叶宜浅立即收回心神,将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到与眼前事物的交锋中。

  毕竟,眼前的对手看着就如此强横可怖,实在容不得人有任何一点分心!

  它此刻早已由河堤一跃跳入了水中,湍急的河流不客气地冲击着那扭曲的身躯,却无法如先前卷走感染者那般卷走它,高大的身形和两人份的体重使它能稳稳站在激流中,一步步顶着飞溅的水花往这边而来,前进速度并不算很快,但目标明确,每一步都让威胁更近一分!

  叶宜浅自然不会坐等危险降临,她后退几步站在河心滩的另一边尽量拉开距离,同时回手从包中取出了远程武器——那把上满弹的改造气步枪。

  这把枪对感染者的杀伤力并不理想,平时除了吸引对手外用场也不大,尤其是偶得了真正的枪弹后,基本就沦为鸡肋。但好歹也算把武器,所以一直被叶宜浅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想来讽刺,这枪当初还是这个人赠予的,眼下却偏偏要用来对付对方……嘴角无奈地噙起一丝微笑,手上动作却毫不耽搁,叶宜浅调整枪身拉开保险,端平枪口后屏气凝神瞄准目标,就决然扣动了扳机。

  相对真正的枪械,气步枪的出膛声是轻微的,但收获的反应却是巨大的。急流中的高大身影蓦地脚步一顿,发出了嘶裂般的咆哮声,似哀嚎更似怒吼!它面上本该是右眼窝的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黑红而黏稠的液体顺着满脸扭曲的横肉流淌而下,令那原本就狰狞的表情更显骇人!

  更糟糕的是,这精准的一击似激怒了对方,令它在激流中的跋涉速度陡然加快,那扭曲的身形摇摇晃晃直往这边扑来,眼看没几步就要淌过激流区了!

  叶宜浅没有显出惊慌,她依旧原地不动,只极其迅速地再调整枪身,然后端起微瞄就又是一枪射出!

  这一枪目标明确直奔左眼而去,若是命中则等于剥夺对方视力,然而说时迟那时快,这次那病态体竟也似有所感,在枪响的同时两只胳膊倏地一横护住了大部分面部,一枚铅弹噗地没入粗壮肌肉中,失去了动能。

  也不知道是疼还是得意,挡住这一击后那病态体大声咆哮狂奔两步,泼刺一声至水中跃出,就此摆脱激流跳上了这块河心滩!

  这滩涂是附近最大的一块,饶是如此也不过就小半篮球场的长宽,病态者体型高大尤其胳膊扭曲变异,这么大点地方还不够它抡几下的,事实上脚踏实地后,这家伙的第一动作也就是抡起长度过人的手臂就向对面叶宜浅袭去!

  若是距离足够近,这一击危险性极高,好在病态体太急,两者之间还有足够距离,叶宜浅一个后撤退入水中,险险避开了几乎触及到鼻尖的怪手,下一个动作却不是逃跑,而是再度举枪电光火石间又是一击!

  这第三枪极快,几乎是蹭着那尚未收回的怪手就射了出去,在病态者反应过来前,它扭曲的脸上就霎时又开出了一个血窟窿!

  实践证明,即使已感染变异,对方也是依赖视力的,双目尽毁的病态体又是一声嘶吼,这次竟撤回一只怪手捂了双眼,似也有痛感般。这人性化的动作配合依稀可辨的熟悉五官,令叶宜浅难免面露不忍,但她没有迟疑,一击得手后立即将气步枪挎到身后,同时一把扯过原本插在包上的长柄斧,握紧武器就向对方扑去!

  战力不对等的当下,这是唯一的机会,趁着这具病态体骤失视力还不习惯的一瞬,要永远终止它的活动!

  目标脖颈!时机稍纵即逝!

  没有感伤,没有犹豫,没有恐惧,叶宜浅面无表情目光专注,调动起了全身力量奔跑、闪避掉另一只胳膊仓促盲目的反击,然后高高举起锋利的斧头,狠狠劈向这个曾经是自己长辈的东西!

  耳边是嗤一声利器入肉的闷响,不同于形体类似普通人的感染者,病态者变异严重,脖颈处隆起的肉几乎形成个怪异的小山,严格说来其实已看不到修长的颈项,同时层层隆起的肌肉也是对内里的一种无形保护,令斩首动作注定不会那么轻易完成。

  这两个难点叶宜浅在动手之前就已明白,她的应对之策就是更快更狠更准!利斧劈砍入肉,力道余势不减一直往里,直至整个金属头都深深嵌入其中,方才耗尽最后一丝力量!

  这个创口深度,按理说应该已斫中颈椎了……在这么判断的一瞬叶宜浅有那么点放松,但下一瞬,她就又绷紧了神经。

  哀嚎过后,眼前的高大躯体并未如以往的同类那般抽搐倒下,相反,它的动作依旧迅捷凶悍!当余光瞥见向自己横扫而来的胳膊,叶宜浅立即一个翻身向后跃去,她的动作不大,堪堪只够避开这一击,优点是动静很小,几乎没什么声音。

  可下一秒脚下就是一紧,对方竟准确地捉住了她的右脚腕,仿佛视线根本并未受损!

  来不及去想这是为什么,一紧之后就是剧烈的疼痛和身不由己的颠倒!脑海中霎时掠过的是山路上第一次目睹病态者杀人的习惯动作,被高高抡起的叶宜浅立即调整姿态蜷紧身体,在对方暴戾地将自己砸向地面的刹那,用另一只脚奋力蹬在那擒住自己的胳膊上,借助反作用力如一条滑溜的小鱼般挣脱了对方的桎梏!

  这一擒一砸一蹬一挣几乎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转瞬遇险,转瞬脱险,却并不代表不用付出代价。

  因为惯性,即使最后时刻挣脱了身,叶宜浅还是头朝下摔落在地!这一摔不仅重而且远,如同货物呈抛物线落地,虽说及时蜷身护住了最关键的头部,但先落地的肩胛到颈侧一带却被滩涂上的碎石粗砾蹭得绽出大片血色,更别提被捉住的脚腕处传来的近乎断骨般的剧痛!

  疼痛,不解,惊惶……当事情脱离预想陡然变得极糟糕时,这些几乎是人的第一反应。但当叶宜浅猛地翻身而起时,除了因为疼痛而唇色发白冷汗涔涔外,她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这种时刻,没必要的反应和没必要的表情,都是对精力的浪费。

  有必要的思考只有两个,为什么,以及,怎么办?

  不幸中的幸运是,这一下摔得够远,和那家伙又拉开了一小段距离,所以叶宜浅还有十几秒的时间,来思考这两个问题。

  时间太短,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怎么办。

  即使明知道有多凶险,一路也承受过不少损失,这却是至出事以来叶宜浅首次亲身捱下这么大一个亏,究其缘由,有判断出错的偶然,也有战力不对等的必然。

  这一个多月来,从逃生到对峙,她击杀过好些不同形态的感染者,其中就包括肢体变异的病体者,自觉也积累下了一些经验,却到这一刻才再次醒悟到,之前的顺利不过是有所依仗而已,地形、工具、陷阱等等……一旦失去这些,一旦无所依仗,那么与感染者的战斗,就如同两手空空在野外与猛兽对峙一般。

  生而为人,无论受过多少训练,也未必敌得过野兽,掠食者们生来拥有速度力量和用于搏杀的武器装备,而这些不是人类的长处,所以硬打硬杠是最愚蠢的。

  是的,愚蠢,人类发达的不是利爪而是头脑,是利用所有能利用的资源制造优势,以巧打力。

  那么问题是,此刻,周遭有什么可利用,可取巧的吗?

  叶宜浅花了最后一点时间快速环顾了一下左右,然后在对方袭向自己的前一秒,奋身跃入了激流之中。

  这次没有刻意寻浅水处,凶猛的水流彻底裹挟了她,也彻底推开了她,令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远离了那片危险的滩涂。即使肩胛血肉模糊还伤了一条腿,但叶宜浅却还是努力把握住了激流中的身体,调整着姿态,并没有呛水或彻底失控。她是清坊河畔成长的孩子,这大片汹涌的湍流对她即使有一定的危险性,却绝非致命之地。

  甚至于,当被冲出几十米后,她还能看准时机,倏地几下划水游向另一处浅滩,在被激流冲离之前抓住石头上了岸。

  清坊河中有不少冲积而成的滩涂,这块明显比之前的战场小得多,露出水面堪堪两平米左右,连芦苇都没长一根,却也足够让人落脚。

  挣出激流重新有了落脚之地的叶宜浅抹一把脸上的水,蹙眉看向几十米开外那凶暴吼叫的身影,这时候才开始动脑解决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情况和预料的不同,是哪里出了错。

  不错,叶宜浅并不打算放弃,刚刚所做的也并不是逃跑,而是适当拉开距离,以便整理头绪重整旗鼓。

  远处,那具凶性大发的病态者似乎也不打算因这点距离而放弃,它咆哮着进入河中,如之前那般扛住了激流的冲击,然后大踏步涉水往这边而来!此刻它面上两个血窟窿处的黑红液体已开始凝固,脖颈处还赫然嵌着那把斧子,却仿佛无甚太大影响般,几只变异的胳膊有力地挥舞着,或探入水中辅助行进,或不停的向这边伸爪,似恨不得早一刻擒住叶宜浅!

  果然……压下所有情绪的叶宜浅却只是冷静观望着这一切,进而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这个判断,是建立在劈砍脖颈依旧有效的基础上,但若是再错,那很可能不会有再一次逃脱的好运气了。

  即使如此……值得一试。

  再次从背后取下了那把气步枪,枪身刚刚浸过了水,好在是利用气瓶的压缩气体发射而非火药,所以影响并不大。叶宜浅默默地整理了整理关键部位,然后重新举枪,端平,瞄准。

  这一次她瞄准的依旧是眼睛,唯一不同的是,不是那两个已经成血窟窿的部位,而是融化在主躯体肩胛处,那张只余半张脸的眼睛。

  那只眼睛,正死死盯着这边,原本正常的眼仁早已不见,余下的只有充斥杀戮和暴虐之意的猩红血丝。

  叶宜浅并没立即动作,只是通过准星和那只眼沉默对视着,直到对方靠得足够近,近到几乎进入了怪手的攻击范畴。

  然后,她终于扣动扳机!

  头一枪不出所料被阻挡了,同时几只长臂一起袭来!可叶宜浅却选择不退反进!当初山路上遭遇第一只肢体变异体时有人就是用的这招,过长的胳膊一旦伸展出,就没法立即撤回攻击到贴身而来的目标,这举动看似惊险实则有效,见过一遍便印象深刻再不会忘!

  虽然一只脚已不灵活,好在原本的距离就够近,叶宜浅蓦地欺身而上,几乎是撞在对方身上,一手握住深嵌那脖颈间的斧头用力拔出,另一只手同时持枪反手又是一枪!

  这两个动作都成功完成了,利斧重新回到了手中,而近距离的铅弹在正确的位置开出第三个窟窿!

  叶宜浅无暇去理睬震耳欲聋的嚎叫,她躲开迸溅的污血和胡乱攻击的长臂,再一次奋力跃入激流中!

  身后很长一段河流都再没有露出水面的浅滩,而叶宜浅其实也并不需要,这一次躲避不需要拉开太远的距离,她只随水流往下游去了几米,就看准时机将斧子往水底一砸,借势硬是在湍急的河水中稳住身子,然后再次站了起来!

  站稳转身,这一次再没有了追杀,那扭曲身影似彻底发狂起来,它踉踉跄跄漫无目的地抡着手臂,反复砸向四周和水面,却并未攻击几米开外的目标。

  所以,这一次,它是真的致盲了……吧。

  此刻的叶宜浅已是相当狼狈,她全身湿透,头发不断滴着水,激流拍打着她的腰际,她却已无法再如先前探路那般稳稳站住,甚至拿着斧头的手都有些颤抖,以至于不得不双手握住斧柄,才能将之缓缓举起。

  但她依然举起了斧头,如同一名棒球打击手举起球棒摆开架势,准备完成最关键的一击。

  “爸。”然后她大声喊道。“爸!”

  几米外,原本胡乱攻击周遭的感染体立即锁定了目标,它或者早听不懂那一声呼喊的含义,但它本能循着声踏入水流,却因为失去视力终于没法在激流中站稳,只前冲了几步就失去了大部分重心,偏生还是被攻击欲望所支配,吼叫着趔趔趄趄也要往这边而来!

  叶宜浅默默等待,眼看着它靠近,然后当距离只有两米时,又再喊了一声,就迅速蹲身,躲过循声而来的攻击,同时挥斧劈向了对方的一只腿!

  这一击并不算沉重,但足以让原本就趔趄不稳的对手倒在激流里,彻底被水势所卷走!

  而就在最后交错的瞬间,叶宜浅双臂骤然发力,挥出了蓄势已久的一击!

  “爸,好好休息吧。”相对爆发的力道,这一声却几近低语。

  利斧正中目标,那融在主躯体肩胛处的半个脑袋微微一顿,再没有动作,这次,那具扭曲了两个人体的躯干终于如断了电般,在一阵抽搐后彻底不再动弹,被水流卷走一路而去。

  被水流卷走的并不仅仅是这一具残躯。在目送对方远去后,立于水中的女子晃了几晃,她竭力想回到浅滩处,却没有成功。

  当轻微眩晕袭击来时,叶宜浅到底是没能再撑住,脚下一滑,摔在了湍急的水流里。

  重心一失去就再难找回,好在神智是清醒的,所以身不由己被冲往下流的叶宜浅一开始并没试图反抗,她的体力已经不多,身上还有伤,硬扛水流并不明智,最佳选择是保护好身体顺流而下,清坊河并非一路都如此湍急,等到了水势和缓处,再游上岸也不迟。

  每个在这条河边成长的孩子都被教过怎样在落水后自救,所以即使是再聪明的人,也难免一时陷入思维定式中。

  但当余光在一闪间瞥见岸边蹒跚嚎叫的人影时,叶宜浅很快反应过来了如今这做法的不妥之处。

  被上游河水卷走的无数感染者,无疑也会顺流而下,最终汇聚在水势和缓处!

  反应过的女子立即出手尝试自救,却在这时才发现,整条手臂似乎都已被异样的酸麻所支配,几乎使不上什么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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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断在这里不太好……但字数超标了时间也晚了,所以晚安……(~﹃~)~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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